“我有一個辦法能把房子租出去。”
“呵呵，我不信。”
“你我二人聯手，將事情的真相公之于眾。”
駱犇臉上難得多出了一抹笑意，“你怎么就肯定，人不是被你氣死。”
鄒碧嬋瞪了他一眼，兩只手在空中比劃起來，“我婆婆心臟強，怎么可能被我一氣就死了！何況我還不是馬家最氣人的媳婦兒，真的是被氣死，那也是其他三個干的好事！這冤大頭的好事我才不受著。”
“你們馬家的媳婦真賢惠。”駱犇夸獎一句。
“呵呵呵，臭名遠揚！”
鄒碧嬋往里面去，正要和許靜娘打聲招呼，就見人咻一下躥入了另一個房間。
鄒碧嬋：“你娘，她……”
“不用管，說吧，你目前掌握了多少線索。”
駱犇也是頭疼許靜娘的性子，就幾天功夫，又被所謂的好外甥女忽悠瘸，紀柳讓她去羅家，以替他成家立業為由，想從他親爹手里拿五百兩銀子，她還真去了。
才惹來了羅家那個窮兇極惡，同父異母的‘弟弟’。
鄒碧嬋：“我這邊，暫時有兩個人可以查下去，一個是馬二嫂，她嘴巴最松，很容易就能撬出有用信息。一個是于屠夫店里的張松，他曾伙同別人到我家里偷東西，那天我又差點一命嗚呼。”
駱犇一下子站起來，“誰要害你！”
“這不是重點，坐下坐下。”鄒碧嬋朝他搖手。
“你主要查查他倆最近在弄什么，和那些人在接觸。”
駱犇回去的幾天里也有收獲，“我遠遠和張松打過招呼，他跟余記老板家的一個親戚關系不錯，近來，張松經常請于屠夫，和店里另外一個伙計去喝酒，每每回來，都是酩酊大醉，看來手上少不了銀子。”
那肯定是有問題，鄒碧嬋磨蹭著手指頭，想了一下，“你主要盯緊他，我二嫂，人蠢，但膽子小，插手不了多少事。”
“行！”
駱犇送她出門，關好，轉頭間許靜娘從房間出來。
許靜娘躲在門邊，有些局促，“阿牛，你沒和她說娘辦下的蠢事吧？”
家丑不可外揚，阿牛不能……她可太喜歡鄒碧嬋了！
“再有下次，我一定會！”駱犇抬腳回房間，林大夫的藥不錯，身子恢復得差不多，只是虧損已經是不可逆的。
偷偷跟在兩人身后觀察幾天后，駱犇找個時間去把情況和鄒碧嬋匯總一下。
“張松和那個胖子吳甲，首先，不缺錢，還是天天喝酒去花樓。你二嫂缺錢，連買一把青菜的錢都沒有。”
“好。”鄒碧嬋有了下一步計劃，“我二嫂那邊你不用去了，盯著張松，錢花不了多少，事情都過去那么久還出手闊綽，一定又續了不少。”
隔天，鄒碧嬋把店留給蘭花表姨，專程去一趟石烏龜巷堵人。
挎著一個空籃子，馬二嫂看見家附近出現的人，臉上又青又紫，轉身就要朝其他地方去。
鄒碧嬋堵住了她，將籃子拉到自己手里。
“二嫂，公公的家產都分完了，你怎么會沒錢買菜呢。”
“這，這……用不著你管！”
馬二嫂奪回她的菜籃子，低著頭，想找個洞鉆出去。
鄒碧嬋的不給，長長得手臂一伸，馬二嫂就過不去。
馬二嫂推她的手，聲線中帶著絲絲顫抖，“碧嬋，你想干嘛，這可是我老馬家的地盤！”
鄒碧嬋一笑，立馬把手放下，靠近她的耳朵，“沒有啊，是你想干什么？為什么會沒錢買菜呢，你給別的男人花了錢嗎？”
鄒碧嬋眉頭挑動，挑釁意味十足，馬二嫂咬緊牙銀根，拽著自己的菜籃子，艱難地扯出一抹笑。
“錢在你二哥手里，我那有機會碰。”
“二嫂，認識張松、吳甲吧？”
馬二嫂手里的菜籃子掉落，腿也后退好幾步，“你說什么呢碧嬋，嫂子我罪守婦道，不可能和別的男人有關系。”
“男人？二嫂聽錯了吧，我沒說他們是男人呀。要不我們去找二哥問問，看看他知不知張松、吳甲是男是女？”
馬二嫂面目猙獰，雙手抓到鄒碧嬋的胳膊上，嘶吼道：“鄒碧嬋你什么意思！我不就是偷了你家豬肉！我不偷，也會有人偷！你休想到相公面前污蔑我！”
“說！你怎么認識他倆！”
鄒碧嬋甩開胳膊上面的手，馬二嫂被她推到墻邊。
“我沒認識他們！只是在你家聽到他們準備圖謀不軌，我當時去拿豬肉。”
“千真萬確，絕無虛言？”
“當然！”
鄒碧嬋走近，手伸向她的菜籃子，“那你的錢？”
馬二嫂求饒，雙手合十，不停做恭。
“我大哥做生意惹了事，錢給了他拿去還債，你可不能跟我相公說。”
哼！鄒碧嬋放她走。這樣子的話，嫌疑人就縮小到一個，不過，是不是遺漏了什么？
于屠夫那天送上來的肉！
張松還是于屠夫那邊的伙計，要想動手腳，易如反掌！
鄒碧嬋又去將事情告訴了駱犇，駱犇點點頭，答應去替她探探于屠夫的底，是何人在那天定下的肉。
“哈哈哈。來啊。快來抓我啊！”
青石巷的小道上仍舊少不了孩子的嬉鬧聲，鄒碧嬋竟然看見了守在小虎身邊的江春，江春換了一身衣裳，補丁少許，頭發梳理整齊，指甲也修剪過，整個精氣神好了不少。
江春見到她，還微微轉過頭來笑了笑。
趙雨提著東西從家里出來，看見鄒碧嬋停了一下，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江春啊？日子好過著呢。馮家人搬回去，她也沒走，孫家讓馮圓圓找份工把人送走，奇了怪，一個都干不下去，看來是打定主意留在孫家了。”
鄒碧嬋好奇道：“馮圓圓還敢讓她倆接觸？”
江春在外人面前不是一個嘴甜的，但是在小虎面前就不一定了。
趙雨嘖了一聲，“我猜是陽奉陰違。”
“哈哈，你還學會了高級詞。”
趙雨想起大牛小牛叫嚷著要見鄒家的孩子，邀請道：“明天能不能把孩子帶過來玩玩，大牛小牛都想著他們。”
“兩個大的不行，我帶不動，皮實肉緊不聽話，只能帶著三娃出來溜溜。”
“都行，我明天在家等你們。”
趙雨去了肉攤，鄒碧嬋看著不遠處，兩個笑容相似的一大一小，腦子里閃過一些離譜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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