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王妃是真敢說啊。
這不得讓王爺氣死?
“你敢!”北涼寒站著不動了,有些急切地將整個人的分量都壓在南蘊的身上,“你別走好不好?”
元一幾人將目光放到別處,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南蘊嘆了口氣,“不走,你別壓著我,小心我的肚子。”
北涼寒立馬站直了,“肚子,孩子,不能傷害。”
“對,所以你不要歪七倒八的。”南蘊肯定道,“不然會傷害到我的肚子。好好讓元一他們扶著你回去。”
接下來,北涼寒果然老實多了。
元一他們都松了口氣。
等到了墨痕院,北涼寒還是拉著南蘊不放。
“你為什么不想要這個孩子?”北涼寒眼神迷蒙地望著南蘊,“這是我們愛情的結晶……”
南蘊情緒有些低沉。
她自然也想要這個孩子,可她沒辦法。
性命和孩子只能選一個的話,她選擇的是自己。
“我還不能告訴你,我還沒決定下來。”南蘊想了想,認真地回答北涼寒。
盡管他喝醉了,明天可能記不起這件事。
但她還是想告訴北涼寒,“我也期待它,如果我能找到兩全的法子,我一定會保下它的,好不好?”
北涼寒已經迷迷糊糊了,“嗯,好,我想要我們一家四口好好的生活。”
夜色漸濃,南蘊躺在北涼寒的身邊,心中思緒萬千。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南蘊醒的時候,北涼寒還睡著。
“王妃,玻璃坊的于管事來傳話,請你到玻璃坊去一下。”蘇綠見南蘊醒了,連忙過來服侍她洗漱。
“嗯,你去準備馬車吧。我穿戴好直接去玻璃坊。”南蘊想要將玻璃坊的事情都解決了,這樣才會有更多的時間去準備慕容棋藥劑。
等慕容棋治療好,她就能思考這個孩子到底何去何從。
南蘊回過神時,馬車已經晃晃悠悠地到了玻璃坊。
外面有于管事守著,能看到于管事表情的焦急。
“王妃!”
看到南蘊下了馬車,于管事有些激動,“您終于來了,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您正好來拿個主意。”
“什么事情?”南蘊冷靜地問著。
于管事帶南蘊來了幾個玻璃的窯口。
“這兩天,不管怎么做,這燒制出來的玻璃,都比不上第一批。我們也檢查了窯洞里面的情況,并沒有什么問題。”
“曲直河大師也說配方沒問題,另外幾個都是這樣的情況,只有曲直河大師自己管的地方可以制作的出來。可這樣的話,就沒時間來進行多種配方的實驗了。”
之前潘千手想盡辦法拿到手的玻璃,已經是于管事淘汰的玻璃了。
而現在,改進的配方卻用不了,是個很大的問題。
南蘊皺了皺眉,“其他地方檢查了嗎?”
“我能想到的都檢查了,”于管事道,“不過王妃的那個小窯我沒動過,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南蘊仔細地觀察著,終于在一個角落發現了木材重量不對。
“這是輕便的杉木?”
于管事不知道南蘊為什么這樣問,“的確是杉木,有什么問題嗎?王妃。”
“自然。”南蘊將木材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這杉木內部都是水,外面倒是掩蓋的很好,這種聲音,你不覺得像是熟透的西瓜嗎?”
于管事瞪大眼睛,“真的是!”
“這,這誰這么大的膽子,居然來這一出,要不是王妃你細心,我們都發現不了!”
在杉木里灌水,等到燒的時候,火候和時長都有問題,到時候這窯里的玻璃怎么才做的好?時間都不對。
“去仔細的查,肯定會經手賣木材給我們的人。常年賣木材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這杉木的不同?”
“是!”于管事氣呼呼地走了。
他要把供給木材的人問候一遍,居然耽誤他們這么長的時間,簡直可惡。
南蘊站在窯洞里面,總覺得還有不對的地方。
她鼻尖似乎聞到一種味道,好像是火藥的硝石的味道,硝石……這里怎么會有硝石呢?
南蘊瞪大眼睛,反應過來時,她立馬推開身邊的蘇綠,“快跑!”
轟隆——
強烈的爆炸聲響起,接連著的兩個窯洞爆炸,塵土飛揚,窯洞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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