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聽不懂這些，不過南蘊說沒有惡化，那就是有轉好的情況吧？
她期待地看著南蘊，“王妃，你的意思是可以治好嗎？”
南蘊笑著點頭。
馬氏心中喜悅，眼睛閃著淚花，看著南蘊像是看著救世主。
“謝謝王妃，謝謝王妃。
馬氏激動的，嘴里不停地念叨著。
“不必謝，這也是我和小歲的緣分。”南蘊摸了摸北涼歲的頭，看著她抬頭，眼睛純良的望著自己，那笑容燦爛，就讓南蘊心里軟乎乎的了。
一直都想有個人，最好是妹妹。
北涼歲真的感覺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樣，那樣可愛。
“不過現在不是治療的時候，等家宴結束后，我再上門給小歲仔細看看。”
“這是我做的香囊，可以讓小歲緩解神經壓迫帶來的頭疼，她晚上這些年都睡的不安穩吧？有這個會好很多。”南蘊將荷包系在北涼歲的身上。
馬氏沒有不應的，滿臉笑意。
只要南蘊能幫她治療北涼歲，馬氏就很開心了。更何況南蘊連這種小事都照顧到了，她更高興了。
傍晚，家宴開始了。
柳素素勤快的在旁邊給皇后布菜，大家都夸她賢惠懂事，皇后也覺得面上有光。
可在下首的柳蓮蓮只覺得刺眼極了。
她是可以因為懷孕的原因，坐在主桌，在太子的位置旁邊。
但這些人，卻依然將自己當做空氣。
柳蓮蓮心里不服氣，咬了咬唇，看著南蘊面前的白切雞，眼睛微閃。
“哎呀，殿下這個白切雞看著真誘人。”柳蓮蓮嘟著小嘴突然道，“要是姐姐能夾給我嘗嘗就好了。都怪我這肚子，不能太大的動作，不然我就能自己夾了。”
柳蓮蓮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摸了摸肚子。好像不是她想吃，而是肚子的孩子想吃一般。
太子見狀，心疼極了。
他兒子可不能餓著。
此時的太子早已經意氣風發，忘記之前的事情了。
他見柳素素正好站著在布菜，就直接吩咐道：“蓮蓮想吃這白切雞，你給她夾些。”
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大家眼睛亂瞟著，都不敢說話了。
明明有宮女在旁邊，為什么非要讓柳素素布菜呢？
皇帝臉色冷下來，已經不能說是對太子失望透頂了，而是連失望的情緒都沒有了。
他反而慶幸自己決定廢太子了。
柳素素臉色煞白，勉強笑著將那白切雞用公筷布給柳蓮蓮。
“這白切雞可真好吃，不愧是姐姐夾得，就是比其他的更有滋味。”
柳蓮蓮笑得甜美，讓柳素素如鯁在喉。
她見柳素素這卑微的樣子，心中暢快。
想她做庶女，在柳府被柳素素壓了十幾年，今日終于讓柳素素也和自己一樣了。
柳蓮蓮心里爽了，做事說話就更加沒有顧忌了。
她撒撒嬌，朝著太子要求吃這個，要求吃那個，完全把柳素素當做布菜的宮女使喚了。
柳素素臉色越來越白，仿佛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
“太子，你的良娣要是自己沒有宮女，我可以讓吳公公給你們東宮安排幾個。”皇帝眼睛微涼。
這太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完全是將皇室的臉面，在這些親戚面前丟盡了。
太子一個激靈，這才回過神。
“吃什么吃？想吃讓你丫鬟給你布菜，老讓太子妃給你布菜像什么？”太子厲聲道。
柳蓮蓮眼睛紅了，“臣妾知道了。”
南蘊心中搖了搖頭。
這柳蓮蓮真是膽子大的很，自稱臣妾除了正妃側妃外，其他的都是奴婢。
而她認個錯都要占便宜，后面肯定會被教訓的。
南蘊想的沒錯，只是她不知道這報應來的如此之快，還和自己有了牽扯。
柳蓮蓮在用餐的后半段，總覺得肚子有些難受。
但感覺很輕微，她又怕皇帝再次給她沒臉，就沒有說出來。
吃過飯后，柳蓮蓮就要接受皇室宗親的祝福了。
男人都跟著皇帝去了書房，女人則穿著帶福字的衣服，手上拿著艾草，沾上泉水，在柳蓮蓮身上點了點。
她摸著肚子，享受地感受裸露在外的肌膚，觸碰到水珠的感覺。
這是祝福，是她成功生下太子的長子，走上人生巔峰的祝福！
等南蘊照著前面的君怡郡主，才拿起這艾草時，還沒沾水呢，這柳蓮蓮就突然臉色蒼白，額頭豆大的汗流了下來，往地上一倒。
“啊！”
女眷亂做一團，驚訝地看著柳蓮蓮。
她的身下，很快就開始流血了。
因為太子在意這胎，柳蓮蓮走到哪兒，都會跟著一個太醫。
這次也不例外，在柳蓮蓮倒下的同時，太醫就上來了。
不過柳蓮蓮身下血流的太快了，根本止不住，太醫擦著額頭上的汗，頹然的站起來。
“保不住了，保不住了。”太醫嘆著氣，心里帶著恐懼，“這柳良娣早就發作了，等胎兒都流下來了，才喊疼，這怎么保得住？”
皇后震驚過后，就是狂怒。
“什么？！本宮命令你，一定要將本宮的孫兒保下來，一定！”
太醫戰戰兢兢地匍匐在地上，“娘娘饒命，臣說的都是實話。如果柳良娣早些說出來，我還有辦法。可這都一看就是醞釀了很久，胎兒承受不住后才流下來的。”
皇后身子晃了晃，“我的孫兒……”
柳素素連忙扶著皇后，語氣悲傷的開口，“母后，您千萬不要傷了身子。太醫說妹妹是醞釀了很久才落的胎，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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