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鋅應該是無辜的,太子根本沒有吩咐白鋅做這些事情,他不可能自作主張。
“行,本宮聽著,我就不信了,這明擺著白副院首是無辜的事情,你非要搞出花兒來。”皇后氣呼呼地道。
南蘊沒有理會皇后,直接拿起白鋅換下的外套。
“這衣服,的確只有劣質玉髓香。”南蘊氣勢沉穩,“所以我想問問白副院首,這衣服是你才換的嗎?”
“自然不是。”白鋅怎么會犯錯低級的錯誤,“這衣服我昨天就穿了,不過我這幾天穿的衣服,都有這個味道,可能是我的衣服的熏香被誰動了手腳,我自己并不在意衣服的味道,所以才沒有發現吧。”
“嗯,這衣服看著挺新的,白副院首,你穿衣服挺愛干凈的啊。”南蘊突然夸了他一句。
白鋅愣了愣,隨即謙虛道:“寒王妃過獎了。我個人每天都會有兩套衣服,在家和在宮里穿的不一樣,所以看著才新吧。不過這也說明不了什么,皇上最近應該聞過這味道,可以證明我沒說錯。”
皇帝點點頭,算是認同了白鋅的話。
白鋅大方的樣子,讓皇后心中安定了下。
“這樣啊,那看來白副院首的確沒有其他懷疑的點了。”南蘊皺了皺眉。
皇后心中一喜,連忙嘲諷道:“寒王妃,你不會就憑這衣服的干凈程度來懷疑白副院首吧?這人和人的習慣不一樣,白副院首就是愛干凈了點,也不至于被你這樣揪著不放。”
“如果寒王妃沒有其他問題,這王太醫也承認了是他自己做的,我看還是趕快將這件事了結,皇上肯定也累了。”
皇后說的振振有詞。
“虞氏,朕這里不需要你做決定。”皇帝不悅道,“蘊兒他們還沒說完,我相信他們不會只憑著這一個點就懷疑白副院首。”
“父皇英明!”南蘊挑釁地朝著皇后笑了笑。
皇后氣急,但知道皇帝都叫了她的姓氏,肯定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她還是不要去惹惱了皇帝。
她現在對南蘊的厭惡程度達到了頂峰。
“白副院首愛干凈很好,這也不是我想揭露你的點。我只是從剛才的對話里,知道你是個表里不一的人了。”南蘊說的肯定,讓白鋅有些不解。
他已經做的這么完美了,南蘊能知道什么?
“你下沒下毒,我不知道。但你和王太醫是一伙兒的,已經可以肯定了。”南蘊沉聲著,“不過,這件衣服的熏香,如果真是父皇最近一直從你身上聞到的味道,那你應該也是主要的下毒人。”
“你可知道,這劣質的玉髓香里有股味道,是薄荷的味道。”
北涼寒眉眼微動,知道南蘊話中的意思了。
“很不巧,父皇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對薄荷過敏,根本不能長期聞這個味道。而你真的這些天都穿了這件衣服,那父皇不可能沒有反應。可能他還沒有中毒,就先被薄荷過敏了。”南蘊盯著白鋅,想看他的反應。
皇后訝然,反駁道:“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皇上對這個過敏,你肯定是胡說的!”
薄荷在現代比較常用,但在古代,這原始的味道可沒幾個貴族喜歡。
除了制作香料的人,會將它提取,和其他的香料混在一起,這些貴族根本不知道薄荷被提取出來的味道。
“夠了,”皇帝不耐地看著皇后,“蘊兒說的沒錯,我的確對薄荷過敏。那還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除了在場的寒兒,其他人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皇帝都證實了南蘊的話,皇后還能反駁什么?
她早就傻眼了。
皇帝表情復雜地看著白鋅。
他一開始也是相信白鋅的,這個人長相可能有些陰柔,但他眉眼長得實在是太像月妃了,讓皇帝不忍心,也不想去懷疑他。
可薄荷這件事,只有北涼寒知道。
之前用藥的時候,南蘊開了藥方,北涼寒指出了這點,她才改了方子。
所以是只有他們三人知道的事情。
白鋅和王太醫他們不知道,所以才會放這么明顯的錯誤。
“白副院首,你說句話啊,這不是你做的對不對?你肯定也不知道這衣服有這種味道。”皇后有些不淡定了。
她巴巴地跑過來,結果要保的人還真的和害皇帝有關系。
那她不是也有嫌疑嗎?
想到這里,皇后有些害怕了。
白鋅笑了笑,這笑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朗,一改他陰柔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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