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梓淇調查清楚回來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回王妃,花兒的父母的確在外面沒有惹什么人,花兒的弟弟也好好的。這件事只要問他們周圍的街坊領居,就能知道了。”
花兒站在最右邊,聞言眼睛瞪得老大,眼中帶著不敢置信。
南蘊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我不明白,他們都兩年沒找花兒了,這次是為什么突然找上門來?”
而且要的錢財數額還大。
就好像……剛好知道花兒能有多少錢一般。
若不是一直在關注,恐怕都不會知道花兒進府之后是幾等丫鬟,又被改名叫什么。
蘇綠恍然驚醒,“王妃,我回來后和花兒幾個聊天知道她父母是直接通過門房問的,而且直接問的是清風苑的花兒,不然門房也不會來清風苑直接找人了。”
“剛才王妃說兩年沒見,我才突然想到。”
南蘊贊賞地看了眼蘇綠。
這小妮子,越來越聰明了。
花兒眼中含淚,不敢相信她的父母和弟弟都是合起伙來騙自己的
而且還是有意為之,有備而來的。
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沒有這個頭腦,那只可能有人在背后指點了。
天啦!
花兒搖搖欲墜,緊咬著唇瓣。
她差點被利用,害了王妃!
梓淇也沒釣著大家,很痛快地就說了。
“是柳家的陳姨娘,她的奴婢正好和花兒家有些關系,不知道怎么就打聽出來花兒在您的身邊。這陳姨娘是為了害王妃您,才讓花兒的父母和花兒聯系起來。”
“但這花兒父母也是個貪心的,知道花兒每月的月銀不少,又有您的賞賜,就全心全眼里,都是在想著如何把花兒身上的錢榨干了。完全忘記了陳姨娘那邊的吩咐。”
說到這里,在場的人,除了花兒,都覺得這父母有些好笑。
南蘊不禁發散思維,自己算不算因禍得福了呢?
“王妃,奴婢對不起您!”花兒哭泣著,“都是奴婢的錯,您把我發賣了吧。免得我的父母還想著來算計您。”
她有這對父母,是她的命。
她擺脫不了,只能認命了。
花兒心中有些絕望,活下去的那口氣慢慢在消散。
蘇綠在南蘊的眼色下,將花兒扶起來。
南蘊這才淡淡的開口,“花兒,父母是你自己想選的嗎?”
花兒哭著搖頭。
“既然不是你想選的,這件事和你有什么關系?你為什么要為他們的錯誤買單?說句不好聽的,你就算是當只牛當只羊,都能逍遙的在漫山遍野、在草原吃草、散步。”
“當他們的女兒,不是你的選擇,更不是你的福報,你不欠他們,知道嗎?”南蘊的聲音鏗鏘有力。
花兒和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王妃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真的好嗎?
但為什么,她們聽著這么有道理呢?
除了蘇綠是家生子,其他的都是被賣的,在原生家庭本就過的不好,很能共情南蘊的這番話。
是啊,錯的是父母,她們為什么要懲罰自己,甘愿被剝削呢?
“可是,可是大家都這樣說,習俗也都說要聽父母的話,就連婚姻大事,也是父母說了算。”花兒喃喃道。
其他幾人情不自禁地點頭,不由地望著南蘊,想看她還有什么說法。
南蘊好笑地看著她們。
“那律令上有說嗎?這只是習俗,你不用管不就行了?你現在是我的丫鬟,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就連你的命都是我的,他們還怎么敢拿你的婚事要挾你。”
蘇綠贊同地點頭,欣喜著,“是啊,要不然花兒再簽個續活契的契子吧?這樣你爹娘就沒辦法說你了。”
花兒有些心動。
她只有懵懵懂懂的感情,告訴她要擺脫家里。
但她畢竟沒學過知識,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可現在,南蘊告訴她們,父母是自己選不了的,不要虧待自己。
這對她來說是“驚世駭俗”,但又讓自己充滿了力量和方向。
多少年來,女性被壓在各種大山之下,她們不敢去想“自私”,也不會去“自私”。道德倫理,只會告訴她們,讓她們守禮知禮。
其實不論男女,在不傷害別人的一定利益情況下,是要學會“自私”的。
而花兒則是被父母壓榨,她“自私”其實就是在傷害父母的利益了,但這種“自私”是有必要,且必須做的。
“王妃,我想做你一輩子的奴婢,我想像蘇綠姐姐一樣,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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