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著這宗教和人像結合的畫作,卻和以前見過的所有都不一樣。
這些畫作更寫實,也更加突出人體美。
而且畫的宗教畫,卻沒有宗教的死板,充滿了變化和色彩。
“笑笑是害羞了嗎?”南蘊捏了捏她的臉,“我看軒墨都沒你那么排斥,他臉都沒紅呢。”
沒錯,南軒墨小寶貝,今天就是跟著南蘊到齊府來玩的。
只見南軒墨表情有些嚴肅,“娘親,這些人,長得都一樣,而且好丑。”
齊芷笑愣了,“是有些怪怪的。”
但也說不上丑啊。
南蘊哈哈大笑,“那是因為他們長得和我們不一樣,我們生活的地區和環境不同,長相是會有不同的特征的。”
“就比如西域的人更加嬌小,臉部五官更加深邃。而我們這邊的人,普遍比其他幾個國的人更高。”
齊芷笑和南軒墨表情同步,有些懵懂。
南蘊一手摸一個腦袋,“等你們看了《大陸志》就知道了。”
《大陸志》是一本地理方面的書,主要寫了五個國家的人文風土。
“你們在說什么呢?”齊思程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下一秒有些破音,“你們怎么把這個東西找出來了!”
齊思程沖進來,把一本畫冊“啪”的關上,表情嚴肅。
“二伯……”齊芷笑有些尷尬,“我看到這個海運的箱子,以為跟上次一樣,是什么好玩的。”
齊家氛圍很好,齊二舅的書房也是向齊家所有人開放的。
所以齊芷笑才會直接帶著南蘊和南軒墨到這里玩。
“哎,你們,”齊思程指了指她們,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這些有傷風化,在家里看看就好了,千萬別拿出去。我這幾本,還是在那邊買當地書籍時,他們送的。”
“哇,他們居然把這個印成了畫冊!”齊芷笑驚呆了。
這可真是開放啊!
南蘊卻覺得沒什么,有市場就有這種畫冊。
北涼國也有售賣美男圖,只是畫的沒有這種開放罷了。
“你別管這么多,以后不許碰了。”齊思程嚴厲起來。
齊芷笑還沒許配人家,要是外面的人知道她看這個,名聲還要不要啦?
南蘊很想收藏一本,感覺很有價值,“二舅舅,能送我一本嗎?我都成婚了,看這個也沒什么。”
齊思程猶豫了,“可是寒王爺……”
“害,你別怕他。”南蘊安慰道,“他都不管我的,也不進我的院子,不會發現的。軒墨,你說是吧?”
南軒墨跟著用力點頭。
齊思程眼睛一沉。
看來,自家侄女根本沒有表面上和北涼寒那么恩愛。
不然怎么北涼寒都不去她的院子。
齊思程心里帶著些憐愛,于是腦子一抽,答應了。
“好,那你拿一本吧。”
南蘊頓時喜笑顏開,連忙道謝。
南軒墨一言難盡地望了南蘊一眼,這個東西這么丑,娘親為什么要?
齊思程看著南蘊臉上的笑容,心里也很高興。
但他突然想到找過來的原因,臉上的笑容就落下了。
“蘊兒。”齊思程囁嚅了下嘴唇,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嗯?怎么了二舅舅?”南蘊疑問地看著他。
齊思程嘆了口氣,“前線傳來消息,南澤天……危在旦夕了。”
南蘊手上的畫冊跌落,眼睛呆滯,聲音顫抖,“我爹,他,他怎么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為什么北涼寒沒有告訴她?什么叫危在旦夕?
齊思程搖搖頭,“具體的我不知道,只是大家都知道南澤天為了北涼國,重創赤炎國,但同時也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現在和赤炎國的使臣在一起進都城的路上,赤炎國的使臣是來求和的。”
南蘊有些不淡定了。
她想要南澤天活下來。
“二舅舅,不說了,我先回去找北涼寒!”南蘊咬牙,“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齊思程表示支持,還幫她叫了馬車。
但南蘊沒要,直接帶著南軒墨上了騏驥,奔馳回了寒王府。
北涼寒正在前院,看著方氏的供詞。
方氏才治好,有些虛弱,沒要完全相信北涼寒他們的話,這證詞只有一半。
只等身體恢復正常狀態,找她信任的大夫看了,才會將剩下的消息告訴北涼寒。
“王爺,王爺!”元一跑了進來,“王妃怒氣沖沖地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話音剛落。
南蘊清脆的聲音就傳來了,“北涼寒!你給我出來!”
她一身火紅色的衣服,周身散發著火氣。
“我爹為什么危在旦夕!你為什么不來找我,將這件事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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