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蘊覺得自己還沒有那么笨，就因為黎雪她們的兩句后就相信了。
“你會幫我說什么？”南蘊反問，“說我和北涼寒恩愛非常，冷落你？以此證明我的清白。還是說你和北涼寒恩恩愛愛，多虧了我蠢的大度？”
“當然是后面！”黎雪覺得，她嫁進寒王府，肯定就沒有南蘊什么事情了。
她一定能和寒哥哥，恩愛非常的！
南蘊冷笑。
看吧，連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黎雪真當她是個大冤種嗎？
秦嬤嬤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黎雪，連忙找補。
“王妃，你誤會了。”秦嬤嬤沉聲道，“我家小姐是個良善的，王爺肯定會心疼她。她又是個實誠的，不喜歡說假話。但我們保證，只要你讓小姐進了王府，我們肯定會在外面維護你的形象的。”
這話說的，南蘊都無力吐槽了。
面子功夫做一半，更加讓人討厭。
全是畫大餅，沒一個實在的承諾。
“我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聲寄托在你們身上，你們又是怎么認為，我會答應的？”南蘊覺得有些好笑。
“黎雪沒長腦子，你也沒長腦子嗎？你看外面，有多少人家有平妻的，讓堂堂一個寒王，再娶個平妻。你是想讓北涼寒被外面的唾沫淹死吧？”
這里的人，尤其是皇室，最討厭說什么平妻的。
沒有任何朝代有平妻這個說法，妾室就是妾室，怎么能和主母相提并論？還附以妻名？
如果這樣，那平妻生下的皇子，算不算嫡出呢？
作為尊崇嫡長子繼承的北涼國，是不會放下如此嚴重的錯誤的。
除了少數腦子不清醒的人家，也沒有人會娶“平妻”。
黎雪不忿道，“你就是想霸占寒哥哥，我都是為了你們好了，犧牲自己，你還想怎么樣？”
“我可沒有求著你‘犧牲’，”南蘊冷眼望著她，“既然你覺得平妻是個好的，先讓你父親抬個姨娘做平妻，以后你叫那個姨娘母親，你愿意嗎？”
“我才不愿意呢！什么下賤的人，配做我的母親！”黎雪不屑地道。
“對啊，”南蘊贊同地點頭，“什么不知禮數的人想當平妻，真是做夢。”
黎雪反應過來，南蘊是在內涵她，頓時氣不打一處。
“你什么意思？！”
“沒意思，”南蘊和黎雪直視著，“這件事我不會答應你，請回吧。”
黎雪憤然起身，臉色通紅。
“寒王妃，你考慮好，外面那些謠言，可再也容不得加一把火了。”秦嬤嬤暗含威脅，并且降低了要求，“我家小姐也不一定是要做平妻，側妃也可以。”
蘇綠怒視著這個老虔婆，“王妃都說不答應了！你怎么還沒臉沒皮的。”
“要是雪城城主的女兒這么厲害，你怎么不自覺讓王爺抬你家小姐做妾啊，還找到我們王妃這里來了。”
不得不說，蘇綠這個機靈鬼說的沒錯，簡直是將黎雪她們的臉撕開，擺在太陽底下暴曬。
“我們這是給寒王妃一個機會！”秦嬤嬤不悅地看著蘇綠，“你一個丫鬟，懂什么？”
“你！”蘇綠真是恨不得將這老虔婆的嘴撕爛。
“好了，”南蘊拉著蘇綠，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有些人在狗叫，你難道還要和她們對叫回去嗎？”
秦嬤嬤頓時臉色不好了。
“黎小姐，你還是帶著你的人離開吧。”南蘊氣勢大開，“作為寒王妃，管理著王府，有責任將對王府不利的‘客人’趕出去。”
“還想好好在王府待著，就做好客人的本分。我不管你對北涼寒是什么想法，不要再來打擾我，知道嗎？”南蘊眼皮一掀，犀利地眼神直視著黎雪。
“你敢！我可是寒哥哥的小師妹，你這樣做，是下了他的面子，他肯定不會饒了你的！”黎雪氣呼呼的。
她來的時候，就不想和南蘊客氣，但秦嬤嬤非說要給南蘊好臉色，這樣她才會聽話。
畢竟女人最害怕的，就是損害名聲清白的流言蜚語。
但事實證明，南蘊根本不在乎。
這讓黎雪對秦嬤嬤有些不滿，覺得失了面子，事情也沒辦下來。
讓她懷疑，父親說秦嬤嬤厲害，是不是搞錯了？
“你看我敢不敢！”南蘊“砰”的一聲，手掌拍到桌子上。
霎時，幾個暗處的侍衛就出來了。
南蘊雖然院子里的人少，院子大門前面沒人守著，但她也不是傻的，知道要保護自己。
看著面容嚴肅的侍衛，秦嬤嬤眼睛含著毒蛇的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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