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沉默下來。
皇宮的女人，就沒有簡單的。
只點明了這點，大家就都明白了。
那，這不就是冤魂報復嗎？
之后幾個宮女可能是說著害怕了，連忙轉了話題。
南蘊回憶到這里就結束了。
看柳素素這個反應，可能還真像那幾個宮女猜的那樣。
“太子妃，你急什么？我又沒說是你害了人，是你自己說的。”南蘊裝作不滿道，“我冒險去救你，聽到你這么說，還怕被水鬼拖走呢！”
“可我忍住害怕，硬是將你拖上了岸，卻被大家污蔑。”南蘊委屈極了。
“就是不知道你說的鬼是誰，有點好奇呢。”
宴席上，大家神色各異。
這踏馬叫害怕？
但是聽到南蘊的話，宮里的人精兒都聯想到了毛側妃。
一個宮裝華麗的女人裝作驚訝，朝著皇后道：“皇后娘娘，莫不是毛側妃和她的兒子……”
說到一半，忽然捂住嘴不說了。
但大家都知道她的意思。
紛紛望向柳素素。
她的臉色本就慘白，看不出變化，只是她避閃的眼神還是顯得有些心虛。
尤其是皇后如刀子的眼神落在了柳素素的身上。
“我，我沒有。”柳素素極力撇清，“這些都是南蘊胡說的，當時她把我往水里壓，我害怕……”
但皇后混跡皇宮多年，怎么會輕易相信。
當年，她不是沒懷疑過，但是柳素素裝的很好，她沒查出來。
而且毛側妃的死，好多人看到她是自己走進湖里的。有另一個良娣，比柳素素的嫌疑更大。
太子需要柳家的勢力。
皇后最后只讓有嫌疑的良娣死了，沒追究柳素素的事情。
可這么多年了，太子一直無所出，現在驟然聽到毛側妃以及她肚子里的兒子，皇后就恨得不得了。
早知當初，就不讓太子娶柳素素了，直接讓毛側妃當太子妃更好！
太子是真心疼愛過毛側妃這個表妹的，聽到這話哪里還不知道？
再加上子嗣是他心中的痛。
直接上去就給了柳素素一巴掌，“賤人！”
柳素素捂著臉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在這么多人面前打自己？
“我都說我沒有做過！你愿意相信南蘊的一面之詞，都不相信我嗎？是她害的我！我在水里掙扎有錯嗎？”柳素素紅著眼，壓抑著心里的惡意。
“明明有宮女看見了，就是她推的我！隨后又不知道為什么跳下來了……肯定是看到你們來了，才裝作救我的樣子。”
柳素素說的肯定，太子有些不確定了。
“太子妃落水前，王妃一直和我在一起。”萬年不吭聲的北涼寒，在此刻幽幽的出聲了。
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南蘊不在場證明可信度高了很多。
柳素素不可置信地望著北涼寒，他怎么會為那個賤人作證！
難道，他就不怕兩人的關系曝光嗎？
皇帝本來陰沉的臉色和緩了，看向北涼寒。
“你一直和蘊兒在一起？”
北涼寒點頭，“我出去后，先遇到太子妃，說了兩句話，然后碰到迷路的王妃，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就聽到有人落水。趕回去時，太子妃已經在湖里了，是王妃跳進去救人的。”
這發言，完全是打臉柳素素。
而且寒王爺一向討厭寒王妃，這是公認的。
所以他說的肯定是真的！
沒必要為寒王妃摻假。
南蘊也借勢而上，“是啊，王爺可以為我作證。不知道那個宮女又是有憑著什么，直言是我推的？如果是太子妃的人呢？”
大家交頭接耳，覺得這些瓜都吃撐了。
沒想到啊，皇帝的壽宴，卻有這么多熱鬧的事情。
眾人擔驚受怕，隱秘的吃著瓜。
皇帝沉默了會兒，直接讓人去傳剛剛的小宮女。
可沒過多久，傳信的小太監就驚恐地跑回來。
“回皇上，那個小宮女……自盡了。”
轟——
果然是好瓜眾多，只是吃了這么多，不知道皇家的人會不會怪罪？
應該不會吧，法不責眾啊！
皇帝已經氣的將茶盞扔了出去。
恰好碎在了柳素素的面前，嚇得她都不敢動。
皇后垂眸半晌，才柔聲道，“皇上，我看這件事是個誤會。”
“太子妃不慎落水，以為是有人退了她，才在看到救人的寒王妃時有了誤會。以為是寒王妃推的，再加上小宮女胡言亂語，這才造成太子妃更深的偏見。”
“按臣妾說，太子妃道個歉就是了。寒王妃要和太子妃好好相處才是，畢竟是皇家妯娌。”
皇后意味深長地看了南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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