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不要遮遮掩掩的！”柳素素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蓮花身體一抖，戰戰兢兢。
“我看到，看到二小姐上了太子的車架。”
“什么？！”
柳素素驚得站起身，面容猙獰。
蓮花嗚咽著，“是柳二小姐，她不知道為什么就上了太子的車架，車子去了煙水酒樓，到現在兩人都沒出來。”
柳素素跌坐回位子上，雙目失神，就連玉容膏掉在地上，碎了也不管了。
“是了，我就說最近太子沒有召幸宮中的侍妾，還一副虧空的樣子。”柳素素冷笑了聲，“原來是和我親愛的庶妹搞在一路了！”
柳二小姐，也就是柳蓮蓮，是柳素素同父異母的庶妹。
而現在，這個一直被壓在腳底下的庶妹，居然背著自己和太子偷情！
這讓柳素素如何忍受的了？
“蓮花，我不比她美嗎？還有父親這是什么意思，我們柳家在東宮有個太子妃，他還不滿足嗎？”
蓮花不敢輕易開口，只能奉承柳素素。
“小姐，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二小姐如何能比得上你呢？”
柳素素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恍惚道：“現在不是了，南蘊又變回來了。”
“我決不允許自己的東西，被別的賤人搶走。”柳素素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蓮花，準備一下，我們也去煙花酒樓！”
蓮花被陰冷的眼神瞥了眼，連忙出門叫太監和女婢準備東西。
……
南蘊在府里思來想去，覺得人還是要發展自己的勢力才好。
不然遇到什么事情，連要逃跑的去處都沒個地方。
但是發展什么勢力和人脈，還要值得思量一番。
不過，南蘊知道，乞丐群里，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去那里打探消息、收買些人才，都是不錯的選擇。
“小姐，你，你真要穿成這樣出去？”蘇綠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女……乞丐。
只見南蘊身著補丁的土黃色衣服，她涂滿黑炭的臉上有雙如星河般閃亮的眸子，只讓人看一眼，就能被吸引住。
“對啊，你就放心吧，”南蘊擺擺手，“我這樣穿，才能和他們混在一起。”
蘇綠抽搐著嘴角，“小姐，這樣不好吧。那些乞丐都是男的，而且他們不洗澡，身上很臭……”
“我的好蘇綠，臭點就臭點，他們也不想臭啊，生活所迫嘛。指不定，我這次就是去救他們于水火之中的，對不對？”
蘇綠看著眼前善良的小姐，心里軟乎乎的。
“好吧，那小姐一定要早點回來。”
南蘊立馬點頭，生怕蘇綠還要勸說。
“我天黑前一定會來，你看好軒墨，別讓他受傷了。”
蘇綠應下，念念不舍地把南蘊送到之前的那個柴房處，看著南蘊走遠后才回到清風苑。
兩人都不知道。
他們院子里的春兒，已經將這件事告訴了北涼寒。
“穿的破破爛爛出去了？”北涼寒面露詫異，手下的毛筆尖用力，留下一團墨黑。
春兒站在旁邊，不敢去看北涼寒俊朗非凡的模樣。
“是的王爺，”春兒聲音如黃鸝，“我看著蘇綠送王妃出門，隱約聽見是什么乞丐？應該是要去找乞丐打探些事情。”
哦？
北涼寒心里好奇起來。
能知道這城中大小事找乞丐打探，也算是有點小聰明。
“知道她想打探些什么嗎？”北涼寒提筆，繼續寫折子。
春兒臉露羞愧，有些慚愧。
“春兒辦事不力，沒能查出來。”春兒猶豫著，繼續道，“王妃最近神思不屬，似乎為銀錢心煩，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錢？”北涼寒皺眉，叫來了元一，“你沒給她院子里發月銀嗎？”
“發了啊，不僅如此，之前虧空給王妃的月錢也盡數發了。”元一摸不著頭腦。
北涼寒更是不解了，那這個女人要做什么，連錢都不夠用了。
“繼續盯著，有異樣再來告訴我。”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南蘊遲早會露出馬腳的。
春兒福禮，嬌羞地退下了。
“王爺，其實我也有事情要說。”元一撓撓頭，小心地望了眼北涼寒。
“說吧。”
北涼寒寫完折子，將它放置在左手邊，打算明天早朝帶過去。
“是這樣的，太子妃好像去了煙水酒樓，”元一神秘道，“太子和柳家二姑娘也在那里。”
北涼寒倒是知道這件事，因為太子已經不是第一次約柳蓮蓮了。
只是他不想毀了柳素素的幸福，一直沒說罷了。
“找人看著，別讓素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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