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點點頭,答應了。
皇后心里有些忐忑,剛剛皇帝那一眼好像充滿了警告。
她拿不準皇帝的意思,不管是北涼寒還是剛剛那件事,通敵……這不是宮中女眷能摻和的。
柳素素也連忙告退,上前去扶著皇后。
皇帝答應了。
“這件事結束了,大家都走吧。我也該去處理政務了。”
“對了,寒王妃這次做的很好,”皇帝贊賞地看向南蘊,“吳公公,我記得庫房里有對血玉鐲,給寒王妃拿著玩。”
“是。”吳公公笑著應下。
南蘊也很高興,獎賞誒。
有錢誰不要?
于是高高興興地行禮道謝,拿了吳公公遞過來的紫顫木盒,上面還雕刻著復雜的花紋,好看極了。
柳素素和皇后看見,心里難受死了。
這血玉鐲特別珍貴,她們入宮多年,都沒看到皇帝拿出來賞人。現在卻賞給她們最討厭的女人,真是有氣。
但是沒有辦法,她們不能為皇帝做決定,只能氣呼呼地離開。
柳素素走時,路過二人身邊,還情深意切又悲痛地看了眼北涼寒。
北涼寒沒說什么,轉頭卻看到南蘊看好戲的眼神,心下有些不舒服。
“你在看什么?”
南蘊擠眉弄眼一陣,調笑道:“有些人,眉目傳情的很。哎,我怎么就不能把位子騰出來呢?”
“就算騰出來了,那可是上面的人。就是不知道王爺該怎么做,假死?還是和太子為了女人拼個你死我活?”
北涼寒氣急。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沒什么好話!也不看看這是在什么地方,宮門都沒出,就在胡說八道。
“夠了,這不是你應該多管的。”北涼寒冷聲道,袖子一揮,竹紋若隱若現。
南蘊撇撇嘴。
就這樣的人,配得上用竹子這樣正直高潔的東西嗎?
北涼寒看著南蘊氣鼓鼓的側臉,心里有些奇異。
算了,他和一個女人計較什么?南蘊為了他得罪了皇后,這份情他要承認。
北涼寒復雜地看著南蘊,開口道:“你不要為了我和皇后對著干,我自己也能應對。”
南蘊奇怪地望了眼北涼寒,不懂他怎么這么自戀。
“你搞錯了吧?”
北涼寒皺眉。
“我沒有為了你,”南蘊攤手,無奈道,“皇后和柳素素要刺殺我,我只是單純地懟她。”
“而且,我這也不只是單純的幫你。要知道通敵罪名可重了,我可不想當王妃沒享受到地位的優勢,卻要陪你一起被問罪。”
“我家軒墨還小呢。”南蘊提起南軒墨,眼里帶著慈愛的光。
北涼寒的表情忽的冷下來,心里憋著一口氣。
“好,如你所愿。”
在南蘊不解的目光下,北涼寒甩袖,氣勢洶洶的走了。
如她所愿?怎么,要和她和離了嗎?
南蘊眼睛一亮,跟了上去。
到了府里之后,兩人就分開了。南蘊都不知道北涼寒到底是什么意思。
北涼寒回到書房,想到南蘊說的話,心里一直不痛快。
到了晚上,北涼寒叫上元一,帶著那個刺客的人頭就去了椒房殿。
把殘肢尸體扔到皇后的院子里,就回去了。
北涼寒心里舒暢,也睡得舒服了。
可憐了皇后,半夜不知道怎么就看到了,直接嚇昏過去。
到了第二天,太子去椒房殿請安,才知道皇后到現在都沒醒。
于是他直接去了寒王府。
“五弟!”
“五弟!”
焦急地聲音,讓睡夢中的北涼寒皺了皺眉。
元一阻攔不了,太子囂張地推開北涼寒臥室的大門。
“五弟,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睡!”太子這一聲,直接讓北涼寒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
北涼寒雖只穿著中衣,但滿臉戾氣,倒是嚇了太子一跳。
太子咽了咽口水。
這五弟,怎么總是這么嚇人的表情。
就算再怕,太子想到皇后,也要說話。
“五弟,快讓你的王妃跟我走。母后被嚇暈過去了,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人,把尸體放在母后的院子,母后金尊玉貴,怎么受得了?直接暈過去,到現在都沒醒。”
太子語氣急促,催著北涼寒。
“哦。”北涼寒不緊不慢地下床。
仆人上前,給他穿靴子、外衣。
“五弟,你這就不對了。母后出事了,你怎么這么氣定神閑?”太子不滿道。
北涼寒淡淡瞥了他一眼,“太子殿下,皇后又不是我親生母親。”
“您不想著請太醫,到我王府請我王妃有什么用?”
“你家王妃醫術高明……”
“您也說了,是醫術高明。”北涼寒打斷太子的話,“她又對驚厥沒什么了解,您合該去請個跳大神的,將皇后的魂叫回來。”
“再不濟,按人中也會醒,就是痛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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