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氏。
聶衍坐在中間的主位,對于高層那些冗長的報告,已經有些不耐煩。
他的眉心死死的皺著,時不時的便要抬頭看一眼腕間的表。
現在已經是聶茵下班的日子,他再也聽不下去,直接打斷了高層的敘述。
“下次記得去掉這些冗長沒用的內容。”
他抓過一旁的西裝外套,看了一眼還在工作的各位。
“所有人都把沒用的東西去掉,明早會議繼續,現在解散。”
他的語氣淡淡的,將西裝搭在手肘,就走了出去。
高層們也沒人敢反駁。
聶衍走到樓下,卻沒看到自己的助理,平日里助理都會在下班之前就等著的,怎么今天不見人?
聶衍拿出手機,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
但是手機無人接聽,這絕對不是助理會做出來的事情。
他馬上通知了樓棟的監控室,調查調查助理的行蹤。
但是監控顯示,助理從進入地下停車場之后,就沒有出來,而停車場的出口,卻有車輛出去的記錄。
助理私自開著他的車出去了?還沒給他打一聲招呼?
助理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一直盡職盡責,不可能會這么做,何況還不接電話。
聶衍讓保鏢在地下停車場找線索,同時讓人追蹤自己那輛車的蹤跡。
十分鐘后,保鏢來報告,說是找到了助理,被人打暈放在角落了。
聶衍神色一冷,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小助理這會兒還有些暈暈乎乎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的身高在男人堆里,算矮的類型,但勝在能力很強,一直都是聶衍的左膀右臂。
這會兒小助理摸著自己泛疼的后頸,當看到聶衍時,嚇得從地上爬了起來。
“總裁。”
“誰打暈的你?”
小助理搖頭,“從后面襲擊的我,好像還拿走了車鑰匙,我不知道是誰,但動作干凈利落,應該是特意訓練過。”
聶衍的眉心擰緊,難道是為了偷車?
但是現在監控幾乎遍布每一處,汽車一旦開出去,只要他報警,就會被交警發現。
而且這輛車是限量款,全球就那么一百臺,相信就算是黑市也不敢輕易回收,那么打暈小助理的人是為了什么?
聶衍突然瞳孔縮了縮,大踏步的往外走,并且一邊走,一邊給聶茵打了電話。
但是聶茵那邊無人接聽。
聶衍直接開了另一輛車,接連超了好幾個紅燈,徑直去了盛娛。
盛娛內部還有人在加班,但是聶茵已經不在了。
有人說她半個小時之前就離開了,而且還是坐一輛豪車離開的。
聶衍的心沉了下去,通知了交警那邊。
有關汽車的監控很快出來了,但汽車早就已經被丟棄在了路邊,聶茵被人帶走了。
聶衍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恐慌與憤怒,馬上吩咐聶氏的所有勢力,找到聶茵。
一定要找到聶茵,他要看到人毫發無傷。
*
池鳶剛打算入睡,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困得打了個哈欠,用毛巾將自己的頭發擦干。
她不愛吹頭發,所以拎著吹風機,打算去找霍寒辭給她吹。
但是霍寒辭不在,明明他應該在書房的。
池鳶又去樓下,看到花敬酒坐在沙發中間,正端著一杯茶,自己在跟自己下象棋。
“池小姐,還沒睡么?”
花敬酒落下一枚棋子,氣息溫和。
池鳶走到茶幾前,看到這個人自己跟自己下棋,并且棋局還廝殺得蠻有意境。
“你這是鍛煉左右腦?”
花敬酒笑了一下,將棋子收好。
“只是覺得好玩。”
“有看到霍寒辭么?”
“霍總沒在書房?”
他沉浸棋局,壓根沒注意其他。
池鳶沒辦法了,也就打了霍寒辭的電話。
但還未撥出去,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皺了一下眉,本想掛斷的,卻按了接聽。
那邊傳來一個低沉的,陌生的聲音。
“池鳶,想讓聶茵沒事,就自己開車來到我給的地址。”
又是這種套路,霍家人就不能有點新鮮花樣么?
池鳶剛想掛斷,卻收到了一張照片,是聶茵的臉。
她的瞳孔微微一縮,馬上就要給霍寒辭發消息,但電話里又傳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