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苓婕妤是壞蛋,我不喜歡她。”陸璃氣鼓鼓地開口。

陸晏時擺擺手,示意宮人退下,將她抱到了自己懷里。

“發生什么事了?”

陸璃便把自己從吃瓜系統里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陸晏時眉頭微皺。

孔芙苓竟然算計到他的小九頭上,真是活膩歪了。

“小九放心,父皇不會讓她傷害你的。”陸晏時摸了摸女兒的腦袋。

“傷害陸玄也不行。”陸璃氣呼呼地強調,說完又趕緊補充,“傷害皇兄皇姐們更不行。”

“好,父皇都記住了。你放心,父皇心里有數,不會讓她傷害到任何人的。”陸晏時心里早就對孔芙苓做好了安排。

若她安分守己,那就可以一直當這個婕妤。

若她敢動手害人,那就去母留子。

有了父皇的承諾,陸璃放心多了。

“東西別送去縈華宮了,送去延禧宮給柔美人。”陸晏時改了吩咐。

“只留下那只鸚鵡便好,送去縈華宮。”

若孔芙苓心里有分寸,就該明白他的警告。

陸璃有些不解:“為何還要給她鳥兒?”

陸晏時眼里閃過一絲冷漠,他沒有告訴女兒實話,重新揚起嘴角,笑道:“讓她和鸚鵡閑聊去,這樣就沒事干壞事了。”

“也對哦。”陸璃點了點頭。

反正大多數東西都被送去延禧宮了,陸璃也就沒再計較一只鳥,跟著送賞賜的太監們,跑去延禧宮找賢妃蹭玉棠糕吃去了。

……

孔芙苓得知原本皇上要賞賜給她的東西,因為陸璃去了一趟,不知道說了什么,皇上就把東西送去了延禧宮。

她頓時大怒。

她將茶盞狠狠摔到了地上。

“本宮不愿害你,你為何處處與本宮作對。”

娟兒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

“娘娘,您可千萬別動了胎氣。”

孔芙苓深吸一口氣,恨恨道:“本宮比誰都在乎肚里的龍種,自然不會讓他出事。”

這時,門外的宮女跑來,欣喜道:“娘娘,曹公公來了,皇上給您賞賜了東西。”

原本還在憤怒的孔芙苓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娘娘,您看,皇上心里還是有您的,您就別生氣了。”娟兒趕緊安慰。

孔芙苓這才露出了笑意:“你說得對。走,看看皇上又給本宮送了什么好東西。”

“是。”娟兒急忙攙扶她往外走去。

“苓婕妤,這是皇上送您的鸚鵡,您拿著解解悶吧。”曹德海說完,將鳥籠交給了她身邊的宮女。

孔芙苓笑臉一僵,沒想到居然只是一只鸚鵡,還是一只看起來蔫巴巴的毫無精氣神的鸚鵡。

但雷霆雨露均是天恩,她可不能嫌棄。

于是笑道:“多謝皇上恩典。”

曹德海也沒多說什么,轉身離開了。

“一只鳥,有什么可稀罕的。”曹德海一走,孔芙苓就變了臉色。

柔美人那邊聽說可是一抬接一抬的補品和珍寶送了進去。

那些東西本該是她的!

“來,說娘娘吉祥。”娟兒不敢觸自家主子的霉頭,于是想著哄那只鸚鵡說兩句話,讓主子高興高興。

沒想到鸚鵡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仔細檢查了一下,“啊”了一聲,差點沒拿穩,將手中的籠子砸到了地上。

“當心點,這可是皇上送的,若是摔壞了,當心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孔芙苓一肚子的火全都朝她發泄。

“不是,娘娘……這,這鸚鵡的舌頭,被拔掉了。”娟兒顫抖著回答。

“什么?”孔芙苓心頭一顫。

她低頭看了一眼,退后了好幾步。

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送一只被拔了舌頭的鸚鵡,還有這鎖死了的鳥籠。

孔芙苓渾身顫抖了起來。

鸚鵡擅學人言,舌頭拔了,也就不能搬弄是非。

籠門緊閉,就是讓它老實呆著,不許去

皇上這是暗示她莫要在背后亂嚼舌根,好好呆在縈華宮不要亂走動么。

孔芙苓神思恍惚地坐回了椅子上。

聯想到陸璃那神奇的能力,孔芙苓意識到,會不會她還什么都沒做,就被陸璃發現了。

“不,我不甘心。”她緊緊捏住了桌角,臉上滿是不甘與憤恨。

陸璃不過是一個公主,日后又不能繼承大統。

等皇上百年后薨了,她的兒子能坐上皇位,她為何要怕她。

這么一想,孔芙苓又有了勇氣。

“收好那只鳥兒,這段時間,就別出縈華宮了。”她回過神,厭惡地瞥了一眼那只鸚鵡。

“是。”娟兒急忙答應了下來。

……

接下來的一個月,孔芙苓真就安分守己,沒有踏出縈華宮半步。

這讓陸晏時滿意了不少。

他命人繼續盯著縈華宮,瞧著快到了二女兒出嫁的日子,便從小本本里又挑了一個罪名比較嚴重的大臣抄家。

嗯~完美!

女兒的嫁妝有了。

一時間,朝廷上的大臣們都瑟瑟發抖,夾緊了尾巴做人,生怕被皇帝盯上。

陸琦的婚事定在了陸璟離開之前。

陸瑤雖然遠在扶桑沒能趕回來,但還是命人給妹妹送了添妝禮。

婚禮十分熱鬧。

皇家寺廟里的姜曼,也得到了皇上的恩典,回來送女兒出嫁。

陸璃帶著陸玄去鬧洞房,最后被陸琦暴力鎮壓,扔了出來。

喝完了交杯酒后,屋子里只剩下了一對新人。

江鶴辭坐在喜床上,嘴角含笑,目光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二公主,我終于成了您的駙馬了。我很歡喜。”

他眼里的歡喜幾乎要溢出來。

“嗯,阿辭,我也很高興。”陸琦難得臉紅了。

兩人對視一眼,隨后相視一笑,就呆呆地看著對方,不知道該說什么。

就這樣傻乎乎地坐了一刻鐘,陸琦忍不住開口:“接下來該做什么?”

“替您寬衣?卸珠釵?”江鶴辭小心翼翼地開口。

陸琦點點頭,默許了他替自己脫掉復雜的喜服,將頭上的鳳冠金釵全都拆下來。

“那,咱們歇息吧?”江鶴辭牽著陸琦的手,躺到了喜床上。

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

他沒有爹娘,不知道大婚之后該怎么做。

只知道夫妻就是睡在一張房間里。

反倒是陸琦,出嫁之前,宮中有嬤嬤教導過,知道這新婚洞房花燭夜是怎么一回事。

見江鶴辭牽著她躺下后,沒有下一步動作,她一時間懵了。

就這?

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