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父皇干嘛捂住我的眼睛。】
陸璃伸出手，想要扒掉陸晏時的手，但力氣沒有他大，失敗了。
【不讓我看，那我就用吃瓜系統看！】
陸璃十分叛逆。
【咦，怎么系統也看不到，又給我打馬賽克。】
陸璃有些驚訝。
陸晏時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將她塞到了馬車里，交給宮女照顧。
“看好九公主，先不許她出來。”
陸晏時看著那一連串光溜溜的屁股，十分頭疼。
除了陸璟之外，其他在比賽的平民百姓，全都光著身子。
“這般不雅，怎沒人阻止？”他厲聲詢問這次負責考核的官員。
“皇上，第一輪比的是游泳，穿衣裳，太累贅，不方便呀。”水軍都督吳以恒也很無奈。
他當然知道這樣不雅觀，但都是男人，怕什么。
穿衣裳，游泳時候比別人慢半拍，被淘汰了，那可就不值當了。
“那總得穿個褻褲吧。”陸晏時退了一步。
這些人光著身子遛鳥，他還怎么讓女兒下來觀賽啊。
“皇上，百姓窮困。能有一件穿來考試的衣裳就不錯了，褻褲這種東西，他們穿不起。”吳以恒嘆了一口氣。
“而且現在已經開始入冬了，若下水弄濕了衣裳，上來可就沒有替換的了。”
陸晏時愣住了，他一時間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他嘆了一口氣，既自責又懊惱，若大夏足夠富強，他這個皇上足夠有本事，百姓們又怎會連衣裳都穿不起。
他要努力，他要奮斗，一定要把大夏建成第一強國，讓百姓們都能穿上褲衩子！
“父皇！我要下去！”
聽到陸璃在馬車里鬧起來，陸晏時當即做出了決定：“讓他們繼續比吧，朕待會帶九公主看下一輪比試。”
吳以恒連忙道：“是，下一輪比賽開始后，臣會第一時間讓人來通知您和九公主的。”
陸晏時回到了馬車上。
陸璃用吃瓜系統看到了他和水軍都督的聊天，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不就是沒穿褲衩子嗎，有什么不能看的。】
【誰還沒兩個屁股蛋子啊。】
陸璃在心里控訴了起來。
陸晏時嘴角抽了抽，他該怎么跟女兒解釋，男人和女人還是不同的。
“父皇！！！”陸璃聲音里滿是幽怨。
“小九乖，父皇有些累了，晚一點再帶你去看下一場比賽啊。”陸晏時轉移了話題。
【這一路坐的是馬車啊，父皇怎么就累了？】
【難道他背著我和狐貍精亂搞被吸了陽氣？】
陸晏時被她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還是說父皇上了年紀，就是比較容易累啊。】
【可太傅大人七十多歲都能夜御三女，父皇這幾日也沒翻幾個娘娘的牌子啊。】
【這么累？恐怕是太虛了啊。】
“外頭風大，你這小家伙若是凍出個好歹，下回你母后可不會再讓你出宮了。”陸晏時忍無可忍地替自己辯解。
一句話就讓陸璃閉嘴了。
片刻后，她拽了一下陸晏時的袖子，小聲道：“皇兄，會冷的。”
陸晏時原本還很生氣，但看著她這副模樣，又心軟了。
小小的一個人兒，還會關心兄長呢。
“放心吧，你大皇兄有人守著，不會有事的。”陸晏時摸了摸她的腦袋。
“反倒是百姓們，不知道有沒有御寒的東西。”
他皺起了眉頭。
【父皇你放心吧！】
【大皇兄早就命人煮好姜湯在岸上候著了。】
【還請了京城里的大夫，若是有人溺水傷寒了，立刻就能得到救治。】
【大皇兄真是心細如發啊。】
陸晏時聽到女兒的心聲，滿意地點了點頭。
長子出去一年游學，總算學有所成，懂得體恤百姓，做事更周全了。
之前有大臣想把海軍考核挪到開春，等暖和了再比試。但曲扶風卻稱，日后若是在水上作戰，晴天雨天熱天冷天都會出現，冬泳是篩選身體素質的一個好辦法。
陸晏時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于是便同意了這個提議。
只是當時他沒想到給百姓們準備姜湯這種小事，沒想到大兒子居然都考慮到了。
很快，一輪游泳比賽就結束了。
“這一趟沒白來啊，還喝上了甜甜的姜湯。”
糖在這個時候就是奢侈品。
一般人家也只有過年或者坐月子的時候才能嘗嘗糖的味道。
“誰說皇上是暴君，皇上分明是明君！連姜湯這種小事都替咱們考慮到了。”
“就是啊，沒選上每人也能發兩文錢，真不錯啊。”
那些人一邊喝著姜湯一邊烤火，忍不住稱贊起了陸晏時。
陸璟聽到他們夸獎父皇，比自己被夸獎還高興。
這些話自然也通過陸璃的實時轉播，傳到了陸晏時耳朵里。
陸晏時默默記在了心里，決定回頭好好犒勞一下懂事的長子。
很快，第二輪比試就開始了。
陸璃終于得償所愿，下了馬車，去看比賽了。
第一輪比的是游泳，第二輪比的是平衡能力，順便看看會不會暈船。
三人為一組，同時有五組來比試。
一組人同時登上小船，船的兩側有士兵拉著繩索搖晃小船，誰能在船上不扒拉東西，不靠外力支持，堅持得最久，誰就獲勝。
陸璟在上輪游泳比試的時候拿到了第八十五名，一共招一百個人，他的名次比較靠后，勉強進入了第二輪比試。
這一次他排在了后邊。
他站在后邊觀察別人的動作。
剛上船，搖晃的幅度比較小，有人放松了警惕，結果忽然來了一個大動作，直接讓他栽到了水里。
他趕忙游到了另一條船上，大喊道：“不公平，怎么還能突然襲擊呢。”
監考官員吳以恒冷笑一聲：“若是去了海上，海浪忽然席卷而來，你能讓它別來嗎？”
那人被罵得滿臉漲紅，不敢多說什么。
“甲組胡廣，勝！”小組考核的士兵念出了獲勝者的名字，然后進行下一組。
陸璃看著那些人“撲通”落到了水里，砸吧了嘴，忍不住感慨。
【這看起來好像下餃子啊。】
【一個接一個，還是肉餡的。】
【餓了，想吃。】
被她這么一說，陸晏時也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他抱住女兒，坐在了原位。
罷了，看完長子比賽再走吧。說不定這一輪他就被淘汰了呢，到時候可以一起回去。
等呀等，終于要輪到陸璟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