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的皇子王爺的,一同前來看望她,她若是一個也不見,那豈不是要遭人詬病?

到時候,不用他們出手,京城里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星,都能把顧若溪給淹死了。

到了那個時候,看看寒王究竟是不是真的在乎顧若溪,豈不就是易如反掌之事嗎?

聽見暗衛的話,霍景凌頓時覺得此法倒是值得一試。

自從寒王妃受傷之后,前來看病的人幾乎就沒有斷過。

前幾天因為顧若溪還沒有從昏迷當中醒過來,所以即便是來了,也看不到顧若溪的人。

但自從顧若溪清醒過來,中途期間還出了趟門之后,上門探病的人便層出不窮。

其中,顧家的三公子顧北宣幾乎每天都會來,就守在門口,只要有機會,就想要混進去看一眼自己的妹子。

然而,暗祁暗蒙卻把大門守得死死的,像是專門在看著他們顧家的人一般。

其他臣子的夫人們,也因為受了自己丈夫的意,帶了許多珍貴的禮品藥材,前來探望寒王妃。

剩下的便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世家子弟,也曾紛紛前來探過病,但是卻礙于男女有別,也只是送來了禮物就走,并沒有見到顧若溪的人就回去了。

顧若溪養傷的這段時間,可以說是落得個逍遙自在,能夠進入她房間的人屈指可數。

都被寒王以王妃養傷為由,拒之了門外。

當然,除非是顧若溪想要見那個人,不然,想要進門,那也只能是想想了。

然而這一天。

霍景之前腳剛剛出府進宮,霍景凌便帶著其他幾個皇子殿下們一路殺到了寒王府的門口。

暗祁暗蒙見狀,也是一臉的蒙圈。

這是咋回事兒?

怎么這幾位皇子殿下們,這一次都這么默契的嗎?

要來探病,竟然全部都趕在一天過來了。

而且還是在寒王殿下不在家的時候過來。

故意的吧!

暗祁現身,站在眾位皇子殿下們的面前行禮:“實在對不住眾位殿下,我們家殿下剛剛出門,不在王府。”

霍景凌微微挑了挑眉,嘴角也向上揚了揚:“誰說我們這次過來是看老三的,沒看見,我們手上都拿著禮品的嗎!聽說三弟妹前段日子身受重傷,本王的這兄弟幾個,都很擔心三弟妹的身體呢。

前段時間,三弟妹的身子還沒有恢復,不過現在,本王聽說昨天寒王妃身子大好,還能出門了,就想著過來看看。

這不,本王的其他兄弟幾個,竟然和本王存了同樣的心思,所以便一道過來了。”

霍景凌在外人面前總是笑意滿面,給人一種像是一個笑里藏刀的笑面虎一般。

其他皇子們站在霍景凌的身后,也是紛紛的開口附和著。

昨天晚上,霍景凌便紛紛寫了書信一封,送到了各位皇子殿下們的府中。

信中大概的意思就是將今天過來寒王府探病的事情,也暗示著,探病是假,探清楚事情的真相才是真的。

眾位皇子殿下們也是十分疑惑,寒王妃被刺殺這件事情,現如今都成了京城之中最熱門的話題了。

而且還鬧得大家心里到現在也都有些不安寧,所以也都想著過來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暗祁眼看著自己一個人是攔不住眼前的這些個皇子們的,更何況,其他人還好說,找個理由就能搪塞過去,可眼前的這幾人畢竟是皇子王孫,而且人家一過來,便直接說是來探病的,他也不好再繼續攔著。

暗祁猶豫了一下,開口:“眾位殿下,男女有防,還請在此處稍等片刻,容我去回稟我家王妃娘娘。”

說著,暗祁便將一眾皇子們晾在了門外。

霍景凌拿著手上的禮物站在寒王府的大門口,心中更是無比的慶幸,他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

不然的話,今天孤零零站在門外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說出去,還真是要叫人笑話死了。

顧若溪此時還坐在紫竹林小院內蕩著秋千悠哉地賞著雪,現在除了她脖子上的傷口,還需要每三天換一次藥以外,精神頭已經好了很多,說話雖然還有些費勁,但也不像前些日子那樣沙啞了。

就在這時,門口歡兒一臉焦急,氣喘吁吁地從大門口跑了進來,將門外的事情如實告訴給了顧若溪。

顧若溪在聽說,幾位皇子殿下親自登門探病的消息,先是一頓,隨即諷刺地冷笑了一聲。

這幾位皇子們來的意圖,要不要那么明顯啊!

叫她想想,今天這一出,一定是霍景凌挑起來的。

顧若溪倒是想不見,但是也知道,這一面是非見不可的。

不然的話,明天京城中便會傳出消息,會說寒王妃受傷是假,寒王殿下別有企圖才是真的。

到時候,豈不是給霍景之的身上惹麻煩嗎!

顧若溪也沒有拿橋托大,叫歡兒簡單的給自己整理了一番,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由著歡兒攙扶著走進了寒王府的客廳里。

此時,眾位皇子殿下們已經被暗祁請到了客廳。

眾人聞聲,紛紛回頭看過去,便看到了,自從受傷之后,便很少露面,見過人的顧若溪。

便看到了一個一身素色的錦緞長裙,那是個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病美人,她的美麗如同清晨的薄霧,又如同冬夜的霜雪,帶著一種冷淡的、病態的柔美。

她的眼睛如同湖面,平靜而深邃。

她的身形,猶如紙片人一般,風吹起,就仿佛能夠將顧若溪給吹到似的。

更是給人一種打心底,想要去心疼的感覺來。

當然,最讓眾位皇子殿下感到震驚的是,顧若溪的脖頸處,果然纏著一層厚厚的繃帶。

與她那素的長裙,倒是有些相互呼應的感覺。

“見過各位殿下,想不到若溪不過是受了些傷,竟然勞煩眾位殿下親自跑來一趟,實在是受寵若驚。”

顧若溪走進大廳,便朝著眼前這幾位皇子殿下們行禮,雖然能開口說話,但是嗓音卻帶著受過傷之后的沙啞,像公鴨嗓一般,很是尖銳,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