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丞相斷親我轉身嫁攝政王冠絕京城顧若溪霍景之 > 第161章 真的要離開嗎?

所以他心里一直疑惑,解了霍景之體內的劇毒的那個人,就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這個女人嗎?

霍景之有些絕望了,就這樣,抹去臉上的淚水之后,又斷斷續續地在顧若溪的床邊念叨了很久很久,希望顧若溪能夠在昏迷當中聽見他的聲音,可以做出一些反應了。

然而,霍景之從天黑一直念到了天空泛起魚肚白來。

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

而霍景之因為長時間沒日沒夜的疲憊照顧顧若溪,加上顧若溪昏迷之后,便也沒怎么吃過東西,原本就不怕昂的身板,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一大圈兒。

他斜躺在顧若溪的旁邊,漸漸地昏睡了過去,嘴里還呢喃著:沒關系的,我相信你,若溪,你一定會醒過來的,等你醒過來之后,我們就……”

成為真正的一對夫妻。

沒有協議,沒有條件,更加沒有利用。

然而,最后一句話,還沒等霍景之說出口來,便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

而與此同時,床上的顧若溪,魂魄卻在這幾天渾渾噩噩的飄散在半空之中,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魂魄出了竅,就飄散在她肉體的上面。

而不知不覺間,突然間一陣大風將他又帶到了一條蜿蜒崎嶇的小路上。

這是哪里?

顧若溪迷茫地看著四周,他很想知道,這條小路的盡頭究竟通往何方?

如果是通向地府的話,不是應該往下走嗎?可是這條路耀眼的叫人,不對,是叫魂魄有些睜不開眼睛,而且,也不像是通往地府的路。

顧若溪一直往前走著,他很好奇的想要去看看,或許那邊,就是能夠通往她原來那個世界的地方,也許那邊還會是一本她曾經觀看過的小說世界,也是有可能的。

她慢慢地往前走啊走,卻始終也走不到盡頭,顧若溪。都感覺自己走得有些累,越走便越是沒有力氣。

她想要放棄了,可是卻還是不甘心的想要過去看看,如果說,這條小路的盡頭,真的是能夠通往他從前那個世界的路,回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在那里,顧若溪活著,才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價值。

畢竟那里可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雖然沒有家人,沒有朋友,這卻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啊。

可是如果……

如果是通往另外一個小說的未來世界呢?

她如果又遇到了一個和霍景之一樣的大反派,她又穿到了一個小炮灰的體內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很顯然,會有些無趣。

要繼續前進嗎?

要拋下他剛剛所熟悉的這個世界嗎?

顧若溪有些搖擺不定的站在那里很顯然,陷入了兩難之中。

最終,顧若溪還是下定了決心。

回去!

既然有這么一個機會擺在她的面前,她為什么不回去呢?至少在那里,她還可以成為一名十分優秀的毒醫特工,而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味地寄人籬下啊。

在那里她可以完完全全地依靠自己的能力,生活得很好。或許過個幾年十幾年就會把這里的一切所忘掉,就當他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忘掉這里的人,這里的事,把這里的記憶永遠都封存在心底。

其實想想這樣也挺好的。

真的很好。

所以,想到這里,顧若溪便堅定了,點了點頭,似乎是在為自己助威一般,不顧一切地繼續往前走著。

她心里默默地安慰著自己。

她原本就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又何必要勉強地留下來呢?

或許如果自己走了,原主。很有可能就會回來的,而這里的一切也都會恢復正常。

只是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霍景之了。

也不知道他這一世,還會不會像他看到的那本書一樣,有著那么悲慘的結局呢?

越是想著顧若溪的腳步,便越是慢了一些,直到最后,當他想到霍景之最終的結局時,腦子也頓時變得如同亂麻一般,錯雜交縱著。

顧若溪嘴上說著自己很想要回去,回到那個屬于他自己的世界,可是心里想到霍景之時,還是忍不住會心痛,會難過,會憐憫這個和她相處了小半年的男人。

顧若溪莫名地摸了摸自己有些發悶的胸口,停下了腳步,回頭望著。

然而在他的身后哪里還有路呢,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霧氣騰騰,什么也看不真切,這是連退路都沒有啊。

顧若溪的心空落落的,怔在了原地,留給他的就只有一條前進的路了嗎?

難道就連老天都不給他留下退路了嗎?

顧若溪苦澀地勾了勾唇,隨即微微的低下頭去。

她自嘲一笑。

現在她就連轉身返回都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就永別了吧!

再見了,霍景之。

再見了,歡兒。

再見了,她在這個世上遇到所有可愛的人。

再見了……

不知不覺間,顧若溪感覺自己竟然在這里有了所牽掛的人。

她的眼眶逐漸變得濕潤了起來,抬起手來,想要抹去臉頰上的淚水,卻忘記了此時此刻,他不過是一個虛無縹緲的靈魂。

雙手在放到臉頰上的時候,便瞬間從臉上穿了過去。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滴答一聲掉落在地上。

很清脆,如同泉水滴落在石頭上,發出的那悅耳的聲音一般。

而就在這時,正當顧若溪想要轉身,不再顧慮其他,什么事兒也不想,毫無顧慮地向前走去的時候。

突然間耳畔處便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聲音十分熟悉,聽著像是在和自己說話一樣。

是霍景之的聲音。

顧若溪這輩子也沒辦法忘記的了。

顧若溪猛然間停下了腳步,仔細地側耳傾聽著,是霍景之在和她說話,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顧若溪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甚至像是能夠感受到霍景之此時的情感一般,心臟也感覺很是鉆心的痛著。

那種感覺,就仿佛是有一個人在他的胸前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更叫她感覺,連自己的腳也變得越來越沉,沉得她到最后,連步子都沒辦法再邁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