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溪動了動耳朵,敏銳地聽見那個人的聲音,立馬回憶著原著里的人物。

這位謝家三小姐,名字叫謝暮雪,也就是皇宮里,那位貴妃娘娘的妹妹。

是的沒錯了。

謝家是將門,謝暮雪的爺爺從前不過是五品武將,后來因為在戰場上立下戰功,一步一步成為了正二品的車騎將軍,手中的勢力強大。

她的父親身份也不低,三品中護軍,更是深受皇上的信任。

這樣的家族勢力,哪怕是顧若溪她那個斷了親的爹,一品丞相,真正的實力,也是和人家遜色了幾分啊。

顧若溪嘆了口氣來,人家不愧是有驕傲的資本啊!

身份地位擺在那里呢,估計這輩子,都沒有人敢忤逆她的話吧!

不過今天,很不巧,她遇上了顧若溪。

顧若溪并沒打算讓著她,原因也很簡單。

那就是這個謝暮雪,和顧家的那個顧若婷是多年的好友,更是多年的閨中密友,關系可不一般呢。

當然了,像謝暮雪這樣心高氣傲的女子,能夠和顧若婷做朋友,也是有其他原因的。

那就是謝暮雪喜歡顧若婷的大哥,顧北辰,而顧北辰卻也寵愛顧若婷。

所以,為了投其所好,謝暮雪對顧若婷也很好,可以說,是當做姐姐一樣,護著顧若婷的。

聽見謝暮雪那霸道且帶著一絲狠厲的聲音,店家女子也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之地。

她有些為難地開口:“這位小姐,妝盒的確是這位夫人先看中的,她說要買,自然就不能賣給別人,這是生意場上的規矩。”

顧若溪聽著店家女子的話,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這倒是奇了。

如果是普通店家來的,遇上這樣的事情,而且還知道那霸道女人都身份不好惹的情況,肯定會選擇得罪她這個不知身份來歷的人,去吹捧貴妃的妹妹啊。

可是,店家女子的做法,卻依舊保持著公道,足矣表明,她和別人的不一樣。

謝暮雪簡直是要被氣瘋了,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頓時橫眉豎眼。

“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好啊!那本小姐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本小姐的厲害!

來人!把這家店給本小姐砸了!所有人,通通給我轟出去!以后,誰敢來花容閣買東西,那就是和我們謝家過不去!”

這話一出,自然引來了不少人的憤恨,奈何,謝家的勢力太過強大了,他們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紛紛低著頭,快速地離開了花容樓。

顧若溪自然是不能走的,他就算是能走也不會丟下店家女子不管。

剛才,店家女子既然能冒著得罪謝家的風險,也要將妝盒賣給自己,那她也會留下來,保全店家女子。

眼看著花容樓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了,還有幾個膽大的,遲遲沒有離開,就是在想要看看熱鬧,謝暮雪也沒有理會。

她現在重點關注的,便是那個當中和她爭搶妝盒的女人。

從小到大,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今天,自然也不會例外。

顧若溪神色淡淡,看向店家女子:“店家,既然這套妝盒她想要,便給她吧,你們還要做生意,沒必要為了我,連生意都不做了。”

謝暮雪冷冷一笑:“哼,還算你識相,不過這套妝盒的做工一般,自然不能和本小姐用的相比,本小姐也是想著把她買來,送給府里的下人來的!”

“本小姐自然是見過好多次的,不像那些眼皮子淺,沒見識的土包子。”

歡兒聽著那謝暮雪的話,頓時也惱了,他們王妃娘娘,可不是誰都能說的。

“你們說話不要太過分了!我們家主子,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歡兒一臉嚴肅沖上前去,站在顧若溪的面前,便呵斥著開口說道。

其實如果放在從前,歡兒也是不敢隨便沖上來的。

但是,她服侍了王妃娘娘這么久,王妃娘娘是真心實意的把她當妹妹來看待,所以在路上,碰見有人對王妃娘娘不利,他才會首當其沖地站出來,保護好王妃娘娘才行。

顧若溪站在那里,還沒等開口回懟,便聽見了歡兒維護自己的話,心里頓時充滿了一陣溫暖。

好丫頭,她沒白疼他。

然而就在這時,還不等顧若溪從感動里回過神,便聽見空氣當中,突然間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響聲。

啪!

只見那謝暮雪的婢女,不知何時竟走上前來,揚起手便狠狠地打在了歡兒的臉上。

顧若溪一愣,還不等說什么,便聽見那婢女趾高氣揚地開口。

“大膽賤婢,敢這樣質問我們家小姐!你的主子在你眼里身份高貴,在我們家小姐的面前,給小姐提鞋都不配!”

顧若溪眉頭緊緊蹙起,趕忙上前一步將歡兒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眼底頓時充滿了心疼之色。

這丫頭,明知道對方不是好惹的角色,還沖到自己面前來護著她,是真不怕受傷啊!

眼看著歡兒的一邊臉一點一點地變得紅腫了起來,歡兒的眼眶也變得紅紅的,但還是滿眼憤怒地想要沖上去和那囂張婢女理論。

顧若溪深吸一口氣來,按住了歡兒,也努力安撫好了歡兒的情緒。

“很痛吧,你這個傻丫頭,沖上去做什么?”

歡兒小嘴一癟:“奴婢,奴婢不想要看到你受委屈……”

顧若溪被氣笑了,又心疼地摸了摸歡兒的小臉蛋:“在這里等我,我只給你出氣。”

而這頭,謝暮雪在看到自己的婢女,狠狠地打了那女人的婢女,臉上頓時溢滿了得意的神色,贊賞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婢女。

像是在說:不愧是本小姐的丫鬟!

而下一秒,空氣當著便又傳來了清脆的響聲來。

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是兩聲脆響,而且比剛才那一聲,不知道要響多少。

幾乎站在花容樓門外,恐怕都能清楚地聽得見。

是顧若溪。

她驟然轉身,一個快步上前來到剛才那個囂張婢女的面前,便抬手狠狠地甩了她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