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告訴過你,對她的態度好一點嗎?為什么沒有把她帶回來,你明明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過,一定帶她回來的啊!”

顧震天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更加的恨鐵不成鋼,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該讓自己二兒子去見顧若溪,應該讓四兒子去的。

畢竟從前,顧若溪和顧北禹的關系,比其他幾個兄弟都要好一些。

顧北洛的臉色也有些發白,想起顧若溪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的那番話時,也有些痛苦地閉上雙眼。

“父親,是她自己不愿意回來的……而且,還說已經和我們斷親了,就不再是丞相府的人了。

她是鐵了心要和我們斷親,難不成還要我跪下來求她回來嗎!”

“你閉嘴!”顧震天怒喝道。

“你懂什么,現在顧若溪的身份有多貴重,你還看不明白嗎!連皇上皇后都為她撐腰!”

顧北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滿眼盡是震驚之色:“父親,難道就因為顧若溪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們就應該供著他,哄著她嗎!”

他眼底寫滿了疑惑,臉色也逐漸變得陰霾起來。

顧震天看了二兒子一眼,覺得和他說不通,便氣憤地轉身回了屋子。

顧北洛站在那里,差點被自己的父親撞倒在地,卻沒有半點反應,依舊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又傳來了一道聲音。

是顧北宣的。

“二哥!溪兒她是不是和你回來了,她現在在哪兒,我要見她。”

顧北宣好幾天沒有歸家,這段時間,丞相府的人,一直忙著顧若婷的傷勢,也沒有太過在意。

而顧北洛看著自己的弟弟,剛一回來,就問顧若溪的下落,心里頓時涌上了一股無名的火來。

“顧若溪,顧若溪!又是顧若溪!難道你們的眼里就只有這個女人嗎!婷兒現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在你的心里還有這個妹妹嗎!”

顧北洛怒吼著開口,像是在發泄自己心里所有的憤怒。

在父親的面前,他即便是生氣,也只能隱忍著,而現如今,終于來了個可以叫他釋放情緒的地方,他自然不會放過。

“顧北洛!你跟我喊什么,我在問你,溪兒回來了沒有!”

顧北宣拽起顧北洛的衣領子,咆哮著質問道。

顧北洛一臉愕然,這已經是他這個三弟弟,第二次因為顧若溪而和他大吼大叫了。

從前除了大哥,顧北宣是最害怕自己的,可是現在,他竟然也敢接二連三地同自己發脾氣!

顧北洛心里的那一股怒火啊,瞬間就被拱起來了。

“沒有!她沒有回來,顧若溪她就是個白眼狼,從今以后都不會回來了,是她親口說的!”

“你胡說!這不可能!”

顧北宣狠狠的推了顧北洛一個踉蹌,眼底充滿了紅色血絲,看上去,就像是已經走火入魔了一般。

“她……她不會這樣對我們的,她只是一時之間生我們的氣了而已,等氣消了,自然就會回來的……”

顧北洛被自己的三弟推得連連后退幾步,好在身上有功底,沒有被撞倒在地。

“顧北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不能叫你認清現實嗎,顧若溪她忘恩負義,不懂的什么是感恩,她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惡婦,你還要為她發瘋到什么時候!

明知道婷兒現在生死未卜,你卻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歸家看過她一眼,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我看你就是被顧若溪給迷住了!”

“我為什么要看她!她是我妹妹,溪兒難道就不是了嗎,上次的事情明明是她的錯,現在就算是死了也活該!

都怪你們,都是因為你們,溪兒不愿意認我的,都是因為你們,溪兒才不肯再回來!”

顧北宣怒吼著。

他在醉仙樓里面,等了顧若溪三天三夜,可是,她卻沒有來見他。

偶然間聽說,他二哥去了寒王府,要接顧若溪回丞相府,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高興,可是回來之后,卻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回來。

其實,他早就應該猜到的,顧若溪都不肯見他,又怎么可能跟著自己的二哥回丞相府呢?

可是他偏偏不敢賭,只好回來一趟,卻發現,他輸了,顧若溪她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們!你們都瘋了,一個兩個簡直是不可理喻!”

顧北洛狠狠地甩了甩袖子眼底冒著火光,說完,便一臉怒火,大步拂袖而去。

他實在是不明白,顧若溪她到底哪里好。

為什么父親和三弟,都盼著她能夠回來。

父親的意思,他倒是可以理解,畢竟現在顧若溪的身份水漲船高,如果他能夠回心轉意對丞相府而言,肯定有利無害。

再加上她和王家大公子的關系,以后,丞相府也能跟著借點光。

但是他三弟弟呢?

為什么也如此執著?

甚至還這般發瘋,偏要讓顧若溪認他。

……

時光匆匆而去,轉眼間就又過了一個多月。

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這些日子的溫度,也降了不少。

顧若溪整日便躲在房間里,用暖烘烘的火爐烤得身上熱乎乎的。

顧若溪在現在的時候,是個南方人,冬天都是見不到雪的,可是這一個月以來,一連下了好幾場鵝毛大雪。

起初,顧若溪第一次看到雪的時候還很興奮,不顧冷地在外面飛奔看雪。

可是,即便是看雪看得再新鮮,也架不住成天看啊!

而且,下雪的時候,雖然感覺挺暖和的,但雪一停,再刮起那西北風,就像是一把把小刀子一般,鋒利的劃著顧若溪的小臉蛋。

以至于,顧若溪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出過門了,即便是晨練,也搬到了房間里,開始做起了簡單的俯臥撐,倒立,仰臥起坐……

而這也苦了歡兒這丫頭。

因為,顧若溪自從把晨練搬到房間里之后,一個人做覺得太乏味,便叫歡兒一起跟著做。

結果第一天,就差點沒把歡兒這丫頭給練廢了,第二天早上,連床都下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