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暗祁小聲地應了一聲,卻發現,自己此時還將歡兒抱在懷里,保持著剛才那樣曖昧的動作,心中頓時又慌了神。

“咳咳……歡兒可以起來了吧?”

歡兒這才也反應過來,紅著臉立馬從暗祁的懷里掙脫開來:“剛才……剛才多謝大人了。”

暗祁微微低頭,感覺到自己的懷里一空,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竟然覺得有些失落,強壓下這種怪異的感覺,朝著歡兒大咧咧地擺了擺手。

“沒事,上回我就說過的,歡兒不用對我這般客氣,我們都是在王府當差,我也早已經把你當做是我妹子一樣看待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盡管來找我!”

只是當做妹妹嗎?

歡兒一怔,隨即微微點頭,低聲開口:“好。”

書房里。

暗祁退下之后,顧若溪幾乎是驟然間從霍景之的身上跳開。

她紅著臉,不再敢看霍景之一眼:“那個……天色不早了,我……我先回去睡了哈?你也早些休息!”

說著,她便大步走向門口,推開門來,落荒而逃。

沒錯,就是落荒而逃就像是她的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著她一樣。

叫她不敢回頭,只能一路快步流星往紫竹林院趕去。

雖然霍景之的書房離紫竹林院的距離不遠,緊緊隔著一個過道的距離,但是顧若溪卻感覺,這條路無比的漫長還想怎么走也走不到盡頭一般。

好不容易沖回了房間,顧若溪便立馬走進去,然后關門,整個身體都倚靠在了門上,這才安心了不少。

她背靠在門上,不斷地喘息著,足以可見,剛才對那一路,顧若溪是有多么的匆忙趕路。

她看不到自己的臉頰現在究竟紅成了什么樣子,但是卻能明顯的感覺到,臉頰在發燙,似乎像是一把火在她的臉上燃燒,

燒得她整個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感覺。

啊啊啊啊!

該死啊!

她堂堂毒醫特工啊,今天怎么可以做了這么多的蠢事啊!

她從前的身手不是很敏捷嗎?遇到敵人的時候,她都不帶害怕的,為什么對面的那人是霍景之之后,一切都變了!

在霍景之的面前,她不僅忘了自己會武功,甚至還變蠢了!

她可是二十一世紀最優秀的毒醫啊,難道不知道男人雙腿之間的那個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嗎?

她想要從霍景之的身上起來,用哪里作為支撐不好,偏偏要選擇那里!!!

更重要的是,顧若溪看著自己的那只手,好像從霍景之的那個地方感覺到的溫度,還沒有從自己的手上降下去。

而且還……不降反升了!

顧若溪深深地倒吸一口涼氣來,閉上雙眼,努力地安慰著自己。

她是大夫!

對,她是大夫,什么沒見過,什么大風大浪沒經歷過。

她就把這一次,當做是一次給患者的醫治,這沒什么的……

的確沒什么……

顧若溪越是這樣安慰自己,腦海里就越是能浮現起剛才的那一片段來。

主要是,忘不掉,根本就忘不掉啊!

她跑到桌子面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涼的白開水,一飲而盡,卻還是沒能將自己身上的燥熱感退下一些,反而還覺得更熱了不少。

“王妃娘娘,您……您這是怎么了?”

這時,歡兒也從門口走了進來,剛一進門,便看見顧若溪滿臉通紅的模樣。

是不是走來走去,是不是還發出一陣陣懊惱的聲音,現在,竟然往自己的嘴里灌起了涼水來,不由地眨巴眨巴自己那雙明亮的雙眼問道。

“我……咳咳,沒事,就是感覺有點悶,過一會兒就好了。”顧若溪轉頭,強裝著鎮定呵呵笑了笑。

歡兒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來:“王妃娘娘,您是真的感覺到悶熱嗎?還是因為殿下,才會如此呀?”

“你!胡說八道什么啊,我……我剛才把湯放下之后,又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我們可什么都沒做啊!你可別誤會了!”

顧若溪的臉上,略微變得有些不大自然了起來,躲閃著視線,解釋著開口。

這下子,歡兒的嘴角樂得更歡了:“嘻嘻,王妃娘娘,奴婢也沒問什么呀,您這么著急解釋做什么,難不成王妃娘娘是……心虛啦?”

顧若溪:“……”

她真的想要把這丫頭的嘴給縫上啊!

“看樣子,我是平日里對你太好了啊,現在連我你都敢打趣了!我看你是找打了!”

顧若溪咬牙切齒,佯裝著生氣地開口。

“不敢不敢,天色不早啦,奴婢幫王妃洗漱更衣吧!”

歡兒嘿嘿一樂,臉上沒有半點畏懼之色,因為她知道,顧若溪不是真的生氣要打她。

從她來到王妃的身邊當差到現在,王妃娘娘還從來都沒有責罰過他們這些婢女下人呢!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歡兒的膽子也一點點變得大了一些,不過,確實打心底地對顧若溪好。

在她看來,只要王妃娘娘過得好,她就高興。

那怎么樣才能叫王妃娘娘過得幸福呢?

肯定是要讓她獲得寒王殿下的寵愛啊!

……

書房里。

蠟燭臺上的燭光搖曳著,將整個房間都照亮了。

暗祁靠在墻邊上,兩只手撐著地呈現著倒立的姿勢……

從他剛才走進來破壞了他們主子和王妃的好事退下,然后又被寒王召喚進來之后。

寒王殿下便叫他一直立在墻邊上倒立,一直到現在,已經快過了半個時辰了。

然而,霍景之就仿佛是忘記了房間里還有一個暗祁的存在了一般。

依舊低著頭,看著手上的一封封從外面截取的信件。

第一封,第二封,第三封……

從第一封開始,直到看完最后一封,時間便已然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之久。

然而在這期間,霍景之卻并沒有搭理過暗祁,也別說沒發出過什么動靜,總是,還是咳嗽過兩聲的。

倒立在墻邊的暗祁,心里那叫一個叫苦連天啊!

他要是知道他們主子和王妃在書房里干那種事,打死他,也不敢進來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