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陳歌繼續問道。
孔溪望著窗外，神情有些落寞道：“你還記得有一次你偷偷跑下山后，師父大發雷霆，把我們幾人都給狠狠打了一頓的事嗎？”
陳歌點了點頭道：“我記得，而且估計一輩子都忘不了，因為師父那一次下手太重了，差點把二師姐給打死，所以我從哪之后沒有美女師父的命令，我都不敢離開鬼門谷。”
那場景陳歌現在還記得，五位師姐不吃不喝的被執行家法，整整一天一夜，等陳歌回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態徹底崩了。
最為關鍵的是，事后冷月兒沒有半點責怪他，就當沒事發生一樣，這就讓陳歌更加的愧疚。
或許對于冷月兒的畏懼，也是從那時候形成的吧，這也是當初冷月兒突然來帝都，陳歌會下意識不信任她的原因。
當然，自從冷月兒跟他解釋完身上的血脈之力后，陳歌現在已經不會懷疑她了。
只不過經由孔溪這么一提醒，心里還是有些忌憚對方。
“師父溺愛你，這個我們都能理解，可你不覺得這樣太過了嗎？”
孔溪望向陳歌道：“她對你那種溺愛，與其說是師父對徒弟的喜愛，倒不如說......”
話說到這，孔溪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畢竟這話有點有悖人倫了。
但陳歌何其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孔溪在擔心什么，他說道：“你是說師父把我當成了陳龍象的替身，所以她對我的感情是扭曲的。”
孔溪詫異道：“你知道陳龍象和師父的事？”
“嗯！”陳歌點了點頭道：“師父將一切都告訴我了，包括她跟陳龍象的關系，還有我是陳龍象后人的事，全都告訴我了，畢竟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就算她不說，我早晚也能夠猜到。”
孔溪斟酌了一會后說道：“其實回到孔家這些年，我也一直都有暗中查這件事，偶然得知了師父跟陳龍象是師徒也是戀人的事，再聯想到你也姓陳，所以也這樣懷疑過，只不過沒有確鑿的證據，才一直沒有告訴你。”
陳歌回答道：“可她都告訴我了。”
“所以你覺得她可以信任？”孔溪反問一聲。
陳歌猶豫了一會后說道：“我這一身本事都是她教的，我當然信任她，況且就算她一直在騙我也無所謂，因為我欠她的實在太多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陳歌或許會懷疑冷月兒的動機，可他受到了冷月兒那么多恩惠是需要報答的，即使日后得知她真正的目的是在利用自己，陳歌也覺得自己應該原諒對方。
況且就目前看來，冷月兒對他應該沒有什么敵意。
孔溪說這些，不過就是為了提醒陳歌，不要百分百相信冷月兒，或許她的真面目并不是陳歌想得那么好。
但現在看到陳歌也已經意識到這一點，她就沒有什么好提醒的。
她只是說道：“我不知道師父真實目的是否如她所說的那樣，但對于我來說，你比師父重要，如果有一天必須將你們兩人擺在天平之上權衡站在那一邊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