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目光驚愕地愣在原地，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唯一的思緒就是剛才的孩子死了嗎？
為什么自己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
如果自己阻止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救他一命了？
一時間懊悔與怨憤充斥著他的全身，但他也只能忍耐著拿出手機拍攝這些畫面。
蔚藍像丟垃圾一樣，把小黑的尸體丟回了牢房，之所以沒有直接讓人扔掉，那是因為他的其他部位還有廢物利用的價值。
緊接著蔚藍打開了另外一間牢房，將里面同樣是今天帶來這里的程程給抓了出來，換了一張研究臺后，就打算故技重施了。
程程已經被嚇得有些失心瘋了，連反抗和掙扎都沒有，只能目光空洞地躺在研究臺上任人宰割。
蔚藍轉過身去配藥，而程程的位置，剛好與沈飛躲的位置形成平線，于是沈飛便與程程四目相對了。
那樣絕望的眼神，沈飛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救......救......我......！”
程程不敢出聲，只能用口型對著沈飛發出懇求。
沈飛在這一瞬間，終于無法再眼睜睜地看下去了，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身體便已經先行動了。
他拿著匕首，抵在了正在配藥的蔚藍脖頸處，朝著他怒斥道：“狗東西，你就不配當個人！”
蔚藍先是一愣，隨后不以為然地繼續配藥，只不過嘴上還是說道：“哎呦，沒想到我這研究室除了小老鼠之外，還多了一只大老鼠呢，就是不知道，是誰派你來的！”
“你沒有問問題的權利！”沈飛陰沉著臉道：“告訴我，你用這種辦法折磨死了幾個孩子了！”
“折磨？”
蔚藍微微一笑道：“閣下說話還真是不謹慎呢，他們原本就是沒人要的孩子，大多數的命運都是餓死街頭，是我給了他們一個容身之處，給他們吃的東西和住的地方，讓他們為人類的發展做出貢獻，給予了他們使命感，讓他們的生命有了價值。”
“你給我解釋解釋，這算是哪門子的折磨？”
沈飛聽到蔚藍的話后，徹底被他刷新了三觀，他罵道：“你個王八蛋拿他們命來研究，把人不當人，事到如今非但沒有覺得半點愧疚，反而覺得他們應該感謝你，我見過那么多厚顏無恥的人，但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最沒有人性的人渣！”
“你知道我的丹藥救過多少人嗎？”
蔚藍淡淡地回道：“正因為有他們的犧牲，才能讓我完美地研究出丹藥去求救更多的人！”
“殺一人救萬人，你告訴我，我哪里做錯了？！”
沈飛眼里浮現了殺意，他握緊匕首反問了一句：“那如果一就是你的話，對還是錯？！”
蔚藍：“......”
這話他沒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