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悄然而過,99年的春天已然來到。

  中大,寒假過后莘莘學子紛紛返校,夏知薇和莊子柵混在人群中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聽說今年中大要合并南粵醫科大學,我們可能要到南粵醫科大學那邊就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南粵醫科那邊校區離我們這邊挺遠,來回挺不方便的,希望不用去那邊上課吧。”

  莊子柵說道。

  “確實挺不方便的,但學校安排我們也只能服從,你我都改變不了。”

  夏知薇淡然一笑。

  她身上穿著中大的校服,臉上依然戴著那老土的大眼鏡,配上那齊眉劉海,盛世美顏如被施了魔法般消失不見了。

  但身材在和陳生的雨澤滋潤下越發阿娜窈窕,皮膚白里透紅,全身上下散發著成熟的韻味。

  “知薇姐,我覺得你完全沒必要遮擋住自己的容貌的,你長得那么好看,就應該大方的展現自己才是。”

  這是讓莊子柵非常不解的,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遮擋住自己的容貌,明明那么的好看為什么要把自己隱藏起來。

  “習慣了。”

  女為知己者容,既然已經找到了人生知己,其他人看到與看不到,無關緊要。

  她的美只在陳生面前盡情展現,其他異性的目光對她而言無足輕重,至少夏知薇是這樣想也是這樣做的。

  只有和陳生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盡情的展現自己,看他兩眼放光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她心情就愉悅。

  想到陳生,夏知薇不由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

  知薇姐又在傻笑了!

  這樣的傻笑一出現莊子柵就知道她又在想平頭哥了。

  “平頭哥什么時候回來?”

  “他說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沒那么快回來。”

  “知薇姐,聽說鬼妹都好開放的,你就不擔心他被鬼妹迷了魂啊?”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握在手里也會不見。”

  “知薇姐,你看得真開。”

  “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自己應該做的,別的交給老天……”

  ……

  兩人背著簡單的行李一路閑聊,沿著熟悉的林間小道來到自己的宿舍樓下,一路走來莊子柵發現中大發生了不小的改變。

  教學樓和宿舍樓都翻新了,白色的墻體還殘留著一股石灰的味道。

  “宿舍樓翻新了,這看起來可比以前舒服多了!以前都是青苔看著要倒的樣子。”

  夏知薇臉上有些異樣,她記得自家那位說過給中大捐了一筆錢修繕改造教學樓,想必就是這些結果了。

  兩人來到宿舍樓下的時候,熟悉的宿管在媽早已經在,兩人進去的時候她提醒道。

  “學校給你們宿舍裝了寬帶網線,你們誰想上網的可以到我這里來登記一下,價目表看看公告欄。”

  “知薇姐,學校終于可以上網了太好了!我們快去公告欄看看!”

  莊子柵拉著夏知薇來到公告欄(小黑板)前,那里稀稀拉拉站著幾個女生。

  這年頭臺式電腦機子最便宜的都要八九千,貴的上萬,可不是一般家庭能消費得起。

  “上網費100小時每一個月150塊,80小時每個月135元,50小時每個月100元,30小時每個月60元。”

  “這可比外面網吧和家里便宜多了,就是不知道網速怎樣,如果是家里那拔號龜速網就太折磨人了。”

  莊子柵家境不錯,對這些很是了解。

  夏知薇對電腦無感,電腦除非是陳生在家,其他時間基本沒打開過。

  有空閑時間她更喜歡看書,別墅有陳生為她打造的大書房,里面存放著數千本華國的各種古典經典和古醫書。

  回到熟悉的宿舍,宿舍原來的木門和窗臺重新上了漆,里面的舊床和舊椅子都換了,整個宿舍給人煥然一新的感覺。

  宿舍的衛生宿管阿姨似乎已經搞過,挺干凈的,兩人只是打了些水把床架上的塵埃和窗臺擦了擦。

  “知薇姐,我們要不要順便幫她們的擦拭一下。”

  莊子柵指了指柳云和趙研研的雙架床,趙研研的床上沒有東西她人還沒來,柳云的床上放了一些,顯然人來了,只是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順便吧。”

  對夏知薇而言,這只是舉手之勞。

  “哎。”

  莊子柵應了一聲爬到了上床,她身體嬌小上下方便,所以把擦拭上架床的任務攬到了身上,而夏知薇則擦拭著床架和下鋪。

  柳云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兩人打掃的一幕,莊子柵正在幫把她床上拿著一條灰溜溜的毛巾在擦拭著自己的床架。

  而那個讓她看著就討厭的夏知薇則在擦拭著趙研研的床。

  她眉頭微皺的看了看夏知薇,又看了看莊子柵。

  “誰讓你爬到我床上的!給我滾下來。”

  莊子柵愣了下,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和知薇姐好心給你擦了床上的灰塵你不感謝也就罷,怎么還罵人啊!”

  柳云看都不看她一眼,對著夏知薇冷然一笑。

  “別假腥腥的我不需要你們那么好心,這毛巾灰不留秋的別把我的床弄臟了,我床上放了不少貴重的東西,你們弄壞了可賠不起。”

  聽她那趾高氣昴的話語莊子柵火氣更大了,從床上跳了下來。

  “這毛巾是知薇姐新買的,見宿舍里沒搞衛生的毛衛拿出來用的,你這人真是不識好歹!”

  柳云被她這一跳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一條破毛巾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些人不干不凈的,都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粘到一些不三不四的病菌。”

  “你……”

  這話毒得差點沒把莊子柵氣死,她嘴笨哪里說得過柳云,正想說些什么反駁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卻被人拉住了。

  夏知薇把莊子柵拉到了身后,目光平靜的看著柳云,那目光直看得她心里一陣發悚。

  “你看什么看。”

  柳云很討厭夏知薇,她就像純潔的蓮花,更像一面鏡子,把自己卑劣的一面映照得如此清淅。

  同時她又有些怕夏知薇,因為她的目光仿佛能把自己看透一般,那種感覺讓她如坐針氈讓她如芒在背,就如現在。

  “你墜胎了。”

  柳云本來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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