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今天有兩個客人，是昨天來過的。”亦舒趴在柜臺邊上說。
女掌柜一邊撥弄著算盤，頭也不抬的說道：“那挺好。”
旁邊的顧沛寧也說道：“這是個好現象，只要有回頭客，就說明咱們酒樓的飯菜被人喜愛，日后不需要刻意招攬客人，自然會有人源源不斷的上門來。”
亦舒聽著顧沛寧口中的“回頭客”，覺著這詞匯有些新鮮，但是細細咀嚼，覺得這詞真是貼切極了。這時候女掌柜猛然抬頭，面露喜悅，道：“今日咱們酒樓凈賺十兩銀子！”
已經是很不錯了，雖然所有的菜都是半價，但能吸引到客人，又不虧本，總之是邁出了第一步。
“姐，這銀子，怎么分啊。”
女掌柜白他一眼：“這才第幾天啊，區區十兩銀子，你還想怎么分？而且就算分了，你覺著你自己能分到多少？”
亦舒頓時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蠢笨了，尷尬的笑了笑，見顧沛寧看他，面上驟然發熱。
知弟莫若姐，女掌柜一下子瞧出亦舒的反應不太正常，她雖沒嫁人，但好歹也是知男女情事的，自己這個弟弟，也算是情竇初開，而且她看顧沛寧是個不錯的丫頭，又能干，也漂亮，若有這么一個弟媳，日后酒樓的生意還能差？
這么想著，女掌柜藏了心思，看著顧沛寧和亦舒的時候，面上便帶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此后兩天，客人越來越多，所有菜品依舊是半價，每天的收入超不過二十兩，女掌柜逐漸有些不滿意這樣的狀態了。
“咱們的菜比那些大酒樓，可絲毫不遜色，而且如今價錢低得不能再低，即便如此，來的客人也只維持在那些人數……”女掌柜皺著眉，略微有些發愁。亦舒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幫她倒了一杯茶。
顧沛寧走過來，不知那茶是給女掌柜倒了，順手便喝了，亦舒愣愣看了她一眼，頗為意外的樣子。
“怎么，這茶不能喝？”
“不是，沒有，你隨意喝，我再倒一杯就是。”
女掌柜這時候才抬起頭來，瞧著亦舒的臉，打趣道：“亦舒，你可要注意身體啊，我瞧你面色發紅，莫不是著涼了？”
顧沛寧聞言，便也仔細端詳亦舒的臉色，殊不知亦舒被顧沛寧這么一瞧，面上更是止不住泛起了紅暈，他迅速移開目光，強作鎮定：“我沒事，只是有點熱了。“
“得了得了，別管他了，咱們今天先打烊吧，從明天開始，咱們酒樓里的菜可不能繼續半價了，但還也不能提價提得太過突兀了，否則有一些客人估計難以接受。”在這一點上，女掌柜還是有自己的顧慮的。
這一些當然也在顧沛寧的計算之內，幾人走出酒樓外，她幫女掌柜關好門，然后在回去的路上，她說道：“明日我會出幾個新的菜品，吸引更多客人的同時，恢復所有菜品的價格。”
“說得容易，小丫頭，你有計劃了？”
顧沛寧已經習慣女掌柜對她的稱呼了，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從這樣的稱呼里，顧沛寧切切實實感受到幾分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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