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或許是產生了幾分情誼，可他不能枉顧自己的過去，記憶中女人的面容，尚且模糊，可那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有朝一日他找回記憶，自然也會找到那個女人，他的妻子。
眼睜睜看著芷硯偕同顧沛寧遠去，李逐水雙手自然垂在兩側，看上去有些頹廢。
“王爺不追嗎？”欒瑜君問道。
“她已不是壽王府的人，我無權干涉她的自由。”他苦笑一聲，又說，“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去吧。”
欒瑜君應了聲：“好。”
回太子府的路上，顧沛寧坐在馬車里，頭靠在車壁上，腦袋隨著馬車的晃動顯出些微的幅度，她雙眼無神，盯著某一個角落。
芷硯看了她一眼，道：“你喜歡他？”
顧沛寧不說話，她喜歡李逐水，從來就不是什么秘密，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偏偏李逐水，從一開始，就未察覺，即便后來有所察覺，也裝作不知，即便她坦言相告，吐露心扉，得到的結果是被拒絕。
“喜不喜歡，都不重要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糾葛。”顧沛寧說得決絕。
芷硯卻啞然失笑，好一會兒，她道：“時間真有這么簡單的事情，便不會有那么多癡男怨女存在了。何況，你真的放得下嗎？”
“你瞧我如今的樣子，像是多大年紀？”顧沛寧突而笑問。
芷硯以為顧沛寧在暗示她年少不知愁，很快就可以放下這段感情，便搖搖頭，道：“偏偏是年少時的那一段情，讓人記憶深刻，直到數年之后，都還記憶猶新。”
“書側妃也不過雙十年華，何故產生如此深沉感悟？”芷硯和她這種活了兩輩子的人可不一樣，縱然有再深的城府，若沒有親身經歷過，無論如何，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
“自然……是經歷過了。”
這日李逐水找到趙冕，質問顧沛寧的事。
“我以為你會好好待她，可你為何放任她去往太子府？”
趙冕看著李逐水一副隱忍怒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壽王爺，當初她為何離開壽王府，你自己也該清楚吧。她喜歡的人是誰，難道你不知道，即便你如今理直氣壯的前來質問我，我卻給不了你回答，畢竟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啊。”
李逐水望著趙冕的臉，有那么一刻，他很無力。
“我若告訴你，我不想繼續頂替壽王了，如何？”李逐水看著趙冕，語氣平淡的說道。
趙冕搖頭：“現在就想放棄，為時尚早，如今太后時刻關注你的一舉一動，在為你賜婚之前，她不會放過任何的風吹草動，欺君，畢竟是大罪，倘若你此時放棄，真正的壽王又沒有找到，到時候太后怪罪下來，有事的不僅是你，還會牽連到顧姑娘。”
……
“我會繼續扮演壽王的。”
李逐水離開逍遙王府，背影格外落寞。重光將其送走，回到趙冕身邊，趙冕問道：“沛寧姑娘那邊，有什么消息了？”
“過幾日，顧姑娘要和書側妃一起去參加圍獵會，昨日，顧姑娘在街頭遇見了壽王爺。”重光說到此處，抬眼看了眼趙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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