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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二章 攤牌

    “呵呵,趙老弟,你看,真不好意思,我那個職員有點------,趙老弟?趙老弟?”條件反射似的和我說了兩句客氣話,陳志國突然發現我很奇怪,眉頭皺著,脖子抻著,眼睛盯著那個扭著臉向墻的女人發呆。

    “哦----,我明白了明白了,趙老弟真是妙人啊。”陳志國恍然大悟,急忙回手招呼那個小宋,“快,小宋,把那個妞拉過來,趙總看上她了!”

    “哦,好好。”小宋雖然喝多了點,不過也是不敢怠慢,伸手拉住那個女人就向我這邊拖。

    “不,放開我,讓我走,我不去-------”那個女人猛地蹦了起來,像條活魚似的,使勁地抖著手,還尖聲高叫。

    不過小宋本身是個男人,再加上喝了點酒,力氣非常大,那個女人不管怎么掙扎,還是被他強行拖過來了。

    “是你?”我終于看清了這個女人,眼睛一下子就瞪得溜溜圓。

    其實我剛才就覺得她眼熟,但是苦于環境光線不好,再加上她一直背對著我。現在看到正面了,我立刻就認了出來,她居然是周含玉,就是曾經孫萃雪的那個les女伴小玉。

    真是意外,連警察都找不到的人,我居然碰上了,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公安局的。

    “放開她!”我向那個小宋沉聲道。

    小宋一愣,看了一眼陳志國,這才放開了拉著周含玉的手。周含玉一旦擺脫,撒腿就向外面跑,比兔子都快。

    “咣!”一個酒瓶在周含玉和包房門之間的地上爆裂開來。酒瓶是我扔的,對于一個女人,我不想動粗。

    周含玉立刻就停住了腳步,看著地上酒瓶的碎片,雙腿不停地顫抖著。她心里也明白,連獸哥那種人拿著槍都害怕的主,她根本無從反抗。

    “媽的,趙老弟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敢跑,給我打!”陳志國根本就不懂是怎么回事,只以為是一個當婊子又裝貞節的娘們。

    在陳志國的斥喝聲中,這幫他帶來的男人全都站了起來,擼胳膊挽袖子地就要上。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周含玉一轉身,“卜通”就跪在了我的面前,滿臉的淚水。

    “滾他媽蛋,給我打!”陳志國怒的時候,那表情猙獰之極,讓人看了都會做噩夢。

    “住手,打什么打?打架很有趣嗎?要不要和我打?”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冷冷森森地開了口。

    “哦,趙老弟你--------”陳志國聞言頓時就郁悶了,不懂我的意思。

    “陳總,我還有事,先走了。這個女人我也帶走了,合同我回去看看,簽了就給你拿回來。”沒有什么解釋,我站起身,把那個合同揣到了懷里。

    “哎哎,趙老弟,你先別急著走嘛!”陳志同有點慌了,站起身來擋在我的面前,“老弟,你可想好啊,過了這村就沒店了。那合同你要是現在簽了,明天地皮就是你的,你要是明天簽的話,可就不一定是誰的了!”

    “可是我確實不懂英文,這樣吧,我連夜趕回去,讓我的屬下看看,大不了連夜簽了再給你送過來。”我想了一下后對陳志國說。

    “老弟,你這就不實惠了,難道你還信不過老哥哥我?這合同我看過了,沒有問題,你就簽了吧!”

    “對對,簽了吧。”

    “簽了吧,簽了吧!”

    陳志國這么一說,那些人也都圍了上來,異口同聲地催我。

    “不行。”我堅持地搖搖頭,我不傻,幾億的東西我不可能稀里糊涂就簽了,“我開車回去,很快的。”

    “趙老弟,那太麻煩了,來來,就在這里簽了吧!”陳志國又把筆拿了過來,強行就向我手里塞。

    那些人也都暴躁了起來,有幾個人還公然伸出手從我的懷里掏那份合同,還有扯衣服的。

    “你們干什么?”我立刻就怒了,大喊了一聲后,把這些人包括陳志國全都推到了一邊。

    “拉拉扯扯的,你們干什么?這是簽合同嗎?”我的表情很兇厲。

    看到我這樣,陳志國的表情慢慢也僵了下來,那種讓人惡心的客氣也漸漸地無影無蹤。

    “趙飛謎,識相的你就快點答了,這里不是東仙,我隨便能干什么!”陳志國的聲音明顯就是在恐嚇。

    “你說什么?”這回我到是呆了一下,沒想到陳志國會想到和我玩黑 我玩黑社會這一套,傲陽不是一個很正規的大公司嗎?

    “那個合同你今天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陳志國干脆就和我攤牌了。

    “如果我就是不簽呢?”我心里不由一陣暗笑,國際黑幫都奈何不了我,就這群沒用的廢物,連給我熱身的資格都沒有。

    “你看你一個能不能打過我們這一幫?”陳志國陰冷地笑了兩聲,手一揮,那些人就又圍到了我身邊,瞪著眼睛裝兇狠。

    “一伙神經病。”我無聊地白著這些人一眼,然后微微彎腰,拉起了周含玉的胳膊。

    看我這么蔑視他們,這群無恥之徒終于一擁而上,揮舞著拳腳向我撲了過來。

    我一只手拉著周含玉,一只手拉著包房的門,兩條腿連環開弓,腳下基本不留情,一腿一個,像踢皮球一樣,沒幾秒鐘,就把那票人踢得滿包房的角落里到處都有了。

    而且這些人還全都一個狀態,分別捂著自己的痛處,沒呻吟,只有豆大的汗珠和漲紫的臉。

    “陳總,你還有什么招嗎?”我就像逛動物園看猴子一樣,看著陳志國。

    “你,你,你是什么人?”陳志國哆哆嗦嗦地,也不像剛才那么兇狠了。

    “老陳,你怎么樣了?”

    就在這時,還沒等我接著說什么呢,房門被撞開,剛才的那個老鴇領著一群大漢沖了進來,一進來,那群大漢就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心里又是一陣無聊,這種人除了人海戰術還有沒有其他的思路了?就不能給我一點新鮮感嗎?就這種人,別看身材很猛,在我眼里和三歲的孩子并沒有什么不同,打一個和打十個也沒有什么不同,除非他們的數量多到把我累死,否則的話我基本都不用動腦筋,按套路出拳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上,快,給我上!”看到自己這邊人多了,陳老頭又來了精神,馬上就揮著胳膊,讓那些大漢對付我。

    大漢們也很聽話,當時就呼喊著打了過來。看來這個陳老色狼也是曾經玩這一手了,真不知道他的財產中有多少是黑心錢。

    我面容一肅,回手將已經嚇呆了的周含玉扯到我的身后,然后順手又拎起一個酒瓶,掄圓了“砰”的一聲就在一個大漢的頭上開了花。

    那個大漢手捂著頭向后退,但是慢了一點,又被我窩心給了一腳,帶著一聲慘叫,好大的一付身體竟然凌空向后飛了出去。

    一個下去了,就又上來了一個。我猛起高踏腳,一腳就踩在了他的頭上,“咕咚”一聲,這腳太重了,那個后上來的大漢當場就跪在了地上。

    我打鐵趁熱,進前走了兩步,抓住了一只飛過來的拳頭反方向一擰,接著就是一拳直接招呼到了人家的臉上。這位仁兄可能是比較倒霉的,人的臉本來就脆弱,再被我的鐵拳打這么一下,臉上就成了爛柿子,濺著血慘嚎著倒了下去。

    這群打手比較聰明,才倒了三個,剩下的那些人就都呆住了。一起向后退了幾步,互相看著,誰也不愿意再當出頭鳥。

    “好玩不?要不要再玩?”我極度輕蔑地對這些人說。

    話間一落,我突然用力地一跺腳,腳和大理石的地面發出了一記悶轟,旁邊桌子上的酒水立刻就倒翻在地。

    這一回,陳志國和那個老鴇就全都傻了,一雙瞪大的眼睛里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陳志國,我們兩家公司的合作到此結束。”冷冷地說完,我一把就將那份合同扔在了空中,然后拉著已經不會走的周含玉離開了這個骯臟得讓人作嘔的地方。

    鎮外的空氣有些清冷,沒有回去的車,我和周含玉只好向鎮外漫步,希望上了大路后,能截到一輛連夜回東仙的車,可以捎我們一段。

    本來我想過,去要陳志國的那輛車,不過想來想去我也沒有回去要。我實在是不想再和這種無恥的人扯上關系了,想想我都有吐的感覺。

    周含玉一路上都在抽泣,低著頭,不肯抬起來看我。我也由著她,反正到了公安局,事情也就有了結果。

    黑暗中,我和周含玉離大灣鎮愈行愈遠。當大灣鎮的燈火徹底消失在遠處的時候,我們兩個的周圍就只剩下看不清的莊稼地和模糊的路了。

    又繼續走了一會兒后,我回頭看到周含玉摟著自己的肩膀有些發抖,搖搖頭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周含玉現在還穿著那套“職業裝”呢,幾乎和全裸沒有太大的區別。

    誰知道,就在我給她披上衣服的時候,周含玉突然雙臂一張,就將我緊緊地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