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三人進入花店，王欣關上店門，順手在門上掛了一個暫停營業的牌子。
曹旺夫妻正在店里喝茶，起身道，“肖鋒，你來得挺快呀。”
肖鋒把王亮和曹旺夫妻互做了介紹。
眾人重新坐下，肖鋒問曹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曹旺喝口茶，先把昨天肖鋒和王欣走后，翔叔溜達到曹旺家院門前的情況講了一遍。
講完，曹旺道，“當時，我和你嫂子都沒當回事，以為翔叔真是隨意溜達過來。
我和你嫂子還和他說，明天我們要進城送花，他愿不愿意和我們一起去，順便實地了解一下日升的情況。
翔叔直接就拒絕了。
我和你嫂子還說翔叔真拗，人家給他干了半天活兒，他還是不愿意幫忙。
今天上午，我和嫂子出門前，又去了趟翔叔家，想再勸勸他一起進城。
可是翔叔不在。
問鄰居，鄰居說翔叔一早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
我和你嫂子當時認為翔叔肯定是怕我們再去打擾他，所以一早躲了清凈。
剛才見了王欣，我們和王欣聊起這事，王欣和我們想法不一樣，說翔叔不是躲清凈，他可能是自己來城里了解日升的情況。
我和你嫂子覺得王欣說的話也有道理，王欣如果說的是真的，你們求翔叔辦的事十有八九能成。
我怕誤了你的事，就立刻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把這事當面告訴你。”
肖鋒三人認真聽曹旺說完，互看眼，王亮道，“肖鋒，我覺得王欣的推斷有譜兒，我現在就給公司打電話，問問今天上午，咱倆不在公司期間，有沒有一個老頭去公司問過公司的情況。”
肖鋒點點頭。
王亮掏出手機。
曹旺道，“是個農村老頭，穿著挺土。”
王亮應聲好，立刻撥通公司綜合辦電話，讓李月接電話。
和李月通完電話，眾人忙問怎么樣？
王亮搖搖頭，沒有。
“沒有？”眾人又互看眼，難道王欣的推斷錯了，翔叔一早出門，真的是躲清靜？
曹旺嘆聲氣，“白高興一場。”
店內靜了片刻，肖鋒問，“曹哥，翔叔是什么時候出的門？”
“天稍亮就出門了，翔叔從來不睡懶覺，一年四季都是村里下地最早的，翔叔說這是他當兵時養成的習慣，改不了。”曹旺道。
肖鋒輕嗯聲，“那他平時進城用什么交通工具？”
“翔叔有個電動三輪，平時進城都騎電三輪，馮海洋給他買過車，他不要，說他騎電三輪騎出感情了，別的車開不慣。
老頭有福不會享，就這么拗。”曹旺搖搖頭。
“今天他出門也是騎的電三輪嗎？”肖鋒追問。
曹旺應聲是，“我當時還特意從門縫里看了，電三輪不在了。”
肖鋒若有所思。
眾人都看著他，王亮問，“肖鋒，你想什么呢？”
肖鋒道，“王哥，按照翔叔出門的時間，和他騎乘的交通工具，加上花田村與海城市區的距離，翔叔到達市區后，咱們公司還沒上班。
所以翔叔即使來過日升，李月和其他員工也不會見到翔叔。”
王亮應聲對。
肖鋒接著道，“但是咱們公司沒開門前，公司里并不是沒有人，他可以見到翔叔。”
“值夜的老王頭。”王亮立刻接上話。
肖鋒點點頭。
王亮一拍大腿，“肖鋒，還是你精明，要不然我就把老王頭忘了。
翔叔和老王頭都是兩老頭，老王頭給日升下夜多年，又愛聊，給他根煙，夸他兩句，他能把日升的底褲都聊出來。
我現在就給李月打電話，讓她問問老王頭今早見沒見過翔叔，聊了什么？”
王亮又要給李月打電話。
肖鋒攔住他，“王哥，還是你給老王頭打吧。”
王亮頓頓，對。
王亮給李月打電話，要了老王頭的聯系方式，隨即和老王頭聯系。
一通電話打完，王亮笑了，“肖鋒，真讓你算準了，老王頭今早真見到了翔叔，兩人聊得還挺嗨，老王頭把他知道的都向翔叔講了。
你的情況，老王頭也沒少講，老王頭這張嘴。”
王亮邊笑邊搖搖頭，“不過幸好，他講的都是實情，沒添油加醋說你和公司的壞話，否則海遠的業務就毀在他這張嘴上了。
我回公司就把他嘴箍住。”
眾人都笑了。
王欣問，“那翔叔現在在哪？”
肖鋒道，“肯定是按照老王頭講的情況，去實地驗證，具體在哪不好說，十有八九是日升的各個工地。
翔叔以前應該干的是偵察兵，寶刀不老，這套偵查組合拳玩得不錯。”
“玩得不錯，最后也被你和王欣識破了，你倆也是珠聯璧合。”王亮道。
曹旺夫妻立刻看向肖鋒和王欣。
王欣臉微微一紅，“我那全是瞎猜的，肖鋒當過兵，他才是真正推斷出來的。
咱們還是商量下步怎么辦吧？”
王欣轉移了話題，王亮也不再調侃，“我現在就給楊鐵打電話，讓各個工地把活干好了，誰讓翔叔看到不滿意，我就讓他滾蛋。”
肖鋒一擺手，“這電話不能打。”
“怎么了？”王亮問。
肖鋒道，“翔叔打出這套偵查組合拳，就是想看到日升最真實的情況，如果我們讓各個工地做了準備，以翔叔的經驗肯定能看出來。
那樣就弄巧成拙了，我們準備得再好，翔叔也會不滿意。
就當我們壓根不知道翔叔進了城，讓翔叔看最真實的日升。”
說完，肖鋒看眼眾人。
王欣先點頭，同意。
曹旺道，“肖鋒說得沒錯，翔叔性格拗，眼里不揉沙子，拿假貨對付他，他肯定不高興。”
旺嫂附和聲是。
王亮把手機放下，“我也同意，真金不怕火煉，咱們日升干得不大，但干活絕對沒問題，不怕老爺子看。
肖鋒，我覺得除了日升的工地，翔叔肯定還會去一個地方。”
眾人都看向王亮。
肖鋒道，“興科。”
王亮應聲對，“翔叔除了打聽日升的情況，也向老王頭問了不少你的情況，他已經知道你是從興科出來的，肯定會去興科再了解了解你。
你用不用和興科打聲招呼？”
眾人又都看向肖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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