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道，“王總，還是和楊經理再確定一下吧？”
王亮一擺手，“不用確定，上午我已經告訴他了，以后不要再拿人手不足和我說事。
他不敢和我說了，又找你說，這是看你剛來，他才敢這么做。
既然這兩筆業務談得這么順利，這兩筆業務必須拿下來，你肖老弟是我力請來的，不能因為狗屁不成立的理由，就把你帶來的業務丟了。
日升要做大，到手的業務就不能丟。
簽字。”
王亮又要簽字。
肖鋒再次攔住他，“王總，你不必因為我就非現在簽字，還是把楊經理請來，問清楚再簽。
生意的事，謹慎點沒錯。”
王亮面露遲疑。
陳佳接上話，“肖總，凱越和興科的人都說你辦事很果決，到了日升怎么辦事這么謹慎，肖總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王總？
難道還需要王總給你下保票？”
肖鋒看眼她。
王亮道，“陳經理，你別這么說話，肖總說生意謹慎些，沒錯。
不過人手的事，肖總你確實過慮了，凱越這個項目，人員肯定能到位。
如果到不了位，我親自上手干，現在你放心了吧？”
王亮此話一出。
肖鋒無語。
陳佳也忙笑道，“肖總，對不起，剛才我的話說得不恰當，其實我是好意，真是不想把這么順利談成的業務丟掉。
人員到時若真出了問題，我一定幫兩位老總全力解決。”
兩人都把話說到這種地步，肖鋒真的無言了，應聲行。
王亮在合同上落筆簽字。
陳琴把簽好字的合同裝好，明天一早自己就去凱越。
“王總，肖總，中午的飯沒吃成，晚上我請兩位老總吃飯，恭喜肖總來到日升當日就開門紅。”
陳琴看向王亮。
王亮笑應，“別看我，由肖總決定。”
陳琴立刻笑看向肖鋒，“肖總，您若是不答應，就是還生我剛才說錯話的氣。
那我還得向你道歉。”
陳琴站起身，裝模作樣剛要彎腰，肖鋒攔住她，“我可沒那么小氣，這飯我吃了。”
陳佳立刻笑了。
王亮也笑道，“陳經理，我肖老弟可是干大事的人，怎么會和你一個小女人計較。
你又想錯了。”
陳佳笑得花枝亂顫，“是我又想錯了，一會兒我一定自罰三杯。”
三人說笑著出了辦公室，上車，離開日升。
晚飯氣氛不錯，陳佳也確實是做業務的能手，很會調節酒桌氣氛，盡管飯桌上只有三個人，陳佳依舊充分發揮了女業務經理的特長，連喝帶唱，讓飯桌上始終笑聲不斷。
飯局快到結束，王亮又喝醉了。
肖鋒本意要送王亮回家。
王亮連連擺手，“你們都辛苦一天了，不用你們再辛苦，讓薛寬這小子來接我。
不能讓這小子光拿錢不干事。”
陳佳立刻給薛寬打電話。
很快薛寬就到了。
眾人把王亮扶上車，陳佳看看肖鋒。
肖鋒道，“我也有點頭暈，開不了車，一會兒叫個代駕回去。
陳經理，你坐王總的車走吧。”
肖鋒嘴里確實有酒氣。
陳佳笑應聲行，上了王亮的車。
目送王亮的車開遠，肖鋒上了自己的車，拿起礦泉水瓶，漱漱嘴，感覺嘴里的酒味淡了，車啟動。
他是喝了酒，但這點酒根本影響不到他的頭腦，他的頭腦很清醒，車開得也很穩，很快就看到了前邊王亮的車。
兩輛車一前一后穿行在夜色中，過了幾條街道，開進王亮家的小區。
王亮的車在單元樓前停下。
肖鋒的車停在暗處，靜靜看著前邊的車。
薛寬把王亮扶下車，進了單元樓。
陳佳獨坐在車里，掏出化妝鏡悠然補妝。
十幾分鐘，薛寬從單元樓里出來，車并沒有立即啟動，兩人在車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薛寬掏出手機打電話。
打完電話，車啟動。
肖鋒再次跟在后邊。
王亮的車出小區，走了一截，在路邊停下，兩個在路邊等候的男子上了車。
車重新啟動，又穿過幾個街道，再次開進一個小區，停在一個單元樓下。
薛寬三人先下車，藏在暗處。
三人藏好，陳佳才下了車，打電話。
三樓陽臺有人往下看，肖鋒隔著遠，光線又暗，肖鋒看不清陽臺上是誰？
肖鋒不著急，繼續耐心觀瞧。
很快陽臺上的人臉消失，過了一會兒，楊鐵從單元樓里出來。
果然是楊鐵家。肖鋒暗想。
楊鐵到了陳佳面前，兩人說著什么，開始雙方表情還挺平靜，很快就氣氛不對，楊鐵轉身剛要走，薛寬帶著兩個男子從暗處閃出，擋住了楊鐵的去路。
楊鐵臉色頓變。
薛寬沒客氣，一把薅住楊鐵的衣領，指著楊鐵的鼻子，惡狠狠威脅。
兩個男子也在一邊捋胳膊挽袖子。
楊鐵秒慫，身體躬成蝦米，連連點頭。
薛寬猛然給了楊鐵胸口一拳，楊鐵坐到地上，薛寬吐口唾沫，又威脅幾句，一招手，四人上了車，揚長而去。
楊鐵失神地坐在原地，等車消失，才從地上緩緩爬起，捂著胸口正要往單元樓走。
身后有人喊楊經理。
楊鐵聞聲一看，頓時一激靈，“肖總？”
肖鋒點點頭，走向他。
楊鐵立刻向后連退幾步，“你別過來，你想干什么？”
肖鋒停下腳步，“楊經理，你別緊張，剛才的事我都看到了。
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楊鐵冷哼聲，“肯定是你把我的提醒告訴了陳佳，她和薛寬才來找我麻煩。
我好意提醒你，你卻害我，肖總，你太不講究了。
我不需要你幫我，你趕緊給我走。”
肖鋒沒動。
楊鐵掏出手機，“你再不走我報警了。”
肖鋒看著他，“楊經理，沒錯，下午下班后，我和王總、陳佳商議凱越業務的時候，我確實把你提到的人手不足講了。
我認為這是正常的工作商議，我沒有錯。
所以我不是來給你道歉的。”
“你。”楊鐵氣得手發抖。
肖鋒接著道，“楊經理，我不道歉是有理由的，我認為正常的工作商議不會出現剛才那一幕。
出現剛才那一幕說明事情已經不正常。
你認為自己有能力承擔更多的不正常嗎？
干工程你是把好手。
干其他，剛才已證明，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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