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一句:上一章改了改,估計明天會同步更新過來。不過內容上不影響閱讀。為了閱讀體驗,這段可能更新過來后再刪!)
云皎月放下簾子,耳畔響起在小道上雜亂狂奔的馬蹄聲。
民眾做買賣時的吆喝,也在路過巷口時不斷響起。
一刻鐘時間后,車馬駛到西寧侯府。
此起彼伏吱吱嘎嘎的車軸轉動聲終于停歇。
隨著一路伴隨的聲音消失,馬車已經穩穩停在西寧侯府門口。
剛下馬車,候在垂帶石階一旁的西寧侯府婢女,備好帷帽。
在云皎月下車的第一時間套上,不讓府外任何人看清來者的面孔。
“夫人請。”
迎上來的婢女恭敬出聲。
慢悠悠說著,“堂屋已備好熱茶,府醫還在為公主診治。”
“不如夫人稍等片刻,由府醫告知具體情況后,再為公主問診。”
云皎月雙眸微瞇,沒什么情緒。
一針見血問道,“若是先喝茶,那安遠公主的病情,可是已經穩定?”
試探的話語剛說完。
云皎月透過帷帽邊沿的白紗,看見有人快步奪門而出。
她微微拂起白紗,視線里,安遠公主的貼身婢女春香,健步如飛沖出屋宇式大門。
大步趕到負責迎接的婢女身前,連一句話都沒說,就猛地抬起手!
重重甩在對方臉上!
婢女耳膜震動,臉帶著脖子,順著抽打的方向扭轉!
頓時間天旋地轉,一屁股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巴掌聲清脆地響徹周遭人耳畔。
春香雙目憤恨,擺著公主府一等婢女的架子,“公主身旁哪里還有府醫!”
“如今公主命懸一線生死攸關,你們侯府上下卻還在胡說八道!甚至請來祁夫人后,依舊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
她拼命瞪大通紅的眼睛,挺著胸膛裝腔作勢!
想要顯得自己有氣勢,不好欺負。
緊接怒斥,“你們就是想害死公主!”
“西寧侯府上下,根本沒一個人對得起陛下和皇后娘娘真心想交付嫡女的恩寵!”
春香被自家公主小產的架勢嚇得面色蒼白,氣到嘴唇不斷顫抖!
被一巴掌打到地上去的婢女,摸著地磚爬起來。
看清楚是春香后,即使頭暈目眩,也還是眼疾手快,要去拽云皎月的手腕!
云皎月蹙了蹙眉頭,從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懷疑安遠公主病情更糟了。
握住婢女探過來的手臂,用力往后背擰去。
擒拿手后又一扯,把人的手臂扯脫臼!
冷冰冰斥責,“還不快滾?!”
說完話,云皎月不悅扯掉自己頭上的帷帽,將帷帽甩在地上。
早在來西寧侯府的路上,她越發明白了一件事情。
今日安遠公主流血不止,有小產甚至一尸兩命的危險!
這件事情,西寧侯府想捂住,所以全府戒嚴。
而武定侯陸乾,他也想合乎人的心意!打算一同幫忙掩蓋!
因此帶她來侯府,走的還是小路!
可事情怎么可能捂得住?
拋開腹腔器官損傷和大出血的可能性,單單小產,處理不當或者處理不及時,都會讓孕婦有生命危險。
且不說先前府醫診治安遠公主花費的時間。
就說西寧侯府離學士府的距離,這么一來一回還花了一炷香時間!
這些時間加起來……耽擱得太久了!
云皎月有自己的心眼在,進了西寧侯府,就是到了別人的地盤!
她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安遠公主,能自然最好。
但要是治不好,少不得就會給自己惹麻煩。
屆時,西寧侯府可能會給她潑臟水,說她醫治不得當,才害公主小產亦或者是一尸兩命。
如果人家再無恥些,那最壞的情況,沒準還會把安遠公主出事的原因,推到她身上。
所以……
索性在府邸門口把事情鬧大,明確她進入侯府的時間線。
西寧侯府婢女哎呦哎呦痛不欲生叫著。
引來不遠處行人的注意。
陸乾意味深長掃了眼云皎月,這會兒胡嘉打發完學士府里的煙景霜商,帶著手下騎馬趕來。
春香連呼吸身體都發出輕微的顫抖。
心臟跳到嗓子眼。
強迫自己鎮定,“祁夫人,你快進來看看吧。”
“不用去堂屋,咱們直接去公主暫且落腳的東廂房。”
“好。”云皎月晏然自若應聲。
被春香引路,步伐加快去廂房。
云皎月忍不住提了一句,“剛剛來接我的婢女,她是誰手下的人?”
春香咬唇,廊上走著的就只有她和云皎月。
侯府家仆隔著十幾米清掃院子,好些遠遠朝二人投向同情的目光。
云皎月掃了一圈,這才發覺,陸乾沒跟來。
仔細一想,廂房位于正房兩側,東西廂房以東廂房為貴,都屬于內宅。
陸乾沒跟來,似乎也正常。
春香哽咽,抬手抹去眼角不受控制掉下來的淚。
身后沒有其他婢女家仆敢湊上來,她難掩崩潰情緒。
紅著眼眶,“那是西寧侯夫人手下的婢女。”
云皎月蹙了蹙眉,不想等下因為信息差,而被侯府的人蒙騙。
趁走路的時間,想問清楚。
“春香,你先冷靜下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春香不停抽泣,邊哭邊說,“今日是宋駙馬的生母葉氏生辰。”
“公主一大早就來操持生辰宴,結果……宋駙馬的原配趙鶯兒竟然也來了!”
“這本沒有什么,反正我們公主,對駙馬和趙鶯兒至今藕斷絲連的事情,向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云皎月太陽穴突突跳著。
趙鶯兒來西寧侯府給前婆母祝壽,不外乎宋元清默許。
西寧侯府,真是欺人太甚!
沒想到宋元清任性,西寧侯和那位妾室葉氏,竟然也容忍他胡鬧!
春香委屈訴苦,“公主懷有身孕兩月,這事情知道的人甚少。”
“原本打算再過一月,再對外宣布。”
“只是半月前,公主就已經開始孕吐干嘔,今日干嘔越發嚴重,泄露了懷孕一事。”
云皎月語噎,“既然懷孕的事情提前被知曉,對侯府來說,不是一件大好事?”
搞不明白,“安遠公主和宋駙馬再不合,好歹肚子里的是侯府長孫!”
“他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發瘋,怎么會去踹公主小腹?”
臨水亭榭上的鵝頸欄桿,浮光掠影迷人。
清輝在水面上的反光刺目,云皎月短暫閉著眼睛揉眉心。
穿過土堆假山成片的園林,離廂房越發近。
只剩下幾十米路程。
春香滿眼怨恨,對侯府越加不滿,“因為駙馬懷疑孩子不是他的。”
話畢,云皎月干凈清秀的臉龐陡然間染上一團黑霧。
瞳孔微縮,疑惑,“同沒同房,他不知道?”
“他到底如何認為,孩子不是他的?”
云皎月太過激憤,打抱不平。
春香雙手抹了一把眼淚,胭脂暈染,臉上白一塊紅一塊。
沉沉呼出氣,調節心情。
解釋道,“兩月前駙馬賄賂了公主府看守的太監,醉酒后硬闖府邸圓房。”
“公主一怒之下,派人將他扔到了趙鶯兒的住宅。”
“駙馬以為圓房只是大夢一場,就對身孕一事起了疑心。”
云皎月眉眼漫著冰冷,大差不差搞清楚事情的始末。
意會到宋元清這個草包,究竟為何會動手。
在他看來,安遠公主不貞!
這種不貞,即使鬧大了,也沒什么辦法討回公道。
因為不貞潔這種事情,在皇親貴胄之中,別說是出軌,就是亂.倫了!
除非牽連更嚴重的罪行,譬如貪污瀆職叛國之類,其余的都只會被輕輕放下,進行無礙于性命,甚至連體罰都沒有的處罰。
歷史上,這種情況數不勝數。
云皎月擰了擰眉,出于對事實的公正,義憤填膺道,“宋駙馬自己也不想想,他自己都和原配夫人不清不楚,他有什么資格來氣惱安遠公主沒影的不貞?”
春香點點頭,附和,“我也是這么想的!”
“更何況,我們公主根本就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其實像身孕這種事情,一開始不知道,查查也總能知道!”
“可駙馬竟然絲毫沒有查證,聽了趙鶯兒那賤人的幾句挑唆!就發瘋地動手打人……”
云皎月心理壓力如潮水兇猛暴漲,只希望安遠公主的身體,還有救。
否則,不管是小產還是一尸兩命。
這件事情,足以讓京都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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