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暖的再三叮囑讓蕭衍也不敢再大意。
“夫人放心,你的話我記下了。”
他將手槍退膛關保險,為了安全起見他決定藏入懷中。
這是江初暖的法器,如今借給他用了,他萬不能弄掉了,否則如何對得起她?
“暖暖,那我走了。”
“去吧,小心點。”
蕭衍有了武器傍身,江初暖心頭的憂慮減少了些。
打野豬分隊冒雨進了山林,沒去的人也不能閑著,趁著雨還不算大,侯三組織所有人冒雨去開路搬石頭。
當然,他還是有幾分仁慈的,剛生完的孟明玉和幾個小孩子被允許留在帳篷里,朱新遠老娘也被允許留下來照顧孟明玉和剛出生的孩子。
所有人披著油布哼哧哼哧的搬著堵在路上的石頭。
有些巨石實在太大塊了,需要好幾個人用撬棍齊心協力才能撬動滾到路邊去。
雨越下越大,侯三擔心再淋雨下去這些罪民生病反而會更影響后面趕路,便只好下令回去暫時避雨。
雨下得大了,外面的帳篷肯定不能再住了。
萬幸驛站里的兩間伙房雖然房頂也被石頭砸破了個洞,但好在沒有完全塌,勉強可以避雨躲人。
朱新遠用油布抱著孟明玉的身體把她抱到角落里,他老娘雙手護著孩子尾隨其后。
孟明玉已經醒了,臉色蒼白得嚇人,在看到自己的孩子時激動的流下了眼淚,掙扎著爬起來就要給江初暖下跪。
江初暖阻止了她。
“你現在應該躺著,就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俗禮了。”
“謝謝蕭夫人對我們母子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明玉永世難忘。”
孟明玉眼眶泛紅的說道。
盡管肚子上的刀口隱隱作痛,可相比起還能活著看到孩子,這點痛又算什么?
“蕭夫人是我們家的大恩人,這個恩情我們家一輩子都會記得的,明玉啊,你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了,吃點東西吧。”
朱新遠老娘心疼兒媳婦,從衣袖里摸出一個窩頭,“只有窩頭了,委屈你將就一下吧,等以后娘再好好補償你啊。”
孟明玉笑著搖頭,剛要接過窩頭,突然聽到江初暖冷不防的問。
“明玉,你醒來后放過屁了嗎?如果沒有放過屁的話,就不能吃任何東西。”
“什么?”
這個問題不但孟明玉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
怎么生個孩子還需要放屁了才能吃東西呢?
從古至今也沒聽說過有這樣的風俗啊?
朱新遠老娘有些急了,“可是蕭夫人,明玉要是不吃東西的話,沒有奶水喂孩子啊。”
“大娘,不是我故意不給明玉吃東西,而是她生產孩子的方式跟你們平時見到的不一樣,她如果在還沒有放屁之前就吃東西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
“奇怪了,不就是生了個孩子嗎?怎么就不能吃東西了?自古也沒聽說有人生了孩子吃東西會死掉啊!”
張婆子不服氣的在旁邊懟道。
其他人也覺得江初暖言過其實了。
只有孟明玉想起了昨天在暈倒之前江初暖跟她說過的話。
“娘,我們就聽蕭夫人的吧!她不會害我的。”
孩子在這個時候哇哇的哭了起來。
朱新遠老娘只能急得抱著孩子團團轉。
“那怎么辦?孩子餓了哇。”
“孩子給我吧。”
江初暖伸手把孩子抱過來。
正好可以趁機檢查一下孩子的情況。
還好,看起來情況還可以。
她抱著孩子背過身去面向角落,借著身體的遮擋在空間的超市里拿了一聽嬰幼兒奶粉,兩勺奶粉一百毫升的水沖泡好拿出來。
可能是餓壞了,小不點竟然全喝完了一百亳升的奶。
喂完后江初暖把孩子還給朱新遠老娘。
“就算明玉放屁能吃東西了,也不能這樣吃硬梆梆的窩頭,最起燒把窩頭掰碎了放進水里煮成糊,這樣對她的身體有好處。”
“喔,好的,我記住了,謝謝蕭夫人。”
“謝謝蕭夫人。”
朱新遠對江初暖特別感激。
方才蕭衍要去打野豬他就想跟著去,但可惜礙于他沒有武力,幫不上忙去不了。
“哼,不就是生個孩子嘛?整得神神叨叨的,蒙誰呢?好像誰沒生過似的。”
張婆子看不過眼江初暖神神秘秘的樣子,整的這出跟別人家正經穩婆接生的完全不是一個路數的。
也就在這種荒郊野外,逮著個小家雀當鳳凰,要是擱在京城,誰會信吶。
江初暖目光犀利的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
“呀,張婆子,人家可不屑得跟你搭話呢。”
崔玉荷在旁邊火澆油。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蕭成在旁邊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這一眼把崔玉荷給瞪出火了。
“蕭成你什么意思?老娘跟張婆子說句話都不行了是吧?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有種沖我嚷嚷沒膽敢對外人吼是吧?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人叫窩里橫!”
“你!”
蕭成怒目圓瞪,掄起拳頭就想打過來。
“你今天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讓你死在這里!大不了同歸于盡誰怕誰!”
崔玉荷一反之前被打進的畏畏縮縮,昂首挺胸的大聲嚷道。
她這一嚷,蕭成反而不敢輕舉妄動了。
蕭禹在旁邊嗤笑了兩聲,“哥,你什么時候也這樣畏手畏腳了?”
蕭成臉色鐵青著雙手藏在袖籠里,梗著脖子不說話。
江初暖眼尖的瞥見吳氏在旁邊怨惱的白了蕭禹一眼。
這個吳氏在蕭家的存在感不怎么高,以前江初暖都沒怎么關注過她。
現在看來吳氏對蕭禹怨念挺大啊。
江初暖在腦子里快速過了一遍所有與吳氏有關的記憶,才發現這個女人在蕭家的存在感是真的低。
吳氏嫁進蕭家十年有余,至今也沒能為蕭禹產下一子半女,為此經常遭受蕭禹和陸氏母子倆的打罵,在崔玉荷面前抬不起頭來。
蕭禹鬧得最兇的時候一度想要休妻,可不知道為什么卻又臨時變卦了。
只是在那以后吳氏在蕭家就越發像個透明人了。
如果不是江初暖捕捉到她對蕭禹的怨惱一瞥,她都快想不起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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