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
崔玉荷帶去的下人們看到這情景嚇得臉色都白了,趕緊跑過去把她攙扶起來。
江初暖將兩個孩子護在身邊,冷笑著開口。
“我好歹也是堂堂大將軍的夫人,反觀你夫君一無功名二無戰功,就憑你也配跑到我面前來耀武揚威?”
前世的江初暖就是太軟弱了,總想著忍一時風平浪靜,明明是個將軍夫人卻被欺負得像個慫包。
如今她帶著2022年的靈魂穿回來,豈能再讓這些人在她面前放肆?
“你個賤蹄子——”
崔玉荷被氣得肝都顫了,手指指著江初暖抖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個小賤蹄子平時挨打都憋不出一個屁來,現在居然敢反了!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崔玉荷的貼身丫頭匆匆跑來報信,“宰相府不見了!”
崔玉荷正憋著一肚子火氣呢,丫環的報信說得沒頭沒尾的,她反手就抽了一耳光過去。
“死丫頭會不會說話?什么叫宰相府不見了?”
宰相府那么大一座房子就建在那,難道還能飛了不成!
丫頭委屈的捂著被打的臉。
“夫人,是真的!宰相府青天白日的突然間所有房子都消失不見了!連塊瓦片都沒了!”
崔玉荷聽得大驚失色。
“怎么可能!”
她推開下人,匆忙跑回娘家去。
其他下人見狀不敢再逗留,作鳥獸散了。
“夫人威武!早就該這樣了,咱們將軍好歹也是戰功累累呢,憑什么夫人要受這些人的欺負!”
平時里受夠欺負的綠茗興奮的朝江初暖豎起了大拇指。
江初初微笑著在一雙兒女面前蹲下。
“以前娘總想著忍氣吞聲能換來家族平安,沒想到反而連累你們跟著被欺負,娘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們受委屈了。”
景恒和甜甜還小,對于母親的話只能聽個囫圇,但也能聽懂自己以后不會再被人欺負了,因此兩小只都很激動。
“娘親,我們會聽話的。”
綠茗,“夫人,我也支持你!”
江初暖笑著分別親了親龍鳳胎。
外面傳來一片嘈雜的哭喊吵鬧聲。
江初暖蹙眉。
不出意外的話,蕭家父子回來了!
“走,我們也出去看看。”
前門大宅院里老王爺蕭同趴在木板上痛苦的哼唧哀嚎,身上的錦衣華服已經被剝掉,眼下只著中衣,背上屁股上全是斑斑血跡,可見一百棍杖打得有多重。
“王爺!怎么會這樣啊?皇帝平時最信賴你的嗎?今天怎么會下這樣的狠手啊——”
老王妃陸氏嚎得叫天喊地,府里的其他人們也被老王爺的遭遇給嚇到了,各種揣測紛沓而來。
江初暖沒心思去關心蕭同的情況,她的目光緊盯著那個在打發小廝的男人身上。
蕭衍。
她這一世的夫君。
蕭衍身上絲毫看不出有傷勢的樣子,這跟江初暖前世的記憶完全不一樣。
江初暖記得很清楚,前世蕭衍也被杖打了一百棍,和老王爺一起被人抬回來的,為什么現在他沒有受傷?
難道是因為她穿過來了,所以改變了某些事件的走向?
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蕭衍扭頭,對上她的目光后大步朝她走過來。
看著他大步流星向自己走來的樣子,江初暖的呼吸停滯了一下。
這個蕭衍長得比她想象中的還好看。
本來以為他長年駐守邊境遭受風吹日曬,必定是長得很寒磣的黑壯糙漢一枚。
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劍眉星目,五官硬朗的硬漢形象,皮膚雖然不比府里那些小廝白凈,但卻是健康的古銅色,一襲青衣干凈利落,完全是她在電視劇里看到的威武將軍模樣。
“暖暖。”
蕭衍來到江初暖盯著自己失神,不禁微微皺眉。
“沒事吧?嚇到了?”
江初暖啊的回過神來,尷尬的搖頭,“沒有。”
她圍著蕭衍打量,確實沒有看見到傷痕,不禁得疑惑的脫口而出,“你沒被打?不應該啊,你怎么可能不被打呢?”
她的話讓蕭衍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你覺得我應該被打?”
“呃——”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江初暖趕緊尷尬的捂嘴。
“沒,只是我心里總有個不妙的預感,感覺我們家要倒霉了——”
蕭衍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大變,“你也有這種預感?”
“也?”江初暖迅速抓住重點,“所以你知道王府馬上就要被抄家流放了?”
蕭衍神色怪異的點了點頭。
“下人會被賣入人市,府里所有蕭氏族人都得被流放三千里以外的嶺南。”
聽說嶺南那個蠻荒的地方常年瘴氣繚繞,一不小心就可能會瘴氣中毒而死,皇帝要將族人流放到那種蠻荒之地,分明就是存心想讓他們一族死在嶺南。
江初暖驚愕,蕭衍所說竟與前世的記憶分毫不差!
抄家流放的旨意還沒下達,他是如何得知如此詳細的?
“你怎么——”
“我昨天夜里做夢夢見的,怕你擔心所以才不敢告訴你。”
蕭衍后隨意撒了個謊。
根本就不是什么做夢,他其實是重生回來的!
前世他因為兵權兵符皆被奪取,心生不滿和父親大鬧朝堂,結果被皇帝當場杖打一百棍!
因為挨了杖刑受傷嚴重又得不到醫治,他的傷口始終處于感染狀態,導致他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妻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雙兒女被野狼活活咬死啃骨吃肉,就連自己最后也落個慘死的境地。
他的鬼魂還親眼看到江初暖因為接受不了現實變成瘋子,最后竟抹了脖子尋短見。
前世悲慘的一幕幕皆印在腦海里,如今有機會重生到被抄家流放前,蕭衍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那樣的慘劇發生。
所以今天進宮面圣時蕭衍自覺上交手里的兵符,把兵權歸還于皇帝。
本以為這樣就能讓王府避過一劫。
沒想到父親卻因為他的舉動心生不滿,當著皇帝的面大放厥詞,讓本來就忌憚多疑的皇帝大怒,當場賞了杖刑。
唯一的改變是,因為蕭衍自覺歸還兵符下放兵權,又有累累戰功在身,皇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挑不出他的錯處,從而讓他逃過了杖刑。
不過蕭衍很清楚,杖刑只是個噱頭,借機打壓父親這位皇叔才是皇帝的真正目的。
如今被抄家流放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怎么安排后路避免后面的悲劇發生才是首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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