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外面的電閃雷鳴停了,只剩下雨水淅淅瀝瀝地落在窗戶上。為了查明四季酒店鬧鬼的始末,梁志潔和李飛都住在了四季酒店里。梁志潔選擇了黑衣人之前住過的601房間,李飛則住在了601的對面。
在梁志潔分析案件的時候,門響了。
先是一聲,試探性的,輕輕地敲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又起,這次是連續的兩下。
梁志潔合上電腦,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后,隔著門板問了句:“誰?”
“梁隊,是我,魏萊!”
魏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梁志潔打開門,看見了渾身濕漉漉的魏萊。
“你這是?”
“傘壞了。”魏萊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放在墻邊兒的雨傘。雨傘整個翻了過來,傘骨都折了。
“趕緊進來吧。”梁志潔把魏萊拉進房里,取下她掛在肩上的包包,指著浴室道:“先進去洗個澡,等會兒我給你拿一套我的衣服。你我身量差不多,應該能穿。”
“麻煩你了。”魏萊脫下被雨水澆濕的外衣:“上地鐵那會兒還是小雨,下了地鐵就變成了瓢潑大雨。看地圖,覺得這酒店挺近的,沒想到七繞八繞的這么遠。早知道,我就打車來了。”
“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就行,這大半夜的你瞎跑什么呀。孩子呢?是單獨在家,還是你父母看著?你趕緊洗,洗完我送你回去,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我這沒有感冒藥,你回家后記得喝一點兒。兩個孩子呢,你要把自己淋病了,孩子們怎么辦。”
“梁隊,你怎么比我媽還嘮叨。”魏萊從浴室里探出頭來:“我可以用這里面的東西嗎?”
“矯情,用吧,除了那個大浴巾別的都是我從家里拿來的。”梁志潔說著補充了句:“那個大浴巾你最好不要用,洗完擦干,穿上我給你拿的衣服。這間客房剛出過事兒,我是刻意住在這邊查案的。”
“我知道,欒警官跟我說了。”
“欒靜?你跟欒靜打電話了?”梁志潔靠在浴室旁邊。
“我先給你打了電話,連續打了三個你都沒有接,給你發的信息你也沒回,實在沒辦法,我只能聯系欒警官。還好,之前你給了我欒警官的電話號碼。今晚她值班,就把你在四季酒店的事情跟我說了,我把孩子安置妥當就過來了。”
魏萊關了淋雨,隨后打開浴室門,擦著頭發走了出來。
“我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是趙陽又怎么了?”梁志潔拿了吹風機給她。
“不是趙陽。”魏萊站在浴室里吹頭發:“酒店里有電腦嗎?有的話,我給你說個郵箱。這事兒跟四季酒店有關。”
“四季酒店?”梁志潔不清楚這事兒跟魏萊有什么關系,可她還是按照魏萊說的,把自己的電腦打開,輸入了那個郵箱地址。
郵箱是魏萊的個人郵箱,里面的郵件很多,且有不少是垃圾郵件,其中一封郵件的主題引起了梁志潔的注意——“你漏了那扇窗戶”。
看到這個標題的瞬間,梁志潔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習慣性的往那扇窗戶看去。
白天查案時,她和李飛就差點兒漏了那扇窗戶!
輕點鼠標,一行文字跳進了她的視線——
你好:
我們又見面了!我希望你能看完這封郵件,盡管它與之前發送的那些內容無關,但我保證這是一封很有意思的郵件。
三年前,我曾有幸目睹了一場兇殺案。案子發生在我的隔壁,我聽到了整個過程,并且看到了那個男人是如何讓那個女人消失的。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些,因為這件事跟朱利利有關。
沒錯,她也是那個案子的目擊者。
她的死是很多人都在期盼的事情,像她那樣的女人,用死有余辜來形容最好不過。
你知道嗎?
假如她不是死在那個人手里,我會用同樣的方式讓她消失在四季酒店里。
你一定很好奇四季酒店,上網搜一下,有關于三年前的那樁失蹤案你或許還能看到。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你跟我一樣都是受害者,你跟我,我們都痛恨著同樣一個人,同樣一件事。
我知道你是一個網絡小說作者,如果你想知道那個案子的始末,可以回復我。
你一定想知道,對嗎?
神秘人。
郵件很短,有些無厘頭,若不是知道朱利利的事情,若不是這封郵件之前給魏萊發送過與朱利利有關的視頻,若不是他在郵件里提到的那樁失蹤案與梁志潔有關,梁志潔會認為這是一封嘩眾取寵的垃圾郵件。
“梁隊?”魏萊將吹干的頭發隨意挽起,走到梁志潔跟前揮了揮手,見梁志潔回過神兒來,坐到了她的旁邊:“關于這封郵件,你怎么看?”
“你查過三年前的那個案子嗎?”梁志潔不答反問。
“來四季酒店之前,我在網上查了下。大概是事情過去的太久了,我只查到了一點點信息。”魏萊掐著手指:“只知道事發地點是這個四季酒店,失蹤者是四季酒店的經理,而經理跟老板之間似乎有那種關系。事情發生后,網上議論紛紛,有說兇手是老板的,還有說兇手是她的老公的。總之,說法很多,議論紛紛,但都沒有個最終的結果。對了,三年前你已經是刑警隊的人了吧?關于這個案子你應該很清楚啊,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兇手是誰?死者是怎么失蹤的?”
魏萊挎住梁志潔的胳膊:“我覺得這案子挺神奇的,比朱利利不穿衣服死在老祖宗的墳地里更神奇,如果合適的話,我想把它寫到我的小說里。”
“魏萊!”梁志潔看著魏萊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道:“三年前,在四季酒店失蹤的那個客房部經理叫陳小利,她是我的弟媳婦兒。”
“什么?”魏萊的眼睛瞬間張開,表情里滿是詫異。
“我沒有騙你,三年前,我剛調入市刑警隊,還不是副隊長,我的弟媳婦陳小利在四季酒店失蹤了。”梁志潔看著電腦里的那封郵件:“這件事,差點讓我脫了身上的警服,因為我弟媳婦的家人懷疑,她的死與我有關。”
“怎么會?”魏萊站起身:“你弟媳婦是在四季酒店失蹤的,這跟你有什么關系?他們懷疑老板,懷疑客人都比懷疑你靠譜。”
“魏萊,我可以回復這封郵件嗎?”梁志潔盯著那封郵件:“我想看看他是怎么說的,我想知道三年前,在四季酒店究竟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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