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危墻。
羅岐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所以在接下暗殺顧懸的任務后，思來想去還是給自己上了一道保險，在跟蹤顧懸時一路留下了無生教獨有的請求支援信號。
……
“嗤！”
尖銳的真氣撕裂空氣之聲，顧懸不用扭頭就知道來襲的是一道真氣，由此可見來人至少是鍛骨期入門。
“刷。”
腳下龍騰虎躍，剎那間顧懸猛然加速的同時向著斜側一彈，躲避。
“刺啦。”
一道真氣刀鋒閃過撕裂了顧懸肩膀處的衣袍，并且帶出一抹血痕。
來人確實是鍛骨之境。
“嗤嗤嗤！”
“嗖嗖嗖。”
真氣刀鋒不斷依舊來襲，顧懸腳下真氣頻頻迸發如龍騰虎躍閃避，險而又險連連躲過，并拉開了距離。
再怎么說顧懸的體魄素質超群，真氣質量又不差，還是能躲過的。
哪怕身形有一點狼狽。
“刷。”
同樣黑衣蒙面，只露出眼睛額頭的男子身形閃現在羅岐身側，讓兩丈開外的顧懸目光一凝，神情肅穆。
鍛骨期武師的真氣遠比淬皮期要凝練許多，離體攻擊的威力大增。
簡而言之，如果身體防御不能硬抗的話基本無法近身，何談反擊？
況且就算是反擊，又是否能擊破段骨期皮膜防御？所以，初入淬皮境界的顧懸軟硬兩方面都不再占優。
“廢物。”
來人似乎對羅岐的表現很是不滿，淬皮圓滿卻被淬皮初期壓著打。
白白浪費組織資源培養。
……
“參見大人。”
羅岐沒有反駁，只是澀聲低語拜見；沒想到以防萬一留下的請求支援信號竟然真招來了同伴，幸運了。
而且說實話，他與顧懸真不存在實力上的差距，只是沒有防備好。
若是重新打一場絕不會輕易被壓制而陷入對方攻勢，不會再大意。
“哼。”
黑衣人握刀冷哼，旋即看向凝重以待的顧懸語氣驚詫，“沒想到黃石縣還有天賦不俗者，報上名來。”
顧懸目光平靜沒有搭理。
“呃，大人。”
羅岐見狀尷尬的解釋，“他就是顧懸，藥堂前兩年熬過試藥的。”
“他不是死了嗎？”
“咳，咳咳。”
黑衣人更驚詫了，但羅岐卻假裝臟腑傷勢上涌輕咳回應，你懂的。
“哼。”
黑衣人再次冷哼，明白了曾義山之前壓根就沒有完成任務，以為顧懸跌落山崖已死，卻沒想到還活著。
這件事不大不小。
換成以前少不了懲罰一番，但如今無生教被巡天司瘋狂打壓清理：
只能回頭再說了。
“嘶。”
顧懸深吸一口氣，目光沒有亂掃而是平靜直視，“問一個問題，你是境外人員，還是晉國本土之人？”
“呵。”
黑衣人似乎并不著急出手，而且在冷然嗤笑后反問，“重要嗎？”
“也是。”
顧懸聞聲點點頭。
這個問題其實不重要，如果是妖神國之人那沒什么可說的，如果是晉國本土之人，還是沒什么可說的。
都叛國了還掰扯什么？難道還能口遁讓人家迷途知返，放下屠刀？
別鬧，不是在拍電視劇。
……
“滋滋滋。”
聲響呲耳，只見密林中顧懸的雙腳已被綠色的木系真氣包裹，這是將游龍步準備全力發揮，不再留力。
哦不對，或許應該稱為五禽形意拳之龍形，包含游龍步與龍爪手。
但對顧懸來說其實都差不多，腳下木系真氣，手上則是金系真氣。
龍形與鷹形，起勢！
“呲呲呲。”
電流聲響，黑衣人握刀的右手逐漸流出紅色的火系真氣，發出呲呲音響的同時將長刀纏繞，宛如附體。
火克金、亦能克木！
不得不說羅岐的援手火系功法恰好克制了顧懸最拿手的龍形鷹形。
而且火，是五行之中除金系之外最主要傷害輸出，要高于水木土。
“嗤！”
一道刀氣斬出直射顧懸。
“刷。”
顧懸則是剎那間腳下真氣迸發不退反進，險而又險躲開刀氣斬擊的同時將距離拉近一丈，打算近身斬。
“嗤！”
黑衣人目光平靜，再次斬出一刀的同時腳下勁力迸發，正面交戰。
比顧懸境界高一個小層次的他如果還不敢正面廝殺，武道白練了。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
顧懸在與羅岐廝殺交鋒中的實力雖然不俗，但還不足矣跨越一個層次去抗衡鍛骨之境；再怎么說，鍛骨期周身皮膜的防御遠超顧懸初入淬皮境。
更別說鍛骨期的真氣質量更高，外放攻擊更遠，威力也更大等等。
近了，雙方瞬間接觸！
……
“砰！”
電光石火，顧懸閃爍著金系鋒芒的右手與黑衣人長刀相擊，發出砰響炸聲的同時身體驟然一顫，反震。
“咚！”
但顧懸僅后退一步就硬扛住了黑衣人的攻擊力道，臟腑更是無礙。
金剛童子身第二重10%！
是身體內外一體綜合進度，所以臟腑的堅固或扛沖擊能力，遠超氣道單一淬皮階段的10%，內外混元。
“哼。”
黑衣人驟然冷哼，似乎對顧懸正面迎擊承受力道僅后退一步不滿。
讓他自己也是個廢物。
鍛骨剛破入小成階段的他，肉身氣力可是達到了12000斤，再加上真氣附加力道，總計超越20000斤！
如此而看顧懸，僅僅被反震后退一步，豈不是說與他相差并不大？
不可能，根本沒道理。
“嗤！”
“叮！嗖！砰！”
盡管顧懸和黑衣人都各自心中有著念頭急轉，但并沒有絲毫疏忽懈怠，轉瞬就是多招交擊，眼花繚亂。
在羅岐眼里，上述兩人仿佛化身成了兩道鬼魅之影，在白日閃爍。
如殘影般迅疾與交擊。
“刷！”
陡然一道詭異刀鋒來襲，顧懸正在進攻的身形來不及變換，只能左手短刀阻擊的同時，右手鷹爪出擊。
只是這一次與此前不同，顧懸自邁入蛻體境起，第一次真氣離體！
只見一道閃爍著鋒銳金系光芒的‘鷹爪’瞬間脫手而出，撕裂空氣劈向黑衣人胸膛；交擊瞬間是兩人距離最近之時，真氣離體攻擊的威力不差。
沒道理放著不用。
“砰！呃！”
砰聲炸響在黑衣人胸膛，讓其身形一震的同時悶哼驚駭，原以為只是普通的真氣離體攻擊，卻沒想到：
“不好？！”
力道竟是如此之大！
“刷刷刷！”
顧懸嘴角劃出一抹輕微弧度的同時瞬間三道‘鷹爪’飆射，看打。
金、木、水、火土…
外金內五，很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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