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鶴的大方讓村民對他都很客氣,真正出錢的蘇靜倒給忽略了,所以女俠不想說話全程裝啞巴,晚飯吃的比誰都多,只想把錢吃回來點。
村里幾個擅長八卦的婦人偷偷聚在一起聊天:“這小哥真俊,可惜了他媳婦是個啞巴。”
“也沒什么,我看這個小姑娘就挺好,那么能吃,干起活來應該不差。”
“……”
飯后,兩人很愉快的被安排住在一間屋子里,村民都知道他們是私奔小情侶,住一起很正常。
兩人看著就一張床,連個打地鋪的位置都沒有的小房間,大眼瞪小眼。
楊鶴摸著下巴,認真地說道:“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我不洗,臭臭的安全。”
“靜靜,你變了,以前求著我摸,現在卻提防著我。”
“……”
蘇靜還是去洗了個澡,以前出門在外幾天不洗澡都是常事,特別是冬天。
不過現在有楊鶴在,他會御火術隨時隨地可以燒水,所以有些習慣了天天洗澡。
楊鶴累的氣喘吁吁,用御火術燒水不是第一次了,但這蘇靜這一次居然搞了一大木桶,夠她平常洗三次了。
為了節約靈力,楊鶴用她洗過的水隨便抹了把臉,衣服都沒換。
蘇靜換了套干凈衣裳,回房間后坐在床邊扭扭捏捏,想到一會兩人要同床共枕她就心跳加快。
這是第一次,她特地把身上每一處都洗的干干凈凈。
看到楊鶴居然用洗剩下的水抹臉,蘇靜突然有些臉紅,剛剛她可是整個人泡在水里的……鶴哥難道有什么特殊癖好?
其實楊鶴只是想節約靈力和時間,因為他等會要去辦點事,所以提醒了她一句關好門就往外走了。
“你要去哪?”
“我去河邊看看,你趕緊睡……為了以防萬一,我再給你幾個防身的東西。”
楊鶴想了想,拿出腰間的皮袋子倒出幾顆灰色丸子給她。
“劇毒,自己注意點,如果有危險就扔出去,記住絕對不要吸入了,另外給你一包解藥。”
接過東西,蘇靜好奇的眼光卻是注意到楊鶴另一個袋子。
“那又是什么?”
“大愛無疆散。”
“干嘛用的?”
“春藥,這個就不給你了,沒解藥太危險。”
聽到這是春藥后蘇靜臉色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劇毒的難道不危險?
“鶴哥,越是接觸你我就越覺得你不正經,隨身帶春藥是什么操作。”
“防身啊,這可是我得意之作,你別小看它,修士都抗不住。”
“防身?我感覺你是想干什么壞事。”
楊鶴瞥了眼她,嘴角微微上揚,好看的丹鳳眸子此時有些邪氣,蘇靜被看的有些怕怕,伸手緊了緊領子。
“壞事啊?你不說我都沒想到,等我回來試試功效。”
蘇靜把灰色丸子小心收起,挑眉看著他:“我們是私奔情侶啊,還用得著這個。”
楊鶴訕笑著不搭話,出去了。
屋子里面安靜下來,有一張黃色符箓貼在門后,防邪祟的。
蘇靜躺下盯著門板看了會,知道這是他為了以防萬一貼上的,也習慣了他的謹慎和細心。
聯想到下午在河岸邊楊鶴的異樣,雖然楊鶴沒說,但肯定有點什么麻煩。
沒一會她也起身帶好東西,然后偷偷摸摸走了出去。
這兩天已經不下雪了,鳳頭村周圍積雪不少已經融化,不過天氣還是很冷,所以村民大多早早入睡,只有個別夫妻在屋內發出詠鵝的聲音。
大冬天,長夜漫漫,農民最大的娛樂大概就是和伴侶鉆被窩了。
楊鶴以前有些不解,這世界農民養家糊口不容易,老這樣折騰的話小孩怕是多的可以組建足球隊。
后來特地了解過,原來可以用魚腸代替如意套。
古人的智慧真是無窮無盡,楊鶴對此也是贊不絕口,他以前想過要是身處普通的古代社會,可以考慮提煉乳膠做套賣,估計可以壟斷魚鮮市場。
不過現在他已得長生,修煉才是首要的。
楊鶴走在路上悄無聲息,一直走到百川河邊,這里的冰雪絲毫沒有要融化的意思,比鳳頭村里要更冷。
他站山神廟外,里面有兩只燒到一半的蠟燭,楊鶴屈指一彈,一道火苗飛出點燃兩根蠟燭后消散在冷風中。
燭火散發的光芒很弱,但周圍起碼不是一片漆黑了。
倒塌的廟宇,搖曳的燭光,岸邊柳葉上冰晶碰撞發出的聲音……在這詭異的氣氛中,楊鶴雙手攏袖,安靜等待。
片刻后一個矮小的老人現身了,身高不及楊鶴一半,身著青衫,戴著幞頭,模樣竟是與河神廟那泥身有八分相似。
此時他身軀有些透明飄在空中,好像沒有了本體只剩下魂魄,他就是那天沖入百川河的老頭,只是現在那玉笏不見蹤影。
他對著楊鶴點頭說道:“小友,多謝相助。”
楊鶴與他距離十米左右,袖中雙手各自捏著一張符箓,而且是他以前從未用過的紫符,比起黃符威力更強。
防范之心不可無,雖然知道這老頭就是這百川河的河神,白儒。
這河神修為比余道人強很多,楊鶴知道對方應該是筑基境,要是平常的話他不敢招惹,這次是無奈。
現在對方就只剩下魂魄,而楊鶴手中捏著的紫符對魂魄有克制作用,他只能祈禱對方不要亂來。
“河神前輩客氣了……我不也是沒得選嗎?”
楊鶴袖口自動飛出一道細小白光,被白儒一手接住,下一刻白光變成了一支玉笏。
下午楊鶴望氣術看百川河的時候發現了他,當時這個河神在冰面上站著好像是被什么禁錮住了無法離開。
哪知道下一秒對方突然射出一道白光飛到楊鶴袖中。
這也是那時候楊鶴如臨大敵的原因,本來以為是遇到孤魂野鬼,差點要砸符箓過去的,不過白儒傳音給他解釋后才稍稍鎮定了點。
兩者修為差距大,楊鶴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所以只能留下住一晚,他知道不來這一趟不行,那玉笏化作白光在他袖中,他的修為無法取出。
“我真身被百川河里的老蛟困住了出不來,這段時間也就遇到你一個修士而已,凡人看不見也拿不住我這玉笏,所以逼不得已借助小友,順利把我的魂魄帶出。”
白儒拿出一個黑色的小布袋送給了楊鶴,模樣類似女子的香囊,比手掌略小。
“這是小友幫我脫困的謝禮,那蛟龍修為與我相當,暫時被我打傷也出不來,如果你愿意助我為民除害,老夫還有其他物品相送。”
楊鶴才知道那河底有蛟龍,但既然暫時出不來,也沒什么好怕的,他接過東西一看,心里樂開了花,但表面還是鎮定自若。
這小袋子居然是個儲物袋,里面還有上百枚靈石。
靈石先不說,這儲物袋就是楊鶴心心念念的東西,比那一百多枚靈石要貴重的多,他以后再也不需要背著小竹箱出門了。
白儒被困有段時間了,他與蛟龍廝殺各自都受了傷,但他真身被困,時間再久點的話大概會被那老蛟徹底抹殺。
所以楊鶴出現相當于是救了他一命,給這些東西作謝禮其實也不算多。
收起儲物袋,楊鶴看著漂浮的河神,雖然對方出手大方,但說到一起殺那河底的老蛟,他是怎么也不會去的。
白儒好歹也是冊封的正牌神靈,受香火愿力多年,修為也早已到了筑基境初期,就連他都被困的出不來,無奈放棄愿力凝聚的真身只逃出魂魄。
楊鶴知道自己去了大概只是給蛟龍當點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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