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領悟劍意雛形之后。
顧長歌便開始日夜鉆研虛空劍意，研究其中的奧妙所在。
虛空劍意取自虛空。
但并非是劈開或者破壞空間，而是融入空間之中。
這是顧長歌在頓悟的時候想到的。
如何讓自己的劍變得更快，變得更讓人難以琢磨？
空間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卻實實在在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生靈穿行在其中，卻又難以見其本質。
正如江湖人士修行劍術。
要順應周圍流動的各種氣流，順勢而為才能讓自己的劍變得更快，那虛空劍勢到底是征服虛空還是融入虛空？
或許是前者或許是后者。
這取決于對虛空的理解，但是對于目前的顧長歌而言，顯然遠遠不能打破虛空的限制，他的實力還不夠，所以只能試著融入虛空之中。
正如海洋里面。
順著洋流而不斷遷徙的魚群，會更加省力一般。
順勢而為總比逆勢而為更容易。
盤坐于屋頂上的顧長歌，驚蟄劍平放在雙腿上，隨著他的手輕輕撫摸劍身，猶如一副古琴錚錚弦響。
咔咔——
海邊的礁石上。
突兀的炸開兩個小窟窿。
顧長歌感受著遠處礁石上的窟窿，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在掌握了劍意之后。
從蜀山獲得秘術《星芒》，也很容易的就參悟成功了。
星芒的表現形式并不浩大，并非無差點的覆蓋式飽和攻擊，而是擁有很強的單點穿透能力。
與其攻其一面，不如攻其一點。
而星芒也并非只能單點穿透，天空中能有一顆星星，也能擁有一片星星。
他心念微動再次催動星芒秘術。
靈劍嗡鳴！
礦島北邊廣袤的海岸線上，無數礁石之上出現一個個細小的坑洞。
貫穿礁石！
“雖然星芒的確可以散射開，不過越是分散，穿透的效果也就越低，集中于一點的時候屬于精氣神凝結于一點，全力以赴的一擊。”
“威力遠遠要勝過散射時的狀態，甚至只是分出兩個，三個，效果都會下降一半以上！”
呼——
吐出一口濁氣。
顧長歌從屋頂上站起結束今天的修煉，將自己的想法經驗和總結，刻錄進一方玉符中后，輕輕一躍轉身回到院子里。
慕薇和云蝶也在。
去年的時候在隔壁蓋了一個廚房，兩人每次來都會帶上一些食材。
雖然顧長歌早就已經辟谷。
可以不食人間五谷。
但是他也很享受這種一家人坐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氛圍。
“那丫頭呢？”
庭院里的石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菜肴，幾碟清炒的蔬菜，還有從海中打撈上來的清蒸新鮮海魚。
顧長歌沒看見顧清夢的身影，不由向兩人問道。
云蝶正端著一碟蒸糕上前，聽到顧長歌的話后回答道：“大概是又去島上其他地方轉悠了吧。”
“哎，姑爺！”
云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往外看了看，見慕薇還沒有過來，于是坐在顧長歌身邊小聲的說道：“這些日子我看見清夢，和島上的一些人走得很近。”
“我覺得姑爺你還是看著一點，那些人靠近清夢，肯定是另有所圖的！”
顧長歌來到島上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
顧清夢也一直在這小島上陪著他，因為經常在外面轉悠的緣故，那些礦工也早就知道顧清夢的身份。
碰見顧清夢自然萬般討好。
這一點顧長歌心里也很清楚，不過他并不覺得那些人能做什么，那丫頭伶俐著呢，絕對不會吃什么虧，也絕對不會被人利用。
所以顧長歌聽到云蝶的話，也沒有太在意，只是端起石桌上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見顧長歌無動于衷。
云蝶決定給顧長歌來一個大料：“特別是最近這幾天，她和一個少年走得很近。”
說完。
云蝶便緊緊的看著顧長歌，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
誰料。
顧長歌聽后依舊無動于衷。
正當云蝶心下詫異之際，便聽見顧長歌說道：“我的靈識覆蓋著這整座島嶼，島上發生的事情我都很清楚，他只是清夢找來切磋劍術的。”
“姑爺你早知道了？”
“嗯。”
顧長歌輕輕點了點頭道：“清夢從小就在山上長大，與同齡人少有接觸，若是現在能找到幾個玩伴，自然是不錯的。”
“那姑爺你就不怕清夢被人拐跑？”
“這有什么好怕的。”
顧長歌不禁輕笑道：“清夢對他并無什么特殊感覺，只是因為和那少年武藝差不多，所以讓他陪練而已。”
“話不能這么說啊姑爺！”
云蝶搖了搖頭后，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看著他道：“時間長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事情發生，別忘了姑爺和小姐是怎么回事兒，小心日久生情啊！”
嗯？
顧長歌聽到此處眼睛不禁微微一瞇，過了良久之后，才幽幽說道：“若是他心性過關的話，也并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男婚女嫁，天地倫常，這都是自然之理，我們無需驚亂。”
“姑爺你真的放心？”
云蝶目光中帶著狐疑的看著顧長歌，她怎么不怎么相信啊。
靈識鎖定住島上的某處地方。
顧長歌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幾眼之后，神色泰然自若的道：“自然是放心的！”
見顧長歌這么說。
云蝶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轉而開始說起顧清夢拜師那件事來。
“姑爺你不是說清夢被一位高人收做弟子了嗎？”
“這都已經幾年了，怎么還沒見他來？”
顧長歌拿起筷子夾了些許清蒸海魚，細細品味了片刻后答道：“這種事情我又從何知曉，那種層次的存在做一件事，或許一做就是幾年十幾年。”
“現在才過去兩年時間，對于他們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而已。”
云蝶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姑爺你說他們會不會出什么問題了？清夢好不容易拜了這么一個老師，要是他……”
“你能不能想點兒好的。”
顧長歌聞言不禁好笑的看著云蝶。
云蝶不由得強調道：“萬一，我說的是萬一啊。”
“沒有什么萬一。”
“若是那兩位出了什么事情，這片大海就不會這么平靜了。”
顧長歌意味深長的說道。
話音剛剛落下，他忽然若有所感似的猛地抬頭看向空中。
兩道身影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那里。
軒轅富貴唉聲嘆氣道：“別說，還真差點兒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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