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慚愧慚愧,小爺天生富貴 > 第855章 生氣了
  韓佑來鴻臚寺并未是因演武之事,而是要了解瀛島使者。

  老八說了,看瀛人不順眼。

  其實老八這人挺不負責任的,他光說看不順眼,又沒說看哪個瀛賊不順眼,是使節,是藍衫學舍,還是所有瀛賊,最主要的是他也沒說讓韓佑怎么做,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做。

  不過無所謂,老八知道韓佑肯定能將事情辦妥的。

  再說韓佑,別的事他肯定仔細問一問,瀛賊的事,那就不是工作了,而是興趣了,好不容易興趣和工作相結合,當然要自由發揮了。

  “演武之事事關國朝顏面,宮中既是要鴻臚寺全權操辦,本將相信章大人、邵大人與鴻臚寺諸位打人定會辦的妥妥當當。”

  韓佑假模假樣的說了一句,邵宏心中苦澀。

  官場就是這樣,話不能多說,說多錯多,惹的麻煩多。

  要是繼續聊演武之事,越聊越深,越深越會發表看法,沒準過兩天鴻臚寺這群王八蛋就傳開了,或者在朝廷上嘮這事,突然一排額頭,呀,本官猛然想起,當初韓統領說如何如何,然后老八或者其他大臣雙眼一亮,好,那就按韓統領說的辦,或者交由韓統領來操辦,最后,不說辦好了功勞歸誰,反正如果辦差了,丟人的是他韓佑和儀刀衛,鴻臚寺也不用承擔全部責任了。

  都是人精,邵宏知道韓佑不愿意招惹演武的事,他也沒那膽子挖坑,只能客氣著為韓佑添茶。

  “對了,聽聞不少瀛島使者已經入京了,參加演武的名冊也遞給了禮部,邵大人是鴻臚寺寺卿,以為如何。”

  邵宏略顯困惑,韓佑這“以為如何”讓他很懵。

  以為如何,以為什么如何,以為瀛島那邊有沒有奪得頭籌的幾率,還是以為其他事如何?

  “這…韓統領見笑了,下官也是初掌少卿之職不久,衙署中的公務與各國使節之事還不算熟絡。”

  韓佑余光掃了一眼邵宏,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各國使節在京中還算安分吧。”

  “倒是安分…”

  邵宏神情微變,仿佛是意識到了什么似的,一邊觀察著韓佑的臉色,一邊問道:“大統領莫非是因陳府之事?”

  “嗯。”

  韓佑微微“嗯”了一聲,像是“二聲”疑問,越像是“一聲”肯定,含糊其辭。

  “韓統領無須擔心。”邵宏啞然失笑:“瀛使今日一早雖說要入宮尋陛下主持公道討個說法,已是被下官壓下來了。”

  韓佑一頭霧水:“瀛使討雞毛說法?”

  “韓統領不是因此事來的?”

  倆人大眼瞪小眼,韓佑懶得裝了:“不是因為什么特別的原因過來,不過邵大人說瀛使要入宮討說法,還和陳府有關,什么意思?”

  見到韓佑不是因為這事來的,邵宏也是無奈至極。

  當官的碰的多了,像韓佑這種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頭一次見,搞的人云里霧里的。

  “陳府名下的商鋪有不少瀛人的份子,聽聞昨夜韓統領說那陳府觸了周律,大理寺、刑部、京兆府也去了人,查抄了陳府名下的行當,瀛使也不知是聽誰說的,說是…說是這些鋪子都到了四季山莊的名下,這才尋到衙署中,還說要面見陛下主持公道,章大人與下官覺著這瀛人無理取鬧,便壓下去了。”

  “臥槽。”韓佑朝著門外喊道:“海哥,進來一下。”

  站在門口的王海快步走了進來:“少爺。”

  “昨天陳永貴說他名下那些鋪子,有瀛人的份子?”

  王海來到韓佑身邊,彎下腰壓低聲音說道:“說是藍衫學舍贈予他的。”

  “這樣啊。”

  韓佑聽明白了,藍衫學舍就有不少瀛賊,這些瀛賊應該是占了這些鋪子的份子,說是贈予陳永貴,其實就是掛在他的名義上,陳永貴可能占個大頭,或者小頭,現在被查抄了,瀛賊豈會甘心,就想著要回去。

  邵宏看了眼韓佑的臉色,插口道:“大統領,下官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邵大人說就是。”

  “下官也是一時無法斷定是否如瀛人所說,那些商鋪和田產與他們有關,倘若…大統領莫要誤會,下官說是倘若啊,倘若當真如此,大統領又當真想要那些鋪子,不如花銷些錢財算了,大統領莫急,隨意給些錢財就好,哪怕是百十貫也成,下官去周旋一二,說服瀛使,想來瀛使是會賣大統領一個面子的。”

  “百十貫?”韓佑略顯詫異:“那些鋪子和田產加起來就算往最少說也得十幾萬貫。”

  “大統領說笑了,你的顏面何止十幾萬貫,瀛人定會給你這個顏面的。”

  “是嗎。”韓佑樂了:“想不到我的面子這么值錢。”

  “那是,那是那是。”

  “既然這樣…”韓佑點了點頭:“給他們百十個大嘴巴子,就這樣定了,告訴他們,派人去四季山莊尋本統領,令一百個嘴巴子,名下產業就算是本統領的了,我這人童叟無欺,不會不認賬的,說一百個嘴巴子就一個嘴巴子,不還價,讓他們來領就是。”

  邵宏張大了嘴巴,滿面呆滯,還以為韓佑在說笑。

  “就這么說定了啊,務必將原話轉告給他們,一字不動,就這樣,告辭。”

  說完后,韓佑站起身,心情大好,背著手就這么厲害了。

  咧著大嘴的邵宏一臉懵逼,直到韓佑帶著人真的離開了衙署,終于反應過來韓佑說的不是玩笑話。

  一直守在門口的屬官走了進來:“大人,這…這…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儀刀衛韓大統領…”

  邵宏瞇起了眼睛,隨即猛地一拍大腿:“聞名不如見面,不愧是我大周儀刀衛掌刀人,果然霸道!”

  屬官:“…”

  “去和瀛使說,一字不落的說…慢著。”

  邵宏沉思了片刻,正色道:“莫要以為我大周儀刀衛掌刀人小氣,就說二百個耳光吧,讓他們去領去。”

  屬官徹底服了,施了一禮后找瀛賊報喪去了。

  再說出了衙署的韓佑,心情很好,哼著小曲上了馬。

  如今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別說被人針對了,就算主動想針對別人都難,哪怕想搞個誰,但凡流露出那么一丁點的意思,對方可能直接跪地上叫爸爸立馬認錯了。

  老八說了,看瀛賊不舒服,韓佑也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問題是總不能直接帶著人給門踹開就砍吧,好歹找個由頭,畢竟這群狗日的頂著個使節的頭銜。

  不虛此行,現在由頭找到了,日你奶奶想要去宮中告老子的狀,不弄你弄誰!

  “讓人查一下鴻臚寺誰和瀛人使節走的近,再深查一下少卿邵宏,這家伙也不想偏袒庇護瀛賊的樣子,和失職似的,好好了解一下。”

  韓佑心情很好,好的不得了:“還有,放出消息,我生氣了,因為我想私吞陳家的產業,因為我想私吞瀛賊在陳家名下的產業,結果瀛人不同意,不但不同意,還他娘的想舉報我,所以我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的那種生氣。”

  “這不妥吧。”

  陸百川搖了搖頭:“世人皆知你的脾性,既是生氣了,應帶人去賓舍打斷那些瀛使狗腿才是,豈會只是叫兩聲生氣了。”

  韓佑服了:“我特么惡霸啊。”

  大川兒張了張嘴,望著韓佑,似乎是在說…不然呢?

  望著大川那死出,韓佑急了:“我靠,你啥意思啊,真以為我是惡霸啊。”

  大川兒嘀咕道:“誰是誰知道。”

  “去你大爺的。”韓佑惡狠狠的看向江追:“你說,我是嗎?”

  “當然不是了。”江追搖了搖頭:“你不是儀刀衛大統領嗎。”

  陸百川:“有區別嗎。”

  江追:“沒有…吧。”

  “我尼瑪…”

  韓佑懶得搭理這倆貨,提起了正事:“難怪瀛賊在西市沒什么產業,感情是其他地方的商鋪,昨天陳永貴說沒說瀛賊插手那些地方了。”

  “倒是提及了一艘花船和兩處青樓,里面不少妓家都是瀛女。”

  “原來鬼子炮樓啊,還特么是內銷轉出口,衛生合格嗎我靠。”

  韓佑猛翻白眼,果然,這個應該滅絕的種族無論過了多少年都是一個樣,就喜歡干這些下三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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