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慚愧慚愧,小爺天生富貴 > 第768章 不同的野心
  韓佑足足睡了四個時辰。

  這一次出關回關,征伐了一番,又征伐了一番,起了床有些腰酸背痛。

  肚子咕咕叫,韓佑推開窗戶沒等交代兩聲,聽見動靜的王海已經回頭喊著讓人將飯食熱熱送來了。

  韓佑感慨萬千,怪不得自己如此地位還沒有三妻四妾前七后八九淺一深,娶媳婦干啥啊,有海哥就夠了,世間那么多女人,除了能生孩子外,還有啥比海哥強的?

  披上了衣服,韓佑坐在書案前,又開始寫信了。

  既然找到了折騰大王周驍,就看看天子是什么意思了。

  于公于私,不考慮其他問題,只是作為天子親軍,韓佑應該第一時間讓人將周驍帶回京中,是殺是剮是養著是藏起來,讓天子決定就好,這也是聰明人的選擇,秘密帶入京中,出了什么事也與自己無關。

  韓佑并沒有這么做,而是先寫信,這也正是他被周恪視為“知己”的緣故。

  以現在的階段,周驍不適合出現在“公眾”面前,見不得光,帶回京中反而是一樁麻煩,平反吧,那些世家白死了,天子會被非議,弄死吧,更不可能,周驍本來就沒叛,難,左右為難。

  韓佑將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下,人家老八既是皇帝也是當爹的,說了算,他只說明情況就好。

  一封信寫完,飯菜也端上來了,司空昭端上來的,放下食盤后盈盈一笑,如同一個溫柔的賢妻良母。

  “奴許久不下廚了,少將軍莫要笑話。”

  韓佑抬頭,望著司空昭那張絕美的面孔和溫柔如水的模樣,心中一暖,隨即朝著外面喊道:“那個誰家小誰,進來一下,給本將試試毒。”

  司空昭:“…”

  這就是韓佑與眾不同的能力,總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惹怒任何人,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各種款式老少娘們。

  司空昭也不用等儀刀衛的雜兵跑進來,拿起筷子賭氣似的將三個小菜一碗粥挨個嘗了一口,隨即掐著腰,胸膛起伏不定,氣呼呼的。

  “看吧,沒毒!”

  “臥槽,你好狠的心,竟然是梅…”

  韓佑挑了挑眉:“哦,沒有毒啊。”

  說完后,韓佑還是不吃。

  司空昭肺都快氣炸了:“又怎地了。”

  “萬一有毒不得等一會才發作嗎。”

  司空昭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撫平情緒,胸膛起伏的更嚴重了。

  韓佑有點渴了,想喝點營養快線,乳酸菌也行。

  等了片刻,韓佑見到司空昭沒異樣這才拿起筷子開始吃。

  從見司空昭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韓佑從來沒有信任過這個女人。

  只是每次用似是玩笑又似乎認真的模樣掩飾住了濃濃的戒備罷了。

  大多數有野心的男人,野心是外放的,是可以表露出來的,更加粗獷,更加直白。

  而女人的野心更加內斂,更加隱秘,也更加極端。

  野心暴露,大多數男人會掀桌子,而女人則是會繼續隱忍,當這種隱忍愈發持久,就會愈發偏執,愈發極端。

  司空昭的野心可不是什么小三上位、側室擠掉正房或是什么謀奪家產之類的狗血事情,而是成為一個“王”,一個利用大周朝廷在十萬大山中成為霸主的“王”。

  這不止是司空昭的野心,也是司空家數代人謀劃數十年的野心。

  為了這個野心,司空昭可以從山林中走出來孤身入關,并且做好了承受任何苦難和羞辱的準備。

  所以說從任何角度來看,韓佑都找不到可以信任司空昭的理由,雙方本就是不同陣營的對立面。

  他天子親軍韓佑,代表的是宮中,要爭取的是大周朝的利益。

  司空昭想要叫司空家成為“王”,哪怕這個“王”的地盤并不是大周朝的版圖,與韓佑,與大周朝依舊處于了對立面。

  如果換了其他人,或許會將司空昭敬為上賓,因為司空昭能夠讓大周朝和關外番蠻異族達成協議,出現和平期,反正關外也不是大周朝的地盤,誰稱王稱霸又能如何,別折騰邊軍騷擾邊關就行。

  奈何,司空昭碰到的是韓佑。

  關外,現在不是大周朝的地盤,不代表以后不是,至少韓佑是這樣想的。

  一個關內走出的家族能夠在關外山林之中站穩腳跟,不過數十年的經營就有野心劃地為王,那他韓佑,背靠著整個一個大周朝的天子親軍,為什么不能將關外山林收入大周朝的囊中?

  愛情不分先來后到,但得有禮義廉恥。

  開疆拓土不能有禮義廉恥的,自然沒有先來后到之說。

  司空昭有野心,韓佑何嘗不是沒有,只不過一個是為私,一個是為了公。

  也正是因為司空昭看出來韓佑的野心,才想要“合作”生孩子。

  種是韓佑的種,養是司空家養,為了這個種,韓佑還得花費大量的資源,因為孩子不在身邊,鬼知道將來能長成什么德性,八成會成為關內的世家子,只知家族不知國。

  韓佑并不認為自己比司空昭聰明,所以他只遵循著兩個原則就好,一,不付出情感,二,和對方對著干,只要做到這兩點,任憑司空昭口舌犀利技術百出也沒用。

  韓佑連司空昭的生理期都牢記于心,就是怕犯原則性錯誤,考驗干部可以,但是干部不給你留下把柄。

  吃飽喝足的韓佑拍拍肚子,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行了,本將要去會一會周驍了。”

  韓佑隨口問道:“有沒有想說的。”

  “奴要說些什么?”

  “你不是說周驍讓你入關的嗎。”

  “是。”

  “那你倆…”韓佑擠眉弄眼的問道:“你倆交情不淺啊,有沒有什么事別再沒統一好口徑,被我問出點什么怪丟人的。”

  司空昭都被氣笑了:“奴與秦王殿下清清白白,奴雖不是未出閣的姑娘,卻也是清清白白之人潔身自好。”

  “是嗎。”

  韓佑極為狐疑,潔身自好你天天跟我進進出出的。

  還真別說,司空昭真就不是什么水性楊花之人,也與周驍沒什么私情,之所以天天被韓佑rua來rua去的,著實也是運氣不好浪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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