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慚愧慚愧,小爺天生富貴 > 第754章 愈好的關
  韓佑罵罵咧咧的走出了大帥府,去面對他最不想面對的人,南關副帥唐清楓!

  自從上一次段千峰拿大蘿卜削了個副帥印滿哪貼公告后,韓佑和唐清楓本就沒有多少的友誼徹底友盡了。

  當時唐清楓見到公告時都傻了,懷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之后寫的。

  要么說人家段老夫子叫老夫子,副帥帥印以假亂真不說,字跡和唐清楓都一模一樣,小唐還以為自己昏迷了一晚上被奪了舍。

  當時氣的三尸神暴跳的小唐直接寫了封奏折,交給親隨送去京中交給陛下。

  親隨也知茲事體大,要問邊關誰發送信件最快,那肯定是韓佑手下那群雜兵們,然后這名親隨就委托一名雜兵將這封“舉報”韓佑的奏折速速送去京中,還特意囑托過,千萬不能告訴韓佑哦。

  韓佑看過奏折后,之所以沒叫起小伙伴圈兒踢唐清楓,并非是怕后者會變身,而是因小唐很仗義。

  奏折之中,小唐一五一十的將情況說了一遍,沒有摻雜任何私人感情,還著重描述了韓佑對南關的貢獻,擊潰圍關之敵,韓佑當屬首功。

  奏折也不是彈劾,就是實話實說,說韓佑體恤邊關軍伍糧草,是有大仁大義的,雖是將番蠻放進了關內,卻也是做好了背負罵名或是被治罪的準備,但是為了邊軍軍伍,他依舊這么做了。

  還真別說,如果韓佑沒看奏折內容,光知道唐清楓打小報告,不說韓佑吧,其他各營主將、副將、校尉都會孤立小唐。

  說不上誰好誰壞,南軍中的這些將軍們大多是野路子出身,也沒什么靠山,不知京中深淺,唐清楓不同,他是知曉朝堂的水有多深,總是針對韓佑并非為了保全自己,實為保全邊軍。

  眼瞅著快到兵備府了,趙熊來了,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南地三道世家二十有一,隱戶足有三萬四千一百余人,這三萬余人,都會來到嵐城。”

  馬上的韓佑先是愣,再是驚,隨即是狂喜:“真的假的,世家這么給面子嗎?”

  “韓將軍,你…”

  趙熊懷疑韓佑養山獸養傻了,提醒道:“這些隱戶如今成了自由民,無依所,無一不是要靠你韓佑韓將軍養活,哪怕損了一人,那些世家定會聯手去京中告你一狀。”

  “哈哈哈哈哈哈。”

  韓佑懶得水字數,大笑一、二、三、四、五、六聲,騎著馬找任蒼麟去了。

  老趙一把拉住周統的韁繩:“敢問殿下,韓將軍究竟是何意,難道他不知那些世家為他做了局嗎?”

  “哈哈哈哈哈。”

  周統只敢大笑五聲,不敢逾越,一夾馬腹,跑了。

  殘龜不是不水字數,是他真不知道韓佑怎么想的,不,準確的說,他都不知道所謂的“局”是什么意思。

  城頭上的任蒼麟得知了即將會有三萬多百姓陸陸續續入城,笑的和喝了八瓶東鵬特飲似的,那聲就如同夜梟求偶。

  邊關什么都缺,最缺的就是人。

  韓佑什么事都敢干,只是無論什么事都少不了人。

  世家以為將這三萬多張嘴送到韓佑跟前就會讓他吃癟,殊不知,正中下懷!

  趙熊老奸巨猾,之所以不理解韓佑,那是因為這幾天他沒在邊關。

  這段時間韓佑接連派出了四波人馬出關,人數五百到兩千不等,走的不遠,從一開始的二十里到五十里,再到二百里左右,最終將安全距離設定在了二百五十里。

  這個位置無法說是絕對安全,但是有足夠的時間撤退,除了外放的驍騎營探馬外,還有鷹、狼二部的幾個聚居地,算是前哨部落,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提前預警。

  就是這區區二百五十里的距離,有著大量的野果、山獸以及多種能吃的植物,都是由段老夫子親自…讓殘龜殿下試過毒的。

  俗話說得好,撐死鮑大的,餓死鳥小的,漫山遍野的食物就好似急著要孩子的司空昭,躺在那里等著韓佑任意采摘,抓不完,砍不完,也運不完,就是缺人手。

  這些事,趙熊根本不知道,他現在還停留在南軍動不動就挨餓的認知上,實際上南軍已經到了“點餐”的階段了。

  山獸太多了,下崽也快,尤其是兔子,那就和吃了西地那非似的,天天就在窩里懟鼓。

  韓佑就這么一會功夫都找兩次任蒼麟了,老帥每次都樂呵呵的,一見韓佑就笑,笑的見牙不見眼。

  每一次韓佑找他的時候,不是驚喜就是驚嚇,喜也好瞎也罷,老帥都由著韓佑,一次又一次,最終結果都證明,老帥的寵溺每每都會換來令他想要暢飲三大缸的好事。

  靠在角樓旁,韓佑望著大呼小叫的老帥,也是笑著。

  任蒼麟正在下令讓人去建房,將堆放糧草和軍器的城東空出來,專門安置即將到來的百姓。

  趙熊也趕來了,上了城墻后苦笑連連。

  來的路上他也打聽了一下,韓佑不水字數的六聲大笑,原因他問出來了。

  走到韓佑旁邊,也用不著施禮,趙熊一副頗為感慨的模樣:“每一次來嵐城,總是入城便問,問你這韓將軍可否被召回了京中。”

  “怎么的,怕我在南地搞風搞雨啊。”

  “怕京中動怒,怕朝廷動怒,怕宮中動怒,怕怒了后將你召回治你的罪。”

  韓佑聳了聳肩。

  最近這幾天總是有人提起這個字眼,治罪治罪治罪的。

  趙熊的擔憂不是毫無根據,韓佑到達南地后做了太多太多與“傳統”相悖的事情,南軍說好,朝廷未必會說好,南軍開心了,朝廷未必會開心,更甚至,南軍越好,朝堂之中就有人越不好。

  這些道理韓佑何嘗不知,有恃無恐罷了。

  前段時間抄家獲得的那些銀票全都讓人送回京中給老八了,權當是保護費,如果老八連這些事都不為他扛著,韓佑這個天子親軍以后也沒交保護費的必要了。

  望著忙忙碌碌的老帥、東奔西走的校尉、火急火燎的軍伍,聆聽著荒原的風,感受著炙熱的光,韓佑靜靜的站在那里。

  “走了…四個月了吧?”

  “回少爺的話,如今已是入夏,快五個月了。”

  王海就如同韓佑肚子里的蛔蟲:“兄弟們都說,二夫人將來肯定會給少爺您誕下個男丁,如您一般聰慧、勇武的男丁。”

  韓佑嘴角上揚著。

  王海知道,每當韓佑發呆時,就是在思念,思念著老爹,思念著夫人,思念著夫人懷中的孩子,黃紙小本本上的內容愈發的少,越是對京中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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