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慚愧慚愧,小爺天生富貴 > 第328章 醫女
  其實還真不是周老八扮可憐要份子。

  首先老八中毒了。

  鬼知道這個毒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應。

  其次是心理上的某種創傷,積少成多,爆發了,需要一個宣泄途徑,這種宣泄并不是說憤怒的發泄出去,有時候也會變成一種自我檢視與懷疑。

  平日里,老八是天子,其實潛意識深處,這天子當的挺委屈的。

  以前在軍中想做什么做什么,好不快意。

  做了天子,忍這個,讓那個,時時刻刻要顧全大局,明明心里將對方恨得要死,還得一口一個愛卿的叫著怕打草驚蛇。

  登基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將一個大聲罵娘大口喝酒的軍中猛將,扮成一個不怒自威顧全大局的皇帝,這種內心上的強行轉變或多或少會引起心理上的扭曲。

  這一次被刺殺,身體的上的極度虛弱,加上韓佑與文武都是自己人,以及文勇的事真相大白,天子流露出了了一種不應該流露出的情緒。

  這并不代表天子軟弱,其實任何人都有這一面,沒有任何例外,哪怕是短笛大魔王。

  這種情況,韓佑上一世見過,很多朋友都會如此。

  月底了,開著車,帶哥們出去兜風。

  開著開著,哥們突然點燃了一只煙,開始自言自語,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自己的價值體現在哪、有沒有來生、如果現在死了投胎的話,來生會不會活的輕松一些?

  但凡碰到這種情況,不用想,就一個原因。

  原因,月底了,工資花沒了。

  解決方案,直接問他要不要去洗腳,自己請客,然后朋友就滿血復活了,對人生充滿了希望。

  韓佑離開了小院,讓朱尚找姑娘去。

  朱尚就很懵,不知道什么意思,也理解不了,那小院中不是躺著天子呢嗎。

  韓佑大致解釋了一下,意思就是一條龍服務去小院中服務服務一條龍。

  朱尚滿面欽佩之色,這哪是皇帝啊,這分明就是個大淫魔。

  老朱去叫人了,韓佑則是找到了北門御庸,告訴小胖子,從自己的份子中拿出一成轉給宮中。

  北門御庸也困惑了。

  你救駕,九死一生救了皇帝的狗命,完了還得倒貼錢給他,他是土匪啊,還是皇帝?

  韓佑倒是無所謂,宮中份子越多,山莊的靠山越硬,以后誰想搞山莊的話,天子第一個掀桌子。

  原本想要回到小院休息的韓佑,又是剛躺下,朱尚來了,不是匯報戰況,是有人來找韓佑,申屠家的,女的,破事多的,鄔明月。

  韓佑頭大如斗。

  馬家與老八的孽緣依舊存在著,不過看天子那意思,不想追究馬如龍了,畢竟馬如龍和馬封侯救了大家,但是馬如風必死。

  而申屠家和馬家的孽緣則是圍繞著馬如龍,這種恩怨根本化解不了,也沒有任何隱情,申屠罡的獨子申屠鳴就被馬如龍揍過,而且馬如龍還親自下場了,打成殘廢了。

  “不見,讓她以后別來找我,又不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夫之婦勾引當朝未婚重臣呢。”

  “她說是宰輔派她來的,想要知曉陛下如何了。”

  “那帶她去啊,上小院旁邊找文武。”

  “小的這就去。”

  朱尚跑走了,韓佑困的和狗似的,脫掉衣服倒頭就睡。

  誰知睡了沒一會,都開始做夢了,朱尚又跑上了樓。

  “莊主莊主,莊主莊主莊主莊主…”

  韓佑睜開眼睛,雙眼遍布血絲:“又怎么了!”

  “鄔姑娘就在門外,要見您,見不到就不走了,似是有極為重要之事。”

  韓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又緩慢的深呼吸著,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帶,上,來!”

  朱尚趕緊跑下樓,出了門后讓鄔明月自己上來,他沒敢陪著,怕挨罵。

  一襲羅裙的鄔明月走上樓,面無表情。

  韓佑坐在床榻上,就穿個里衣。

  二人四目相對,韓佑凝望著鄔明月,漸漸有些癡了,雙眼也不對焦了,不是因為鄔明月長的漂亮,而是他太困了。

  不由的,韓佑的目光有些下垂,困的都睜不開眼了。

  “韓佑!”鄔明月嬌斥道:“你在看哪里?”

  “廢話,看你胸呢,不看你胸難道還是因為我困了。”

  韓佑使勁晃了晃腦袋,沒好氣的問道:“什么事趕緊說,說完了趕緊走。”

  “解釋。”

  “什么解釋?”

  “我見了文公公,文公公說陛下要我回去告知公爹,日后,莫要再碰馬家,更不得碰馬如龍與馬封侯叔侄。”

  鄔明月俏面寒霜:“這是為何,為何不能動馬家!”

  “鄔明月,我警告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韓佑面沉如水:“你來山莊,是因為申屠宰輔叫你來詢問陛下龍體是否安康,問過了,將陛下要你說的話,回去轉告給申屠宰輔,僅此而已,其他事與你無關,你更無權插手。”

  “不。”鄔明月緊緊扭著衣角:“你不解釋清楚,我不會離開的。”

  “那你就坐著吧,我睡覺了。”

  韓佑翻了個白眼,倒頭就睡。

  誰知鄔明月真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望著韓佑,只是緊緊咬著嘴唇。

  一個女人就在那里直勾勾的望著,韓佑再困也沒辦法睡,罵了聲娘,做起來了。

  “不走是吧。”

  韓佑冷笑連連:“我有個習慣,叫做一級睡眠,知道什么意思嗎。”

  鄔明月不明白,也不說話,只是瞪著杏眼,和誰欠她個產權證似的。

  “裸睡,嘿嘿。”

  韓佑也是被氣的夠嗆,直接將里衣扯開了,直接回歸祖先狀態,不著片縷。

  果然如他預料的那般,鄔明月嚇的花容失色,下意識扭過了頭。

  可惜,韓佑只預料對了一半,鄔明月只是轉過頭,并沒有起身倉皇而逃。

  非但沒有倉皇而逃,反而又將目光轉回頭了,攥著拳頭,俏面發紅,斗氣似的,專往不應該看的地方看,盯著看。

  這次輪到韓佑傻眼了,頭皮發麻,雖是已經嫁為人婦的鄔明月,好歹是名門之后,非但不走,也不閉眼,就直勾勾地望著它。

  似是注意到了韓佑的窘色,鄔明月嘴角微微上揚,依舊一眨不眨的盯著,臉上,竟然流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不知所謂,還當是駭人的東西,韓統領,若是本姑娘是你,定然不會自曝其短。”

  “你說誰短呢,睜眼說瞎話!”

  韓佑徹底怒了,一拍床榻,誰知突然肩膀傳來劇痛,悶哼一聲,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就開始往下流,本就是極為疲憊不堪的身體,劇痛的幾近眩暈,搖搖欲墜。

  鄔明月見到韓佑不似偽裝,連忙起身快步走過去攙扶,這才看到,韓佑右肩后側紅腫一片,肩胛骨更是略微有些凸起。

  “你傷了?”

  “沒有,我堂堂儀刀衛統領,豈會…”

  話沒說完,鄔明月冰涼的手掌覆在了韓佑的傷處,韓佑疼的哇哇亂叫。

  “莫要動,錯了骨。”

  鄔明月一把將韓佑推在床榻上,冷聲道:“你忍一下,我為你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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