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慚愧慚愧,小爺天生富貴 > 第238章 雜學
  諸子百家,在歷史長河中的春秋戰國時期,掀起了滔天巨浪,啪啪的。

  百家齊鳴,百家爭放,不同的學派如同雨后春筍一般冒了出來,這就是諸子百家。

  其實諸子百家并不是一百家,也不是近百家,準確來說是一百八十九家,實際上可能更多一些,一百八十九家是根據《漢書.藝文志》的記載。

  至于為什么叫諸子百家,應該是覺得叫諸子一百八十九家不太順口。

  當然,不是近二百個學派,只是“家”,這些“家”流傳比較廣有著深刻影響的也就十幾家。

  發展成學派的就更少了,只有十二家,也就是儒家、法家、道家、墨家、陰陽家、名家、雜家、農家、小說家、縱橫家、兵家、醫家等十二學派。

  諸子百家中的“子”,指的是先秦時期的管子、孔子、墨子、老子、莊子、孟子、荀子等人,這些人是其學術思想的代表人物。

  諸子百家中的“家”,則是指儒、道、墨、名、法等各個學術流派。

  這其中的關系就好比張三豐與武當,張三豐是張三豐,武當是武當,但是張三豐又是武當掌門人和創始人,諸子是諸子,百家是百家,諸子百家,就好比說武當張三豐一樣。

  毫不夸張的說,不,應該是十分謙虛的說,春秋戰國時期的各種思想的成就,與同時期的古希臘相比不遑多讓。

  亞里士多德說,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

  孔子說,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后君子。

  蘇格拉底說,在短暫的生命里尋找永恒。

  孔子說,朝聞道夕可死。

  畢達哥拉斯說,人的天性是有野性的,需要一種強力手段進行調解和馴化。

  孟子說,無教則近于禽獸。

  幾乎在同時期的古希臘時期,諸子百家中都能找到類似或完全一致的“思想”。

  除了哲學上的啟蒙、精神上的探索,諸子百家同樣不單單只有嘴炮,務實的也有很多,很多很多。

  陰陽家這個學派就是其中之一。

  每個學派都主張一種思想核心,陰陽學派的核心就是“陰陽五行”,這個陰陽五行還包含了“數術思想”,并且構建了極為宏達的宇宙圖示。

  別的學派研究的都是眼巴前的那點事,陰陽學派就比較牛逼,他們試圖搞清楚自然現象的成因以及其變化法則,已經和“宇宙”扯上關系了,就很…很超前。

  可能是因為他超前了,最后沒落了。

  諸子百家,陰陽,這六個字從江追口里說出來后,眾人面色各異。

  一些卸甲老卒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韓佑、周衍、張卓三人表情不同。

  張卓暗暗罵了聲娘。

  周衍半信半疑。

  韓佑則是…似乎有點小激動。

  “捆起來后押到小院里,其他人散了,將北門御庸和陸百川叫來,還有,今天的事不準外傳!”

  韓佑交代了一句后,眾人將江追捆了起來扛到小院中。

  張卓嘴里嘟嘟囔囔的。

  這江追哪是來避災的,明明是引禍的。

  “先生。”

  張卓壓低聲音建議道:“宰了吧,此人不可留在山莊。”

  “咋的,你是儒生啊。”

  “那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張卓:“我怕儒生。”

  周衍照著張卓的小腿就是一腳:“慫包,你連先生的一根手指都比不過,我呸!”

  “我心里有數。”

  韓佑拍了拍張卓的肩膀,帶著周衍走進小院了。

  躺在地上的江追叫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莫要牽連老子軍中時的袍澤。”

  韓佑沒吭聲,并且讓周衍也別說話。

  直到北門御庸與陸百川來了后,韓佑才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陰陽學派?”

  北門御庸苦笑連連:“為什么要將這個禍害留在山莊之中。”

  陸百川不解道:“不就是個雜學中人嗎,有何忌憚的。”

  北門御庸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這和人無關,和學派有關,或者可以說和信仰有關,一旦這事傳出去了,四季山莊有一個陰陽學派中人,不出一個時辰,滿京中的儒生,士林中的大儒名士,所有人都會過來質問韓佑。

  “大川兒你去拿紙筆,拿過來后開始記,記我與江追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都…等下,你會寫字吧。”

  “會寫百十來個,你挑我會寫的與他說吧。”

  韓佑:“…”

  王海鄙夷道:“你還不如這小子,這小子都認字。”

  “什么?”

  陸百川照著江追的屁股就是一腳:“你他娘的還會認字,好大的狗膽,你不是屯兵衛小旗嗎。”

  北門御庸提醒道:“他可能是陰陽學派的后人,當然認字了。”

  “哦,也是。”

  韓佑說道:“北門御庸記吧,對話結束后,大川兒你入宮一趟,將我們的對話記錄交給陛下。”

  這就是韓佑的聰明之處,這種大是大非大麻煩,必須先和周老八通個氣,出了事人家也好幫著分鍋。

  陸百川應了一聲,不是很理解,也不想理解,反正韓佑說什么他做什么吧,周老板交代的。

  “姓名。”

  韓佑照著江追的小腿踢了踢。

  江追滿臉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你要審我?”

  韓佑對王海說道:“去京兆府調一隊衙役,將江追在下縣所有曾經的軍中袍澤押入京兆府大…”

  江追:“江追,景業三年從軍,常渭縣糧草輔兵,隨軍剿匪又任刀盾府兵、刀盾營伍長、刀盾營小旗,陷陣營探馬騎卒、陷陣營小旗、陷陣營掌旗,后又回常渭縣輔兵營任小旗。”

  “慢著。”

  陸百川的眉毛皺的和蠟筆小新似的:“你說的陷陣營,是北邊關折沖府陷陣營?”

  “是。”

  陸百川搓了搓牙花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江追,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韓佑問道:“陷陣營很厲害?”

  “陷陣營不厲害,陷陣營的探馬很厲害,營中探馬多是出關入草原打探敵情,若是要深入草原,便是十死九生之事,并且多是數人成伍乃至一人一伍,一出關便是數月難回,獨自一人在草原上打探敵情。”

  “我去,孤膽英雄啊。”

  韓佑望著江追:“那也不對啊,你都成正規軍了,又是騎卒探馬,最后怎么還回輔兵營了?”

  “又要拼命,又得不到足額糧餉,為何還要征戰,不如回輔兵營,雖是辛苦一些,卻至少不用擔驚受怕送了命,整日清閑豈不自在,樂得逍遙。”

  “哦。”韓佑問道:“那怎么回輔兵營后又解甲歸田了呢?”

  “額…上官說我胸無大志是個飯桶,讓人頂了我的職將我趕出軍營了。”

  “這樣啊。”

  韓佑看向大家:“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笑話他。”

  眾人:“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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