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慚愧慚愧,小爺天生富貴 > 第100章 柱國之痛
  當朝宰輔,暈死過去了,還是個側臥的姿勢,伸著半拉舌頭,姿勢挺羞恥。

  見此情形,韓佑也是不帶怕的,經過不足一秒的慌亂,倒退出了正堂,步履穩健的跨出了門檻,隨即站住朝著正堂施了一禮,朗聲開口。

  “大人一席話,學生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多謝老大人指點迷津,多謝老大人提攜,多謝老大人栽培,此恩此情,學生永世難忘。”

  禮畢,韓佑連連點頭,滿面謙卑之色:“老大人過謙了,小侄兒才學平平,哪里的擔得上世伯如此夸獎,沒有沒有,好,那以后小侄兒就稱呼老大…誒呦,稱呼世伯了。”

  又等了三四秒,韓佑又是一禮:“世伯請留步,好,成,小侄定會再來拜望您,您多保重身體。”

  說完后,韓佑轉身走向影壁,步履依舊穩健,臉上帶著自信且強大的笑容,還對影壁旁的管家微微點頭。

  管家也點了點頭,親自送韓佑出了申屠府。

  走出了宰輔府邸,下了臺階,韓佑還止住身形抬頭看了眼牌匾,寫的不是申屠府,而是柱國二字。

  宰輔柱國,可謂是天子給的至高榮譽,韓佑內心也不由生出了敬仰之情,咳了咳嗓子后,一口口水吐在了地上,翻身上馬帶著王海離開了。

  影壁旁,管家微微點頭。

  老爺已經很久沒有夸獎后輩了,看來這位韓公子果然是人中龍鳳,竟能得老爺如此賞識,還口稱世伯,以后這韓家便要受老爺照拂了。

  在影壁旁邊納了會涼,管家有些困惑,平日這個時辰,老爺該上轎回尚書省了,怎地現在還未出來。

  又等了片刻,管家走向正堂,一到門外,來了個戰術性后仰。

  老爺他看見了,正擱桌子下面挺尸呢。

  驚叫了一聲,管家趕緊跑了進去,跪在地上不斷叫嚷著。

  家丁們也匆匆跑了進來,連忙詢問是怎么一回事。

  管家眼淚都掉下來了:“老爺剛剛見了后輩,應該情難自禁,喜不自勝,太過興高采烈導致暈死了過去,快去叫郎中,快。”

  一群人叫喚了半天,申屠罡也終于醒來了。

  睜開眼睛有點懵,心臟咚咚咚,耳朵轟隆隆,腦瓜只有兩個字,嗡嗡嗡。

  “我…我這是怎地了?”

  “老爺,您剛才見了韓公子后,應是贊許有…”

  一聽“韓公子”仨字,申屠罡一把將管家扒拉開,破口大罵:“老夫與小混賬東西勢不兩立!”

  管家懵了,其他人也懵了,老爺對這位韓公子,都喜愛到這種程度了嗎,這就是傳說中的愛到極致就是恨?

  …………

  再說韓佑,一路快馬加鞭回到了韓府,并且讓王海通知下人們“戒嚴”。

  韓大少爺想好了,就是死老鼠嘴硬,全盤否認,愛咋咋地。

  反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宰輔咋的,你宰輔就能污蔑人啊,本少爺是天子的人,誰怕誰。

  想是這么想,韓佑心里還是有點哆嗦,沒想到自己越級打怪打的這么快,直接從少卿懟到宰輔了。

  越是想,韓大少爺越是后怕,那老登后腦勺磕桌角上了,不會直接卒了吧?

  韓佑突然又樂了。

  掛了好啊,掛了就死無對證了,希望這老登掛了吧,反正天下人不會有人相信一個區區讀書人敢去宰輔的府邸行兇殺人,再說是這老登讓自己去的,本少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的時候宰輔大人還好好的呢。

  自我安慰了一通,韓佑坐在后花園的石凳上,開始想另外一件,這老家伙為什么要針對自己呢?

  “海哥。”

  韓佑喊了一聲,正在遠處和阿福阿滿開黃腔的王海匆匆跑了過來。

  “少爺,怎地了。”

  “我爹是不是得罪過宰輔?”

  “未聽聞過。”

  韓佑大大的松了口氣,剛要開口,王海說道:“老爺非但沒有得罪過宰輔,在前朝時,還和申屠宰輔的長子申屠銘走動過呢。”

  “是嗎,老爹還有朋友?”

  “那可不是。”

  王海回憶了一會,說道:“也是前幾年的事,申屠鳴時任兵部員外郎,染病在身臥病在床,兵部不少將軍都去看望,還給了不少彩金,老爺也去了,備感痛心。”

  韓佑點了點頭,前朝行賄受賄成風,甭管是婚喪嫁娶生病生孩子的,相互走動時都會給“紅包”,也叫彩金,理解為行賄也可以。

  王海繼續說道:“其他人都是給的五貫十貫,老爺應是申屠鳴的至交好友,足足給了二十貫呢。”

  “真的假的。”

  韓佑反而困惑了:“既然和他兒子是故交,那為什么申屠罡對我…”

  話沒說完,王海突然一拍額頭:“小的想起來了,申屠鳴不是染病了,是受了傷。”

  “什么傷?”

  “被打了。”

  “誰。”

  “老爺。”

  “我…”

  韓佑終于“悟了”,怪不得爹給了那么多錢,這根本不是彩金,就是特么醫藥費,還有那備感痛心,老爹哪是心疼申屠鳴啊,百分百是心疼錢。

  “難怪那老登看我不順眼,靠。”

  韓佑一副鬧心的模樣,之前還想著,以后要給老爹遮風擋雨,現在才明白,也別以后了,以前的事就夠自己“還賬”了。

  見到韓佑的模樣,王海詢問起了怎么一回事,前者只好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韓佑竟然傻了吧唧的問道:“海哥,有什么想法沒,要是那老登沒死,有沒有什么法子化解一下。”

  一看韓佑竟然主動詢問自己,王海頓時站直了身體,開動腦筋。

  思考了片刻,王海神情一變,高深莫測的說道:“少爺,您知道人這口舌,除了說話外,還有什么妙用嗎。”

  韓佑不太確定的詢問道:“逗逼?”

  “非也,額…陡壁為何意?”

  “沒事,你繼續說。”

  “散播流言。”王海一副搖頭晃腦的模樣:“您就散播說,宰輔大人失了足,磕了頭,壞了腦袋,也和您似…總之就是人有些癡傻了,腦子不靈了,所以才與人說是您氣了他,還有,您要與旁人說,畢竟他失足之前最后見到的是您,人之常情嘛,您還得說您不在乎,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宰輔說什么,您都說是是是對對對,宰輔大人開心就好。”

  “哎呀我去。”

  韓佑驚呆了,一把抓住了王海的手:“海哥你這智商可以啊,什么時候進化的,怎么沒帶上我?”

  “跟少爺學,學一輩子都學不完。”

  “和我有什么關系?”

  王海靦腆一笑:“當年您去賭檔,掀桌子不認賬,還與東家大打出手,事后賴賬不還,逢人便說那東家腦子被桌子砸壞了,才誤以為您欠賬不還。”

  韓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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