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涵剛才還在高興，但聽到這話，又是一盆涼水澆下來。
他一把抓住肖琳的手，“我跟她什么都沒有，真的我可以發誓！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喜歡她，你可以不可以……”
楊涵說著，頓了下，“別老是說離婚這種話？”
“抱歉，我只是提議，并沒有說真的要離婚，你不離婚也可以，我相信你。”
楊涵聽到這話多少有點不爽，這商業談判似的交流，又帶著點生硬的委婉，不過想到她已經盡力了，他也就不計較那些。
“反正你相信我就行了，她那邊我會處理好，你也不用管，別說離婚這種話就行了。”
肖琳點點頭，“好。”
楊涵瞄了眼她放低姿態的模樣，心里稍稍有點膨脹起來，感覺這家庭地位瞬間就上來了呢。
“我覺得我們應該早點生個孩子，才能徹底斷掉那丫頭的心思。”
肖琳怔了下，雖然神色有幾分糾結，但還是不自然地應道：“好。”
“……”
楊涵有點不習慣了。
他撓了撓臉頰，“那你回去跟爸媽他們說吧，我去趟醫院。”
“好。”
他欲言又止，最終化作一聲嘆息，轉身走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肖琳轉變的太突然，他一時間有點不適應。
他還是喜歡那個對他愛搭不理的模樣。
可能這就是人的劣根性，他們嘴里說的賤，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如若不然，楊涵也不會對肖琳十年如一日了，從來沒在外邊勾搭過任何女人。
因為比起肖琳這朵高冷之花，外頭那些女人就顯得過于庸俗了。
……
夜已經深了。
醫院里靜悄悄的，喬星守著雪靈，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那邊喬伊也睡得沉，到底還是年紀大了，累了這么久，倒頭就睡著了。
喬星給她蓋了張被單，喬伊眉頭蹙了蹙，但并沒有睜開。
秦策推開門進來，便看到喬星在給她蓋被子。
他不自覺地關門聲也輕了幾分。
聽到腳步聲，喬星回頭看了他一眼。
隨后她快步走向秦策，拉著他又往外走，輕輕地拉上門，而后說道：“她們睡著了，還是不要進去把她們吵醒了。”
秦策抬起手，替她捋了捋耳邊的碎發，“你困了沒？回去睡吧，我在這里守著就行。”
喬星搖搖頭：“不用了，我算了下時間，這兩天就該回瑋盛了，干脆繼續請假吧，反正去了也沒什么事做。”
“倒是你，白天那么忙，先回去睡覺吧。”
“我不困。”秦策又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到旁邊的椅子坐下。
走廊上空蕩蕩的，主燈都熄滅了，只剩下零星幾盞昏暗的小燈，映得走廊格外的清冷。
喬星低頭看了眼握著自己的手，突然發現他手比自己大了一圈，整個手都被他包裹在掌心。
“楊涵那邊聊得怎么樣啊？”
“還行，感情這種事情，參與的人越多越亂，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喬星哦了一聲，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對。
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干預的人越多，當事人就更加不知道怎么辦了。
秦策握著她的手，察覺到她的手很冷，抬頭看了她一眼，“冷嗎？”
喬星搖搖頭：“不冷，我就是剛才去洗了個手。”
秦策把她另外一只手拉過來，都捂在自己的手里。
他的手掌溫度很高，喬星剛剛被凍僵的手指，瞬間就回暖了。
喬星抬頭偷瞄了他一眼，他眉目低垂，或許是燈光太暗的緣故，他那兩道劍眉看起來格外的黑。
秦策的眉弓低，所以經常在看人的時候，會有種凌厲切目中無人的感覺。
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秦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看著我干什么？”
“隨便看看……”喬星收回視線，心虛地說道。
兩人正膩歪著，楊涵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嚯！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喬星被這聲音嚇得趕緊抽回了手，回頭就看見楊涵站在身后。
“你怎么走路沒聲音的？”
楊涵笑嘻嘻地說：“我怎么沒聲音，明明是你太投入了，老秦都看到我來了。”
喬星扯了扯嘴角，沒有反駁，剛剛她確實…看得太投入了。
不過看到楊涵笑的這么開心，喬星忍不住問他，“你是有什么高興的事嗎？”
楊涵走到秦策身邊坐下，“億點點而已，不值一提，對了雪靈醒了嗎？”
“還沒呢，這會兒都這么晚了，醒了也睡著了吧。”
楊涵撓撓頭：“說的也是，那……”
他看了看這兩口子，“那我走？”
“不用，你倆聊吧，我進去看看。”
喬星站起身推開門走進去，關門前，他對楊涵說：“你小聲點。”
楊涵給她比了ok的手勢。
等門關上后，秦策視線投向楊涵，把他臉上的興奮都看在眼里。
“你不在家來這里干什么？”
楊涵嘆了口氣：“不想待在家，聽不得嘮叨，我都被罵了一晚上了，還回去找罵啊？”
秦策沒發表意見，自然也沒興趣八卦。
楊涵自己先忍不住了，他和秦策說：“你昨晚還和肖琳說啥了，她今天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你不是都聽到了？”
“就聽到一點。”
秦策沒理會他。
喬星剛進門，就看見雪靈瞪大眼睛盯著門口，把喬星嚇了一跳。
她趕緊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小聲問道：“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啊？”
雪靈張了張干裂的嘴唇，艱難又沙啞地吐出一個字，“渴。”
喬星趕緊跑去給她倒了杯溫水，不得不說，這個單間真高級，連這種加熱一體凈水機都有。
她接了水過來，扶著雪靈坐起來，把水遞給她。
雪靈捧著水一口氣喝了干凈，將空水杯還給她，眼睛又瞄了眼門口，“楊涵是不是在外面？”
喬星突然哽住，不知道該說在還是沒在。
雪靈說：“我剛才聽到聲音了。”
喬星嘆了口氣，神色復雜地看著她，“就這么放不下嗎？”
雪靈低下頭，或許是剛從鬼門關走了遭，比較脆弱，她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
喬星喬星能理解，做的越多，放下就越難。
尤其是雪靈還為了他自殺，總是企圖換到點什么。
比如，他的關心。
總是有人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試圖證明自己在對方心里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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