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財富自由的生活 > 第三百七十八章 孔艷紅
  “輔助?輔助NMGLB,真眼不插,視野不排,輔助裝不做,居然還和我搶線,狗東西!”

  “你狗叫什么?1V1被單殺三次,你也配有輔助?”

  “睜大的眼睛看看,下路是1V1嗎?對面輔助是狗嗎?”

  “狗頭人輔助,難道不是狗嗎?”

  “......”

  對于這種腦殘輔助,周安放棄以理服人的想法,立即退出游戲界面,向心悅客服寫了三百字的小作文,控訴輔助的所作所為,深深傷害了他這位尊貴的三級心悅會員。

  必須嚴懲!

  “看了個屁看。”舉報完后,周安瞥了眼蹲在旁邊的蠢狗,嘴角咧開,潔白尾巴輕掃地面,仿佛嘲笑著他幼稚行為,稍微使勁拍了下對方的腦袋,“你有我這一半水準就已經算得上狗中王者了,無數小母狗心甘情愿投入你的懷中。”

  “汪汪汪!”

  “哦,我忘記了,你本來是個母的。”周安反應過來,蹲下身子,抓著七月兩只前腿,抬眼向后退望去,以疑惑的語氣說道:“不對啊,我怎么一直以為你是公的呢?我得瞧瞧你的器官。”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聽到這話,七月的吼叫聲撕心裂肺,凄凄慘慘,聲波回蕩于整個房間中,它使出畢生的力氣,以莫大的勇氣擺脫這個鏟屎官的‘猥褻’,迅速向落地窗的狗籠飛奔而去,伸腿抽了抽狗籠鑰匙,鎖好狗籠。

  “汪汪汪!”小小的狗籠給了它些許安全感,對著鏟屎官厲聲吼叫。

  “且!”周安翻了個白眼,“我稀得看?”

  周安站起身來,不顧蠢狗的咆哮,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景色,一邊打哈欠,一邊伸了個懶腰。

  暖洋洋的太陽,美麗的風景,空閑的時間,這本該令人心曠神怡。

  但不知怎么的,今日的他有些心煩意亂,玩了三盤游戲,和隊友吵了三盤,從開局吵到結束。

  又掉分了。

  傷心難過。

  “咚咚咚。”

  正當周安陷入沉思的時候,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中斷了他的頭腦風暴。

  周安輕微皺了下眉頭。

  在御水灣小區中,他認識的人極少,以前還有大明星簡立新夫婦,自從他倆搬走之后,認識的人就寥寥無幾,到底是誰在敲門?

  不過稍微疑惑了下,他便拋之腦后,說不一定物業上門檢查。

  “你是?”

  打開房門,周安眉頭又皺了起來,輕聲問道。

  只見眼前有個大約三十來的男人,一襲漆黑如墨的西裝,梳著精致的背頭,渾身散發成熟氣質。

  他并不認識這人,也知曉這人并非小區物業。

  “您好,打擾您了。”背頭男子微微彎了下背部,微笑著說道,“我是孔艷紅女士的私人律師,女士吩咐我來找您。”

  “嗯......”周安腦海中思索了一遍,輕聲回道,“抱歉,我不認識什么叫做孔艷紅的人。”

  要不是御水灣小區安保完美無瑕,他都懷疑眼前這人是騙子。

  “啊?”背頭男子張了張嘴,有些尷尬,身子后退幾步,雙目緊盯著門牌號,連續看了好幾遍,又抬眼望向他,一臉認真地點點頭問道:“冒昧問一句,你是周安先生嗎?”

  “對啊。”

  “那便沒錯。”背頭男子道,“孔艷紅女士吩咐我......”

  “別忙!”沒等對方說話,周安打斷前者,“孔艷紅是誰?”

  背頭男子好似也明白二人談話間的隔閡,輕聲解釋道:“孔艷紅女士是我的客戶,也是貴小區的業主,她說和您十分熟悉,每天早晨晚上一塊兒遛狗散步,她臨死前吩咐我來找您。”

  “哦,孔艷紅是老太太啊。”聞言后,周安了然點頭,忽然間一下子愣住了,不到一秒鐘時間,臉色大變,嗓音直接提高八度,以一種急切的語氣說道:“什么?臨死前?老太太去世了?”

  “是的。”背頭男子似乎也有些難過,點點頭。

  得到肯定回復后,周安好像找到了自己為何心煩意燥的原因。

  然而這個原因,他卻非常不愿意發現。

  孔艷紅?

  周安和老太太相識有一年多時間,這還是頭一次知曉老太太的名字。

  此刻他的心中不僅意亂如麻,而且哀痛欲絕。

  對于他這個‘朋友圈’極小的人而言,一個好友的逝去,宛如天打雷劈,撼天動地。

  周安呆滯在門口,不理會前方的背頭男子,好半會兒,他使勁壓制住內心傷痛,聲音嘶啞低沉地問道:“老太太現在在哪里?”

  “永樂園。”

  ......

  春季的太陽猶如一劑良藥,灑在人們心中暖洋洋的,人們總愛在這個季節曬太陽,舒適和煦。

  然而再猛烈的太陽,溫暖的陽光還是照不進墓地。

  一個安葬死者的場所。

  周安站在墓碑前,抬起頭望著上邊的照片。

  二十來歲的小女生,上半身是件深藍色的小西裝,下半身為軍綠色褲子,搭配一雙小皮鞋,這是那個年代最流行最時髦的裝扮。

  只見她站在山頂最高峰,漂亮的臉龐有著一絲淺淺的笑容,雙手比著俗套的耶。

  自信而優雅。

  老太太曾經對周安說過,她年輕時候是十里八鄉的美人兒,柳葉彎眉櫻桃口,不比侯夢婷差,甚至還要漂亮。

  在周安心中,自家姐們是最漂亮的,所以一直嘲諷她,氣得老太太上氣直喘下氣。

  沒想到,她竟然說的是真的。

  周安轉頭向右邊望去,老太太的鄰居是個帥氣的小伙子,那是她的丈夫。

  倆人一塊兒合葬。

  老太太這輩子最內疚的人便是她的丈夫,年輕時候耍小性子,經常埋怨嫁給丈夫。

  直到對方的逝去,老太太才感覺到后悔。

  丈夫死去的那一剎那,在這個世界上,她再也找不到那般愛著她,寵著她的人。

  所以,老太太經常告誡周安。

  珍惜眼前人,走好眼前路。

  周安拉了拉外套,感覺有些冷,使勁克制,不讓眼淚落下,緩緩吐了口氣,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對正拍著他背部的侯夢婷說道:“別擔心,我沒事。”

  聽說老太太去世,侯夢婷立即放下手頭上工作,急忙趕了過來,一頭烏黑的秀發捆在身后,早晨出門特意挑選的亮麗耳環也消失了。

  侯夢婷望著墓碑上的年輕老太太,輕咬著朱唇,一雙明亮的眸子一動不動,仿佛陷入某種思考之中。

  平心而論,侯夢婷沒有自家哥們那般的多愁善感,大多數時間是周安在遛狗,她和老太太見面時間并不多。

  不過......她從老太太的親身經歷中得到了許多經驗,如何對待一段來之不易的戀情,在愛情中,怎么相處最為快樂和舒適;男人有時也需要安慰和陪伴;適當的‘作’有助于情侶感情,但要有個度......

  思考到這,侯夢婷握住了哥們的手,輕聲安慰道:“別傷心了,也許老太太正開心著呢,即將見到她的丈夫。”

  “屁!”周安白了姐們一眼,“人都怕死,這個花花世界多么繁華,哪有死亡還能開心的,你不會安慰就別安慰行不。”

  “嘿嘿。”侯夢婷嫣然一笑。

  周安又抬起頭望著那墓碑,嗓子里嗚咽著,半晌,吭出一聲:“哎,老太太還沒參加我倆的婚禮,還沒見到我倆進入婚姻殿堂。她還說著當咱們孩子的干祖母呢,怎么就離開了,要是不想當干祖母,給我說一下,不做就不做嘛,何必鬧得這么大呢。”

  頓了下,繼續說:“這老太太說話不算話。”

  “也許......”侯夢婷沉思了下,一臉認真地推理著,“老太太不是不想做咱孩子的干祖母,而是不想做你干奶奶。”

  “......”聞言后,周安征了征,稍微使勁握了下那只芊芊細手,“侯夢婷你好煩吶。”

  這娘們到現在還調侃他。

  冷酷的女人,無情的女人。

  “默哀!”

  一聲輕喝,墓碑前的男女老少盡皆雙方放在身前,低著頭,一種肅穆、悲傷的氣氛油然而起。

  三分鐘默哀后,老太太親人致悼詞,致答謝詞。

  老太太有一兒一女,后代皆育有孩子,這家子算得上發揚光大了。

  他見過女兒,聊了幾句,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兒子。

  四十多歲,黑色的正裝,戴著黑框眼鏡,身材矮小了點,一臉的悲傷。

  致完答謝詞后,老太太的朋友上前向遺像三鞠躬,絕大部分人周安都并不認識,有小部分是御水灣小區的業主,也是她的閨蜜,眼見閨蜜的逝去,一群老人似乎感同身受,感覺到死亡的臨近,甚至比家屬還要來得悲傷。

  七老八十的老人,顫顫巍巍地拿著鮮花。

  周安和侯夢婷站在后邊,等了許久才輪到二人,他倆手拿鮮花,慢慢走到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三躬。

  “一路走好。”周安把鮮花放到墓碑前,認真說道。

  似乎老天爺也覺察到他這位私生子的悲傷,一陣清風拂過,鮮花的花瓣隨之飄起,在風力作用下,在空中隨風飄動,周安緊盯著那片花瓣,若有所思地說道:“詐尸了?”

  “你有病是吧?”身旁的姐們拍了下腦門。

  “嘿嘿。”周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看著合葬的二人,似乎又想起什么,輕聲問道,“姐們,咱倆去世的時候,也得合葬到一塊兒,這樣我們就永遠不分離了。”

  頓了下,眼神忽然一亮,興奮地說:“為了在‘下面’也可以咸魚,我得從現在開始,每年給自己燒紙錢,這樣我一到了‘下面’,把錢從天地銀行中取出來,立馬又是個有錢人。嗯......這個計劃可行。”

  咸魚的至高境界,那便是到了‘下面’依舊咸魚。

  侯夢婷瞥了眼身旁咸魚干般的哥們,伸腿踹了對方一腳,語氣中帶著點氣憤:“能不能正經點?按照現在通貨膨脹的速度,你燒了那點錢肯定成一堆廢紙。”

  “那我得多燒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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