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一頭烏黑濃密的瀟灑頭發,消失不見,要不說一山更比一山高,天底下能治得了鄧恒濤的只有鄧高了。
“上班感覺怎么樣?”
“哎!”說起這個,鄧恒濤嘆了嘆氣,滿臉愁容,眼神彷徨,以往那逍遙灑脫氣質頓時消失,“每天就是公司,家里,兩點一線,朝九晚五。待在寫字樓里面,人都快待出病來了。
而且老鄧還讓我做他個人助理,不讓我離開他身邊半步,簡直就是種折磨,應該是更年期到了。”
“沒聽說過男性有更年期的。”
“真有,我特地上網查過。隨著年齡增長男性性腺功能減退,雄激素會下降,當雄激素下降到一定程度時,男性身體和心理會出現相應變化。”
“說人話。”
“我懷疑他性生活有問題。”
“......”
有這么編排老子的嗎?有,鄧恒濤就是個例子。
鄧高事業有成,是上市公司老總,習慣掌控手底下員工一言一行,不怒自威,自然而然將這種做事風格帶入到生活之中。
作為兒子,鄧恒濤天然處于劣勢地位,再加上鄧高對他管得很嚴,所以他平時沒少在背后說鄧高壞話,時不時就損父親幾句。
當然,這些話只是對周安說說就罷了,不會講給其他人聽。
“你來我公司干嗎?”周安轉移話題道。
他不想了解鄧恒濤家事,不是說不好意思,而是鄧恒濤一吐槽其鄧高來就沒完沒了,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純粹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周安你變了,變得毫無人性,沒有任何同情之心。我是你最好哥們,來你公司看看不是人之常情,你竟然問我來干嘛。要不我立馬離開?”
說著鄧恒濤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來,作勢向門外走去。一直走到門口,始終沒有打開房門。
周安沒有動作,就這么注視著鄧恒濤離開。
“你怎么沒阻止我?”
“我阻止你干嘛?”
“那好,我走!這朋友是處不了。”鄧恒濤緊咬牙齒,臉色憤懣。
正巧這時,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進!”
只見侯夢婷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一件黑白條紋T恤,搭配上黑色高腰闊腿褲,顏色上下呼應,協調耐看。
她穿著的是九分褲,既能顯得干練,剛好能蓋住鞋面的長褲則更顯隨性休閑!
時髦又好看。
一進入辦公室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鄧恒濤,無意識地上下打量一番,開口說:“周總,要不我等會兒再來。”
“渣男出去給我把門帶上。”周安不在意說道,“不用管他,你有什么事情嗎?”
“這是我部門申請采購的設備工具,請您審核一下。”
“好,放桌上就行。”周安頓了一下,“剛才公司團建的事情你聽說了吧,對你部門工作有否有什么影響?”
“沒影響。正好當前公司招收大量員工,人心浮躁,舉辦團建活動能夠團結起來,一心一意放在工作上面,您的決定很英明。我還有點事情,先離開了?”
“去吧!”
注視著侯夢婷倩影慢慢消失在眼前,周安才回過神來,鄧恒濤臉站在眼前:“你怎么還沒走?”
臉色古怪,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好像要將他看穿似的,仿佛發現什么大秘密。
“剛才那女生叫什么?”
“侯夢婷。”
“很漂亮,眼光不錯啊。”
“廢話。”
“想不到你是喜歡這樣的女生,沒看錯的話,她應該比你大吧?”
“大兩歲。”
“想不到你竟然有戀母情結。”
“大兩歲就戀母?”周安轉過頭來,“滾!”
“就不滾,就不滾。”
鄧恒濤沒有離開意思,反而走到沙發邊,直接躺了下去,啊啊啊的叫了起來,好像很開心。
他確實很開心,為自己唯一好朋友找到心上人而開心。
鄧恒濤每天身處在花叢之中,見識過太多所謂的愛情,只是對對方身體的占有,沒有那種心靈交匯的感覺。
一旦得到“愛情”便飛灰煙滅,說直白點就是看上身體了,而不是對方那個人。
現在看到好友能夠尋找到最終歸宿,鄧恒濤是發自內心高興。
他能夠明顯察覺到周安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叫侯夢婷的女生,眼神宛如一汪清澈見底的泉水,沒有任何雜質。
水利萬物而不爭,周安對侯夢婷是至善至柔,綿綿密密,道出心中所想所思所愛。
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周安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任由鄧恒濤待在公司不走,坐在辦公桌前,翻看文件。
“對了,你公司要團建?”
“是的。”周安沒抬頭,輕聲說道。
“什么時候?”
“這周四、周五兩天。”
“我也要去。”
“你去干嘛?”周安抬起頭望向好友,“你不上班?”
“上個錘子班哦,上班為了下班,啥事不干,無聊死了。”
“鄧叔叔不找你麻煩?”
“只要說我是和你在一起,老鄧就不會說什么。
你是不是他失散在外多年的私生子,他對你比對我都信任。而且我最近交了個女朋友,一直纏著我帶她出去玩玩,這不正巧碰上了嘛。”
“是那個網絡主播智賢嗎?”
“早分手了。”
“......”
真快啊,他倆才認識幾天,鄧恒濤竟然從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發展成男女朋友關系,接著分手,然后分手之后,又找了個女朋友,快如閃電。
雖然早就見識到鄧恒濤作風,但現在聽來卻是特別震撼。
他和侯夢婷認識這么長時間才剛剛漸入朋友關系,和男女朋友相隔十萬八千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成功。
當然,周安并不羨慕鄧恒濤式愛情,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只要活得開心就好。
森林是鄧恒濤一生所愛,森林中一顆樹木是周安一生所愛,都很好。
......
大清早起床,周安揉了揉還閉著的雙眼,拉起窗簾,推開窗戶,一道金黃色眼光探進來,明亮而溫柔,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陽光照射在七月身上,它也發出輕聲哼叫,立馬站起身來,搖晃著尾巴,注視周安,似乎很高興。
也許是剛到新家,還不適應,七月每天晚上都要溜進他房間睡覺,一開始是睡在床上,但在周安狠狠教育之后,很乖地睡在客廳。
然而七月有些膽小,昨晚鄧恒濤睡在沙發上,它便很不適應,又悄悄溜進房間,睡了下來。
鄧恒濤這人是個奇葩存在,放著好好的床不睡,跑去睡沙發。周安是給他準備了房間的,但他一直沒用上。
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
【沙發是比床更隨意自在的地方,我可以睡可以不睡,可以睡久一點也可以就瞇一會,甚至不會考慮要不要換睡衣,會不會把床睡臟。】
好吧,這個理由成功說服了周安。
周安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七月身子,七月不在意,眼神微瞇,一副很舒服的樣子。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歡養狗,不但自己開心,而且寵物也很舒服,一舉兩得。
“汪!”
“大清早別叫。”
“汪汪!”
“沒聽懂,再說一遍。”
“汪汪汪!”
“和你另外一個主人一樣,都是吃貨。”
給七月把狗糧倒上,看著它吃飯,倒是給周安整餓了,簡單做了個早餐。
把鄧恒濤叫醒,睜開慵懶的眼睛,撓撓亂亂的頭發,伸個懶腰,打個呵欠,一骨碌從沙發上滾下去。
他倒是不在意,畢竟沒摔疼。
周安搖了搖頭,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玩游戲玩到多久。
兩人召喚師峽谷雙排,叱咤風云,最后周安從白銀二掉到白銀三,一晚上白折騰。
他倆在大學中之所以玩得到一起,英雄聯盟水平差不太多,甚至鄧恒濤段位比他還低點,兩個臭棋簍子玩到一起,一輩子沒離開過白銀段位。
后來實在輸麻了,周安斷開連接,鄧恒濤直接找了個陪玩,帶他上分。
“昨天上黃金沒?”
“沒。”鄧恒濤喝著白粥,眼神朦朧,“為了體現我們好兄弟友誼,我專門上到白銀一就沒玩了。”
“......”
屁話!
鄧恒濤點的陪玩是個小姐姐,聲音極其溫柔,富有磁性,講起話來軟軟糯糯,讓人興起保護欲望。
不由自主幻想對面是個美若天仙的女子。
女人和游戲是不可兼得的,女陪玩聲音徹底勾起鄧恒濤最原始的欲望,兩人不打游戲,開始聊騷起來。
女陪玩一開始是拒絕的,我是正經陪玩,不做歪門邪道的事情,但鄧恒濤給的實在太多了,兩人就此勾搭上。
在游戲室里掀起陣陣哼叫聲,聲音高昂,一浪高過一浪,欲仙欲死。
幸好是周安房間隔音效果好,不然就出問題了。
現在鄧恒濤一副虛脫模樣,和昨天晚上的胡作非為脫不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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