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潯回到公司,已經很晚。
他有多處房產,不過還是覺得睡在公司最方便。
辦公室里,大冤種賀揚還在加班加點,突然嗅到一股燒烤味道。
他猛地抬起頭來,正想問是誰深夜放毒這么可惡,才注意到是晏潯回來了。
氣勢頓時消了一半,“晏少,您吃燒烤了?”
“嗯。”
晏潯淡淡掃他一眼,好像在說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賀揚哭喪著臉,“去哪了啊,怎么不帶我?”
晏潯意猶未盡道,“大排檔。”
賀揚眼珠子瞪得溜圓,說話都結巴了,“還是大大大大排檔燒烤?”
要知道,晏潯很少吃這類煙熏火燎的東西。
主要是因為制香需要更加純粹的環境,晏潯平日里也會調香,所以很是在意身上是否沾染了那些雜七雜八的味道。
更別提去大排檔吃了。
想起晏潯下午是和阮云惜一起走的,賀揚恍惚間又明白了什么。
“晏少,您是和阮小姐一起去的?”
晏潯沒有否認。
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淡淡品了一口,“明天三點,你去接她。”
說完便朝著洗漱室走了過去。
留下獨自凌亂的賀揚。
虧他一個人要死要活的在這忙著,人家兩個人好不瀟灑。
這倒也罷了,阮云惜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說了要離他家晏少遠一點的,這大半夜的怎么還吃上燒烤了。
花樣怎么這么多!
賀揚不僅替夏雪柔擔憂起來,喃喃道,“看來夏小姐的危機越來越嚴重咯!”
……
第二天下午,阮云惜由賀揚帶著,再次去了云裳。
全程賀揚的臉色都不好看,弄得阮云惜一頭霧水,還以為晏潯特意讓他來接她而心情不好,就沒有多說話。
賀揚則覺得阮云惜不說話,是因為和晏潯吃了一頓飯之后便開始目中無人了,把阮云惜送去之后扭頭便離開了。
林盛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阮云惜一個人站在門口,趕忙把她引進去,“阮小姐,等您多時了。”
阮云惜莞爾一笑,“麻煩了,林經理。”
兩個人來到云裳的化妝間,和昨天不一樣的是,今天阮云惜一進門,就有專門的造型團隊在等候著阮云惜。
阮云惜先是被安排做了全套的妝前護理。
做完之后全身如同剝了殼兒的雞蛋似的,再涂上了一點提升氣色的口紅,更顯得清麗可人。
頭發簡單做出蓬松自然的形象,最后是淡綠色的發帶和手鐲,再配上一點清淡好聞的香水。
阮云惜深吸一口氣,只覺得由內而外的舒暢。
“這是什么香?”阮云惜好奇問道。
林盛淡淡笑著,“我也不知道,不過是晏總送來的,總歸是好東西。”
的確是好東西。
阮云惜著迷似的輕輕嗅著,暗暗猜測著這只香水的成分。
認真的模樣更加的恬靜安穩。
在場的人全都欣賞似的看著眉目如畫的阮云惜。
眼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林盛趕忙回神,又將一只高定刺繡手包遞了過來。
“還有這個,阮小姐,這個小手包您拿著,也是晏總親自囑咐搭配的,您可以裝一些隨身物品。”
阮云惜暗自感慨晏潯的細心。
只是他人呢?
阮云惜看了看頭頂的時鐘,已經七點半了,距離展覽會還有一個小時。
正想著,一輛賓利突然停在門口的位置。
隨著賀揚緩緩打開后座的車門,晏潯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一身純黑色西裝,配以墨色如洗的皮鞋,頭發自然隨意的向后梳著。
似乎是為了配合阮云惜,他的西裝口袋處裝飾了一小朵和阮云惜裙子材質相同、顏色也相同的花朵。
晏潯隨性散漫的氣質一如往常,可矜貴的氣質卻怎么都讓人無法忽視,再配上那張冷峻的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猛地一個深呼吸。
“晏總太帥了吧!”
小助理們偷偷咬著耳朵。
阮云惜也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跳好似比平日快了一拍。
晏潯也看向阮云惜,再次看到她這身裝扮還是難免驚艷,只能斂下眸子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隨后沉聲道,“上車。”
賀揚立即下車替阮云惜開門。
今天他也穿的清爽帥氣。
在見到阮云惜的那一刻他先是一愣,等確定了阮云惜身上的是“青霧’之后,又驚得差點忘了自己是在干什么。
這是青霧啊!
晏少的得意之作,一直被云裳束之高閣當做鎮店之寶的‘青霧’。
怎么會被阮云惜輕易穿在身上!
雖然她穿的確很適合、很美,可……
賀揚怎么都不能接受,這樣一件對晏潯意義非凡的裙子,為什么會出現在阮云惜身上。
好在此時晏潯輕輕敲了敲車門,賀揚這才回神,立即替阮云惜打開另一邊的車門。
“阮小姐,請快一些。”
阮云惜鉆進了車里,和晏潯坐在了一起。
一股好聞又略帶有侵略性的味道瞬間飄了過來。
敏銳的阮云惜立即就察覺到了這香氣的來源,好奇的看著晏潯,“這是什么香水?”
晏潯微笑,“這就是‘阿波羅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