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來，那個小妮子倒也明事理！”
葉塵滿意的點了點頭。
之前他被時空河靈吞入腹中的時候，曾直接像白發少女求助。
但是，白發少女表現得很冷漠。
甚至還有點茫然。
這讓葉塵極為擔心白發少女的心智。
如今回頭看，這個擔心是多余的。
白發少女也并非愚蠢之人，相反的，她也想得極多，而且速度很快，幾乎一瞬間就規劃好了整個計劃。。
當然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白發少女依舊無法跟葉塵溝通，這讓葉塵很是苦惱。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白發少女順利煉化漆黑界印碎片之后，她臉上的表情所傳遞出來的信息，，比之前清晰了很多……”
葉塵低頭看了眼丹田深處的純白界印碎片，見白發少女并未出現，立刻就將目光移開，重新看向了時空河靈，繼續問道：“你之前說小九奪走了你應有的位置，這又如何解釋？”
時空河靈也不愚蠢。
第一時間，他就猜到了葉塵口中的小九，就是他心中記恨的小娃娃。
稍稍思索了片刻，時空河靈撓頭道：“實話不瞞大人，其實吧，我并非時空長河的掌控者。”
“哦？”
葉塵目光微微一凝。
時空河靈雖然沒有面目五官，但此刻，他的身上卻是散發出尷尬氣息，連忙道：“我的的確確是伴隨時空長河而生，但與其說是掌控者，倒不如說是看守者，只是因為時空長河許久未曾出現過掌控之人，久而久之，我就把自己當成了時空長河的掌控者，排斥一切外來之人。”
“至于您的女兒，說來倒也奇怪，她本來是時空長河選中的人選，但我記得她已經被淘汰了，理應不可能存活在這個世上，可就在前不久，她又一次被時空長河選中，還順利成為了時空長河的主人。”
“我對于這個結果極其不滿意，所以才偏激了那么一丟丟，想著通過大人您聯系到那個小娃娃，找一個跟她正面交談的機會，把這一連串事情都徹底弄清楚！”
一旁，大荒冷笑了一聲：“依我看，你不是想找小九談一談，是想把她弄死，自己繼續守著時空長河吧？”
“沒……真的沒有……”
時空長河想都沒多想，瘋狂擺手道：“就算我有這個想法，也沒這個資格，那個小娃娃已經是時空長河承認的主人了，我一個看守者怎么可能對掌控者下死手，最多……最多也就是泄泄憤……”
說到這里，時空長河深深低下了頭顱。
顯然，他說的泄憤，就是出手弄死葉塵等人。
只是他沒想到，葉塵的來頭，居然比小九還要恐怖……
“你說的話，我有很多地方聽不懂。”
葉塵突然道了一句。
“大人您問，我知無不答！”時空長河表現得宛若一只狗腿子，急忙回道。
“什么叫小九是被時空長河選中的人？”葉塵問道。
時空長河道：“時空長河乃是次級位面，還是無主的次級位面，理所應當的，它會從茫茫人海當中挑選自己的主人，至于挑選的標準，我倒是不知曉，如果我猜的沒錯，小九大人應該天生對時空之力有驚人的天賦，以此成為時空長河的人選，倒也不出奇。”
葉塵微微點頭。
時空之力極為特殊，葉塵就沒看幾個人能夠隨意掌控。
小九就是一個特殊例子。
不等葉塵繼續提問，時空河靈就猜到了葉塵的下一個問題，回答道：“小九大人成為人選不假，但卻不代表可以順利執掌時空長河，事實上，在這漫長歲月之中，時空長河挑選了很多人選，最后無一例外都是失敗了，而失敗之人，下場便是死路一條，千百年來，這一點從未更改過。”
“小九大人是時空長河最近一次挑選的人選，我也可以非常確定，小九大人已經失敗了，正常來說，她一定會死，可結果，她不僅沒死，還重新得到了時空長河的青睞，并且順利成為了掌控者。”
時空河靈的解釋，依舊沒有解開葉塵的疑惑。
不止是他，大荒三人也是滿頭霧水。
先是失敗了，然后突然又成功了。
這怎么看都覺得離譜。
“你是否認識混沌位面和洪荒之地的掌控者？”葉塵凝目看向時空河靈。
后者立刻搖頭。
葉塵表情更為凝重。
時空河靈現在的處境，自然是不可能說假話。
如果說，這里面真的不是混沌意志和武祖在推波助瀾，那又會是何人？
時空長河是次級位面。
能夠影響到它的，恐怕也只有一級位面。
但葉塵認識的一級位面掌控者，有且僅有混沌意志和武祖。
至于白發少女。
這個根本不作考慮。
她連自己都難以自保，哪里還能影響到時空長河。
“大人，我曾多次觀察過小九大人的狀態，她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時空長河的主人，而且，她的身體似乎正在逐步退化，這明顯就是無法承受時空長河的現象。”
“時空長河雖說次級位面，但好歹也是一方完整的位面，要想完全繼承位面本源，至少也要有至高層次的修為，以她目前的情況，這么快掌控時空長河并非一件好事請。”
時空河靈的話，讓葉塵不由皺緊眉頭，凝聲道：“你想表達什么？”
時空河靈苦笑一聲，不確定道：“小九大人無力承受時空長河，此乃板上釘釘的事，但她卻因為某種變故，不僅重新得到了時空長河的青睞，還輕輕松松成為了時空長河的主人。”
“這種情況很古怪，我覺得有兩個可能性。”
“第一個，那個變故，或者說那個推波助瀾的人，或許跟小九大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故意用這種辦法來折磨小九大人，讓小九大人一點點退化，直至不存在于這個世間，連一絲絲痕跡都找尋不到！”
“第二個，對方跟小九大人并無恩怨，甚至可能不認識小九大人，他之所以做了這一切，完全屬于無意而為之，甚至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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