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步劍庭 > 外傳 故劍情深(六)外傳更新中,求訂閱!
    “果然有機關圖!”紀鳳鳴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攤開圖來審視,其中?33??關布置,破解方法在內中都寫得分明,令他不由道:“此圖在手,墓中機關皆為我們所用,可說勝了一半!”

    子慕道:“剩下的便是將那些獵戶路人救出,省得他們礙手礙腳!他們既然兵分兩路,那我們也分頭行動,我在內,你在外。”

    紀鳳鳴皺皺眉,墓外只龍君領著兩人駐守,其余人皆要下墓內,顯然子慕的那頭更加危險,卻只道聲,“好,小心,莫被那長耳女人的‘危日赤瞳’迷了心智。”

    同行雖不過幾日,但二人意氣相投,對彼此修為更是了然于心,紀鳳鳴知曉子慕是依據他們兩人功法特性做下的最佳判斷,何需多余矯情。

    子慕自信道:“那半老徐娘,可不合我的胃口,區區幾個媚眼,動搖不了我半分。”

    紀鳳鳴見他自信,也不再多說,二人皆是聰明絕頂之輩,先很快就將機關圖都記下,又商討一番計劃后,便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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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了半刻鐘,虎君估摸著墓中死氣也該散盡,便欲領其他五人下墓,忽而又聽聞一陣歌聲朝這方向走來

    “……天下都游半日功,不須跨鳳與乘龍。偶因博戲飛神劍,摧卻終南第一峰。

    朝游北越暮蒼梧,袖里青蛇膽氣粗。三入岳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湖……”

    此歌乃純陽真人呂洞賓所作,詩句中既道出劍仙出塵之姿,又有飛劍殺人,取敵首千里外的仙俠豪氣,全詩朗朗上口,流傳甚廣,十二星相聽聞,只當是道門高人到來,當即戒備起來。

    但見樹叢中走來的,卻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面龐由帶幾分稚氣的少年道士。

    而少年正唱到“先生先生貌獰惡,拔劍當空氣云錯。連喝三回急急去,欻然空里人頭落。”這幾句,陡然看到這群兇神惡煞,霎時眼睛圓睜,面色發白的呆愣住,口中喃喃的繼續唱著,只原本豪氣干云的詩句被他唱得結結巴巴,還帶著幾分顫音,而此少年正是子慕。

    眾惡人見他這般年輕,又盡是一副窩囊相,才覺虛驚一場,卻見子慕回過神一般,強聲道:“何……何方妖人,敢……出現在本道尊面前,速速退去,否則……否則本道尊將爾等……永鎮泰山之下!”

    子慕正說著,被人拍了下肩膀,回身一看,猴君正倒吊在樹上,朝他齜牙咧嘴做了個鬼臉,子慕心頭有數,順勢尖叫著坐倒在地,挪著后退到虎君身旁。

    虎君猶帶幾分戒備,將他提起沉聲喝道:“你這小道胡吹大氣,是何方人士。”

    子慕似是見虎君有幾分人樣,面上懼意稍減,道:“小道?笑話,本道尊哪嶺南搬山派子慕真人,如今仙壽一千八百歲,諒爾等無知,只需你們乖乖讓開路,本道尊……”

    子慕猶在胡扯,虎君則卡住他脖子,把他剩余的話堵住,轉頭疑問道,“搬山派?道門之中有這個門派嗎?”

    其他人搖頭不語,兔耳少婦卻咯咯笑道:“道門中沒有,下九門中倒是有一個。跟咱們要做的事一比對,他倒是算個同行!”

    “哈,原來是個掘墓的搬山道人!”猴子怪笑著從樹枝上跳下,拎起棒子躍躍欲試道:“打獵的,經商的,趕考的,現在又來掘墓的,咱們呆在這幾天,怎么遇上這么些人,還一個比一個話多,罷罷罷,讓俺一棒打殺,落個清凈得了!”

    “此處本來離官道就不遠,許你過還不許人家過嗎?”兔耳少婦朝猴子翻了翻眼,對虎君道:“殺了多浪費,反正試機關的人不嫌多,就將他也留下吧。”

    虎君猶然有些不放心,以真氣試探子慕,子慕藝高人膽大,將自身真氣散于百骸,只留一些護住心脈,防止虎君突下殺手。

    虎君試探一番,覺察不到他的真氣,這才點點頭,道:“既送上門,便也一起帶上吧。四妹,把他交你了”

    聽聞此言,猴子只得訕訕放下棒子,對兔耳少婦笑嘻嘻道:“四姐你倒是難得求情,莫不是看著小道士生得俊俏想把他收了做面首?嘿嘿,你總說老蛇性淫,其實你也不遑多讓……偏生又和老蛇他淫不到一個地方去。”

    兔耳少婦又沒好氣道:“邊玩去,只小姑娘才喜歡這等兔兒相公,看著油頭粉面,實則是銀桿蠟槍頭,中看不中用,那條蛇受得跟竹竿似的,也是一樣,老娘還是喜歡精壯些的。”

    說著,捏起子慕下巴,一雙赤眼正視著他,眼波盈盈魅惑道:“小哥兒,瞧姐姐美不美?”

    子慕心中正氣,“這騷娘兒,竟瞧不起老子,老子還看不上你呢。”

    口中則癡癡道:“美,美,阿嬸美得緊,若無眼角細紋,比十七八歲的姑娘也不差……”

    “阿嬸!阿嬸!”猴子登時笑得前仰后合,少婦俊臉一寒,恨不得一掌將他打殺,猴子卻阻道:“阿嬸,方才可是你自己說的要留他性命,你可不能惱羞成怒啊,哈哈哈。”

    少婦只得狠聲道:“死小子不知死活,待會下去,第一個讓你試機關!”卻不知子慕出言挑釁,本就意在如此,此話正順了他心意。

    而少婦也沒好氣的扳過他頭,重新施展“房日赤瞳”。霎時子慕只覺神識一片赤紅。

    然而,這種迷神瞳術本就是精神力的比斗,子慕一則 慕一則早有提防,二則自身修為比少婦更高深,三則身為劍修,自幼以劍礪心,對自己精神力頗有自信。所以先前才會不將她的“房日赤瞳”當回事。

    可正欲之相抗時,突然一片赤紅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少女形象,面容俏麗,艷若桃花,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調皮的朝他吐了個舌頭,形象正是前幾日遇到的那個神神叨叨的少女寧悠悠。

    “這又是怎么回事,該不會覺得我喜歡這款年輕的,才變成這樣?”子慕看著巧笑倩兮的少女,面上亦不禁露出一絲癡迷,但隨即穩住了心神。

    而少婦見他這癡迷之相絕非作偽,便也收了神通,道:“虎君,這邊準備好了。”

    虎君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這就下墓。”

    鼠君所挖的洞洞口較小,眾人只得一個個下去,得罪了兔少婦的子慕自是被派去打頭陣。

    在她命令下,子慕叼著火把下了墓室,墓中空氣干燥,只一絲淡淡泥土陳腐之氣,顯然墓室封存極好,子慕趁機打量周遭,辨識自己方位。

    如今正在一條向下的甬道中,往上看去,依稀可見墓門,墓門緊閉,門上有一個凹槽,看形狀正可將令鑰放入其中。但既然鼠君已繞開墓門令開了個洞,這令鑰便也無用武之地了。

    確定墓門就在身后,子慕很快知曉自己所在方位,心中回想機關圖,墓中場景便都了然于胸。

    而其他人也都下了墓穴,一聲令下,眾平民在前,十二星相在后,一行人列成隊順著甬道下行。

    下行了幾百米,甬道盡頭,便見一個石碑,碑上兩排斗大的字暗紅,似是血染而成,一股兵兇之氣撲面而來,而石碑下方,一條石溝劃成一線,橫擋在前,碑上文字卻太過古舊,子慕辨認不出。

    “老羊倌?這碑上寫得什么?我怎一個不認得。”猴君摟著羊君的肩頭道。

    羊君頭生雙角,看面相也就中年,道卻生了一把白胡子,未老先衰之相,是他看起來倒像是飽學的鴻儒。

    而他也確實對得起他的形貌,捋著胡子看著碑文道:“這是戰國時楚國的文字,那時始皇都尚未一統文字,你自然認不出。上面寫的是,‘碑分陰陽,線立生死,前路不歸,兵兇將險,誤入者止步,尋物者回頭!”

    羊君指著血字一字字念出,饒是眾兇都是大膽之人,也覺心頭一寒,畢竟春秋戰國時期不同于如今,那時是百家爭鳴的盛世,武道也還未沒落,兵家之人既是將領,也多半是武道上的萬人敵,而墓主乃兵家始祖,戰無不勝的那個吳起,怎能不讓人忌憚,眾兇竟不約而同的看看腳下,生怕踩過了線,但虎君隨即冷嗤道:“回個什么頭,死了千年的人,豈輪得到他嚇唬我們。”

    眾兇回過神來,想著有一干凡人頂在前頭,自也不再害怕,兔少婦掩唇笑道:“是了,這吳起倒是裝神弄鬼,咱們這便去掀了他的棺材。”

    說罷,驅使子慕等人開路在前。走沒幾步,便見甬道不在向下傾斜,而是向著正前,甬道兩排卻多了兩行青銅人俑,人俑持劍披甲,面容肅穆,栩栩如生,一股精悍之氣猶然而生,手上劍卻斜舉交并,成了一道道“門”,若走要過此路,便需從劍刃下經過。

    時隔千年,劍刃依然寒光凜然,只接近便覺銳氣逼人,眾兇見狀皆覺不凡,停下腳步示意,而兔少婦心領神會,眼神一晃,令子慕上前試探。

    子慕卻心中了然,此陣試驗的是“為將五德”中的“勇”,這些人俑依人心性而動,若來人無畏無懼,它們便只是列隊歡迎主帥回歸的軍士,而若來人有一絲動搖,這些人俑便會揮劍而落,取了來者性命。

    既已知曉,子慕自是無畏,大步向前走去,還偷偷瞥了幾眼頭頂兵刃,暗自研究戰國時期的制劍工藝,若非情況不允許,或許早掰下一柄劍賞玩了。

    平平安安過了甬道便是一間石室,子慕不動聲色的屈指一彈,彈向側壁一塊磚石,石頭下陷三分,便證明他已經關閉了此處機關。

    而眾兇見他無事,猶不放心,讓其他人陸續通過機關,這些百姓神智雖迷,本能仍在,刀刃臨頭心中自生怯意,若非子慕已將機關關閉,怕是在此就死盡。子慕見狀不禁心中暗道:“吳起不愧兵家始祖,深諳人心,應是早想到歹人們用他人性命試驗機關這一招,受脅迫的人定是時刻處于畏懼之中,只這第一關,就斷絕了這招。若非我提前得了陣圖,怕也不能輕易過了此關。”

    待百姓們都平安無事的過了此關,眾兇才哈哈大笑,口中笑道:“原來是有驚無險,咱們倒是自己嚇自己了。”

    說罷,六個兇徒也一并踏進甬道,正所謂無知者無懼,十二星相們因認定這些人俑只是擺設,也不再將它們當回事,一路說笑加品賞,倒像是觀光一般,心中不懼,這些人俑自也不動。

    卻在他們行至中途時,聽聞驚駭一聲,“小心頭頂!”

    聲音突然傳來,在甬道中來回回蕩,無端一聲令六人心頭一顫,露了怯意,本能的依著言語抬頭看去。

    卻見道道劍刃帶著凌冽寒光,人俑個個活轉過來一般,手舉著劍刃當頭直劈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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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的訂閱迷之低迷啊,果然本傳和外傳來回更就有讀者適應不過來,沒找到我的更新嗎(>﹏<。)~嗚嗚嗚……這都是起點的鍋,這次一口氣把外傳更完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