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又說了什么?是不是你用那個視頻引誘他過來殺了他的?”寧悠姝崩潰的哭叫著質問著,她坐在沙發上用力捶著手邊的抱枕。
一想到薄君瀾居然死在距離自己如此近的地方,寧悠姝完全接受不了。
而再一想到薄君瀾有可能是被自己強迫拍下來的那個視頻,引誘而來的,她則更加的崩潰了。
她眼前又無法控制的浮現出那天夜里夢境中,薄君瀾那蒼白卻又溫柔的笑意。
原來,他真的是來和她道別的!
因為他死了,但他放心不下自己,所以才來給她托夢嗎?
一個人活著的時候,你會回想的起來的事情可能好壞參半,但如果一個人死了,那回憶里關于他的部分就會被回憶美化。
薄君瀾活著的時候,寧悠姝有的時候還會回想起來以前他對她的壞。
但現在那些回憶似乎都跟隨著他的死亡一起消失了,她所能回憶起來的都是薄君瀾的好,和她對他的愛。
越想越痛苦,越想越苦痛,寧悠姝哭的腫痛的眼睛只能不住的流淚,似乎這已經成了她的本能。
而聽到寧悠姝如此激動質問的寧司禮內心一沉,他想不明白自己費盡心思隱藏這件事,究竟是從哪里暴露的。
但他沒慌,而是嘗試著靠近寧悠姝了幾步,隨后他偽裝成自己絲毫不知情的模樣,惋惜的說道:“悠姝,你誤會我了,這件事情真的跟我沒有絲毫的關系!你看,我就是怕你得知這個消息激動傷心而傷害身體,這才瞞著你的。”
說罷,他又看向死死盯著自己,也不知道信沒信的寧悠姝,繼續蠱惑道:“悠姝,雖然薄君瀾因為意外車禍而死,挺令人唏噓的,但你現在還懷著身孕,最重要的應該是保重自己的身體,薄君瀾之前還傷害過你,你就不要再想著他,再為他傷心難過了,把他忘了吧!”
寧悠姝眼底都是恨意,她恨不能現在就殺了寧司禮為薄君瀾報仇,但她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這件事情。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無論她態度再怎么強硬,再如何責罵寧司禮,薄君瀾都不能再回來了,而她被關在這里,連最簡單的為薄君瀾報一個警,將壞人繩之以法都做不到。
寧悠姝深深的閉了一下眼睛,她將所有的怒罵和反駁都咽回了肚子里,沒有再理會寧司禮,直接朝著臥室走去。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時間里,寧悠姝都沉悶的把自己鎖在屋里。
她吃的很少,整日都在發呆,就像丟失了魂魄一樣。
而就在某一天的早晨,失眠的寧悠姝看著海平線升起的太陽,突然就有點想通了。
再這樣頹廢下去也不是辦法,想要為薄君瀾報仇,那就要先把自己從這個地方里解救出去,然后再進一步的收集證據,將寧司禮繩之以法。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利用寧司禮對自己的愛意,一步一步的瓦解他對自己的警惕,這樣之后她才會有機會獲得自由。
只要有了能夠自由活動的空間,那她可以作為的事情就太多了。
打定主意之后,寧悠姝第一次安穩的睡上了覺。
之后的日子里,寧悠姝并沒有直接轉變她的態度,而是一步一步徐徐圖之。
剛開始,她在寧司禮來探望她的時候,還是會控制不住的大哭,也絲毫不理會寧司禮。
又過了幾天,她才慢慢改變這種狀態,開始表現出那種為了孩子,勉強吃飯的樣子。
再過一周,寧悠姝才表現的明面上不再排斥寧司禮的到來。
親眼見證了寧悠姝對他態度的變化,寧司禮可謂是欣喜若狂。
他更加殷勤的每日跑來別墅,在寧悠姝面前刷著存在感。
又過了一段時日,寧悠姝的肚子大了起來,這時她已經懷孕四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