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寧司禮便早早的到達了與趙蕓約定的民政局門口赴約。
而此時,薄君瀾也選擇了同步行動。
就在幾天前,他收到了一個消息,有人在醫院的廁所隔間里,似乎是發現了寧悠姝留下來的紙條。
那上面是用血液書寫的求救信號,還有他的電話號碼和關押寧悠姝的大體位置。
這已經算是薄君瀾近期接受到的最有用的線索,正是因為如此,他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派趙蕓先行吸引了寧司禮的注意,引開他。
確保了一切基本能夠萬無一失之后,薄君瀾這才選擇去營救寧悠姝。
而經過薄君瀾聘請了幾個專家對于寧悠姝留下只言片語的計算,再加上他們現在對于寧悠姝所處的位置信息的一些猜測,他們也終于鎖定了那個別墅的位置。
透過車窗看到了那座別墅的輪廓,薄君瀾難掩激動。
幾乎司機剛把車停下,他就拉開車門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而薄君瀾帶來的保鏢也是全副武裝,直接也跟著沖進別墅里,尋找起來寧悠姝的蹤跡。
可一間間房間找過去,這里根本沒有寧悠姝的身影。
直到看到次臥一個屬于寧悠姝的發卡,薄君瀾便明白寧悠姝確實在這里居住過,他并沒有找錯。
但恐怕上次寧悠姝給自己傳信的時候,她就已經暴露,此時應該是已經被寧司禮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了!
“寧司禮,你實在該死!”
氣憤的踹了一腳旁邊的房門,薄君瀾臉色陰沉的對身邊的保鏢說:“走!”
——
而此時,民政局門口。
寧司禮不停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和路口的方向,面色有些不耐。
趙蕓那個女人實在能夠拖延,明明是約定的九點,現在都快要九點半了,她居然還沒有來?!
就在寧司禮的耐心要告罄的時候,不遠處的路口,趙蕓的身影姍姍來遲。
趙蕓今日也是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但由于剛剛流過產,她的臉色還是難看的很。
她走到寧司禮的面前,笑了一下,說道:“我以為你都已經走了,看來是真的很想要跟我離婚,等我半個小時你還有耐心!”
“以前從來都沒有嘗試過讓你等著我,今天倒是能體驗一次了!”
寧司禮根本沒有心情聽趙蕓說這些有的沒的,直接打斷道:“既然來了,我們就趕快進去吧!別耽誤時間了!”
趙蕓卻笑了笑:“在離婚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你好好回答我,回答完,你想要的我會給你的。”
寧司禮皺起眉,暗道真麻煩,但他也不想惹到趙蕓這個瘋女人,不然離婚這叫事情還有的耗。
“什么事,你問。”寧司禮頗有點不耐的催促道。
趙蕓眼神一暗,語氣鄭重認真的問道:“你娶我回來之后,對我可有一分真心?一分喜歡?”
寧司禮一聽這問題,頓時煩躁起來,他立刻反駁道:“沒有,從來都沒有!行了嗎?”
面對對方如此決絕的樣子,趙蕓眼里希冀的光亮徹底滅掉。
她內心僅存的那一絲盼望也變成了絕望。
不再去看寧司禮那張臉,趙蕓轉而看向一旁的草叢。
就像是一個信號,在趙蕓看過來的時候,草叢里面的黑影便動了一下。
對于眼前的狀況,寧司禮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剛要轉身離開,卻感覺到后腰處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抵住了。
那東西有著圓圓的洞口,寧司禮心頓時提了起來。
帶著口罩的男人在寧司禮身后低低提醒道:“寧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朝這邊跟我走,跟我們上車,你身后的這東西就不會走火!”
之后的趙蕓不再參與,目送那男人劫持走了寧司禮之后,她戴上了墨鏡,便開車離開了。
寧司禮被迫上了那輛車之后,便被綁著雙手,帶到了一處廢棄的大樓。
而到達了目的地,看到站在那里的人后,寧司禮卻是笑了一聲。
薄君瀾看見寧司禮居然還敢笑,怒火一下子就被點燃。
他大步朝著寧司禮走過去,直接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斥問道:“你到底把悠姝藏到了哪里?你和沈家同流合污,做那些違法的勾當我不管,但寧悠姝你必須給我還回來,她是我孩子的媽媽,她必須要在我身邊!”
寧司禮被薄君瀾掐的臉色通紅,但他絲毫不懼,咳嗽兩聲,便直視薄君瀾的眼睛,挑釁笑道:“我是要娶悠姝的!”
“你他媽的!”薄君瀾目呲欲裂,直接一拳打在了寧司禮那張欠揍的笑臉上,“你憑什么娶她?你他媽夠資格嗎?你個變態!”
寧司禮被壓在地上打,因為雙手被反綁他壓根沒有還手之力,但他卻還呵呵笑著,一副完全不怕死的樣子。
硬生生挨下兩拳之后,寧司禮吐掉口里的血沫,對薄君瀾說道:“薄君瀾,再用力點,你直接打死我啊!這樣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悠姝在哪里了,哈哈哈!”
薄君瀾松開了寧司禮的脖領,看著對方狂笑的樣子,他只覺得寧司禮壓根精神不正常了。
寧司禮則繼續說道:“如果我死了的話,關著悠姝的那間別墅就會徹底上鎖,永遠都解不開,她也會死,太好了!那我和悠姝也算同生共死了,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薄君瀾更加咬牙切齒,狠狠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