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薄君瀾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
眾人都舉著杯跟旁邊的人交談,整一個觥籌交錯的繁華景象。
薄君瀾目光在宴會場地里巡脧了好幾圈,卻并未看見寧悠姝的身影。
不遠處寧司禮正跟沈振宏有說有笑交談著什么,那兩人注意到薄君瀾,竟是不約而同的笑了一下,隨后又移開了目光。
這一幕,讓本來心里就感覺有點不對的薄君瀾更加緊張了。
他沒有管寧司禮和沈振宏,掉頭朝著寧悠姝說要去看的那個溫泉湖邊跑去。
而到了湖邊,這里卻沒有寧悠姝的身影。
“寧悠姝?寧悠姝?你在哪?”
圍著湖邊找了半個小時,薄君瀾卻絲毫都沒有發現寧悠姝的身影。
他不免焦急起來,而心里那抹不好的預感也更加強烈。
此時慈善晚宴已經開始,主持人正站在臺上主持競拍,但薄君瀾卻顧不上那么多,直接就找了會場里面的服務員,要求他們立刻就安排人尋找寧悠姝。
這邊的動靜鬧的實在是大了些,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圍觀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
“薄三少是在找誰呢?”
“是啊,這是誰不見了啊?”
薄君瀾沒有心情管旁邊這些人,站在后排的沈振宏卻在此時湊上前來,假做大氣的說道:“薄總啊,這宴會都開始了,你別打擾其他人競拍啊!你現在這大張旗鼓的鬧,像什么樣子,寧小姐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能丟了嗎?”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倒把薄君瀾的火給點燃了。
“最好你和這件事沒有關系,也并沒有做什么,不然沈家別脫離干系!”薄君瀾對著沈振宏冷冷警告道。
沈振宏輕嗤一聲,沒有理會薄君瀾,轉身走到前面入座了。
而坐在前排的沈行謝卻注意到了這一幕,他看著父親的樣子,就明白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沈行謝感覺不妙,直接走到了薄君瀾的身邊,對他說道:“這事有點不對勁,我和你一起去找寧姐姐。”
薄君瀾并不喜歡沈行謝,但此時能多一個人幫忙也是好的,便也點點頭,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尋找寧悠姝。
而即便多了一個人幫忙,薄君瀾還是沒有找到寧悠姝。
就在這時,薄君瀾注意到了一直站在一旁神色淡然的寧司禮。
明明負責人也告訴了寧司禮,寧悠姝失蹤的事情,他也那么的在乎她,那為什么他一點都不著急?
莫非......他知道些什么?或者說,他策劃了什么!
思及此,薄君瀾恨不得立刻攥著寧司禮的領子質問他。
但他想起寧悠姝來之前對于這場宴會的重視,到底還是留了一分理智。
他走到了寧司禮的身邊,強壓怒火,拽著寧司禮就出了會場。
直到遠離那些賓客,薄君瀾才松開了寧司禮的手,說道:“寧司禮,現在寧悠姝不見了,你馬上安排人一起跟我找她!你現在一點都不著急,她失蹤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你到底做了什么?”
寧司禮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被薄君瀾拉扯的褶皺的袖子,淡淡的說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我之所以不著急我是感覺你擔心的沒有道理,悠姝怎么會丟?溫泉湖那么淺不可能淹沒一個活生生的人,進出宴會廳更是需要請柬和人臉識別,如果不是偷偷溜走,悠姝一定還在附近,你根本沒有必要這么著急。”
就在這時,一個服務員路過了寧司禮和薄君瀾的身邊,在薄君瀾沒有看到的角度,寧司禮跟那個服務員對視了一眼,那服務員就低頭匆匆離開了這里。
聽到寧司禮這番話,薄君瀾根本不信,但他又找不到理由一定能咬定寧司禮做了什么。
內心的焦急幾乎把薄君瀾逼的崩潰,他一把抓過了寧司禮的衣領,大聲質問道:“寧悠姝是為了給你這個哥哥來撐場子才來的這里,她還懷著孕呢,你到底干了什么?又把她藏到了哪里!她不見了你怎么這么淡定?”
寧司禮推開薄君瀾拽著自己的手,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薄總要是有妄想癥還是要盡快去治療,既然我說的你都不相信,那就報警吧!我妹妹是你帶來的,她不見了,難道不應該是你負有主要的責任嗎?我還沒問你,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她怎么就能丟了呢?”
薄君瀾被甩開了手,驚異不定看著寧司禮,他咬牙道:“難道你以為我不敢報警嗎?”
寧司禮冷笑:“好啊,那就報警,我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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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此處臨近郊區,但容城警方的出警的速度還是很迅速的。
十分鐘后,警察到了會場之后,就包圍了這里開始搜查起來。
薄君瀾一直都在暗自觀察寧司禮,發現他真的并不懼怕警方的搜查,而且還暗地里和沈振宏有著一些眼神交流。
寧司禮的樣子真的很奇怪,薄君瀾心里的懷疑加重,他狠狠問道:“是沈振宏聯系你要報復寧悠姝?難道你聯合他害死她嗎?”
薄君瀾本以為寧司禮會繼續否認,沒想到他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悠姝是我最愛的人,我怎么可能會害她呢?要害,我也是害你才是!”
這句話讓薄君瀾心里的怒火像被澆了熱油一樣高漲,他一把就扯過了寧司禮的衣領,逼視著他的眼睛:“你他媽的好意思說你愛她?上次酒莊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我看在寧悠姝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現在她懷孕了,孩子不能沒爸爸,你別逼我做出什么同歸于盡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