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途中,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寬闊的公路上。
溫采越透過后視鏡中看向后排坐著的,正陪著兩個孩子說話笑意溫柔的寧悠姝。
他淺淡的瞳眸中也變得溫和如水,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攥緊,狀似不經意地笑著開口提議。
“寧小姐今天你取得了好成績,這是一件好事,不如我們一同慶祝一番如何?”
寧悠姝聽到溫采越這個提議,覺得也不錯。
她笑著剛想點頭,卻又轉念想起了今天遇到薄君瀾的事情。
雖然今天的危機已經安然度過,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里惴惴不安、魂不守舍。
兩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傳進耳朵里,寧悠姝卻背后爬上悚然的寒意。
是了,今天是她用那個拙劣的理由搪塞過去了薄君瀾。
可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萬一薄君瀾回去探究了當年的真相,發現了Rose和Rick是他的孩子,那他肯定會跟自己搶奪孩子的。
她不及薄君瀾有權勢,到時候肯定是爭搶不過他的!
思及此,寧悠姝心里又驚慌又害怕也沒有了什么慶祝的想法。
但看向后視鏡中溫采越那暗含期待的眼神,她還是沒有完全拒絕,轉而說道:“溫先生這次來巴塞羅那參加比賽實在是麻煩你了也非常感謝你對我的照顧。”
“我們要慶祝的話,也不要出去了既麻煩又破費,不如就在家慶祝就好了。”
“我明天一早想帶著孩子們趕飛機回L國。”
聽到寧悠姝這樣說,溫采越也沒有什么意見,在家中慶祝他也有自信可以招待好她們母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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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溫采越在巴塞羅那的住所。
餐桌上,寧悠姝看到一桌的好菜和正解下了圍裙的坐到一旁的溫采越有點驚訝。
“溫先生,你居然還會做菜?”
看餐桌上的這些菜肴,俱都是色香味俱全,賣相十分不錯。
這一看就是下慣了廚房的人做出來的,甚至比寧悠姝這個半吊子做的都要好。
都說君子遠庖廚是封建糟粕。
但寧悠姝認識的這些身邊的人里,真是沒有男生會下廚的。
溫采越露的這一手,無疑是在寧悠姝的心里又增添了幾分好感度。
溫采越正在拿著裝滿紅酒的醒酒器倒酒,聞言笑道:“我從小就被我媽媽訓練著自己做飯,雖然談不上好吃,但也應該不算難吃的,寧小姐可以嘗嘗看看味道合不合心意!”
這一聽就是謙虛的話語,讓寧悠姝會心一笑。
她剛想要動筷嘗嘗,身邊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查看了來電顯示,是汪碧云打來的電話。
寧悠姝對著溫采越歉意一笑,隨后就接起了電話。
汪碧云在電話那邊笑道:“寶寶恭喜你呀!媽媽已經看到直播了!你這次獲得了冠軍呢!媽媽就說你一定可以的!”
“媽媽的寶寶是最棒的!”
寧悠姝嘴角勾起笑意,剛想要說話。
卻聽旁邊傳來一聲溫采越的一聲驚呼。
“Rose,不可以!”
寧悠姝轉頭一看,原來是Rose貪吃,居然不拿筷子就用手去抓菜,溫采越怕她會燙到這才出聲制止。
看到溫采越制止的及時,女兒沒有被燙到。
寧悠姝放下了心,可溫采越的聲音卻也被電話那邊的汪碧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