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寧司禮開車載著寧悠姝回了寧家老宅。
路上,寧司禮看著一晚上都沒怎么說話的寧悠姝,問道:“悠姝,你是有什么不開心的嗎?怎么悶悶不樂的?要是有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哥哥說的。”
雖然今天晚上出來吃飯是想要增加的網上的熱度,但寧司禮也是想領著寧悠姝出來散散心,放松心情。
但沒想要寧悠姝卻一點也沒有開心的跡象,這不禁有點讓寧司禮有點擔心,畢竟大夫那天的醫囑可是要讓寧悠姝保持心情愉悅的。
寧悠姝勉強笑了一下,安慰寧司禮說道:“哥哥別擔心了,悠姝沒有不開心呢,就是有點困了。”
聽到妹妹這么說,寧司禮只能加快了車速,專心的朝家里的方向開去,卻錯過了女孩眼里的那絲脆弱。
到家之后,寧悠姝直接上了樓,關上房門后,她抱著腿坐在了松軟的地毯上。
眼前不停閃現晚飯時,薄君瀾和那個陌生女人一起吃飯談話的場景。
寧悠姝擦了擦眼角的濕潤,小聲的說道:“薄君瀾,你是個壞男人,悠姝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她默默的抽泣著,就像一只獨自療愈傷口的小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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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情緒太過傷心激動,第二天的時候,寧悠姝的身體就出現了問題。
清晨的時候,保姆小桃看到寧悠姝換下來的內褲上的血跡有點怔楞。
“悠姝小姐,你怎么了?你是生理期來了嗎?”
說完這句話,她反應過來,孕婦哪有生理期啊?
小桃心里一驚,趕緊走到床邊,問道:“悠姝小姐,你有沒有不舒服啊?你的內褲上有血誒!”
而寧悠姝卻躺在床上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好像就是正在熟睡的樣子,但面色卻有點潮紅。
聽到小桃的喚聲,她勉強睜眼,迷迷糊糊的皺起了眉,“小桃姐姐,悠姝肚子疼,還好熱!”
小桃一摸寧悠姝的額頭,頓時‘哎喲’一聲,“這這,這怎么這么燙啊!”
眼瞅著寧悠姝的情況不妙,小桃趕緊出去找寧司禮。
一頓人仰馬翻,寧家人趕緊一起出動,連忙將寧悠姝送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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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姐的情況不太好,現在已經有了先兆流產的跡象,這可能是輕微的抑郁癥狀,如果不能想辦法進行調節的話,很可能這個孩子就保不住了。”
“現在要是不要這個孩子的話,您也知道的,那對寧小姐的身體傷害也是極大的。”
寧司禮聽完主治大夫的診斷,走到走廊坐了好一會。
平復好焦灼的心情,他才推門走到寧悠姝的床前,拿起了水果刀默默給她削蘋果。
一個蘋果削好了皮,床上昏迷寧悠姝也睜開了眼睛,抬眼就看到了床邊的人。
她揚起嘴角,依賴笑道:“哥哥,別皺眉頭,你這樣都不帥了,哥哥不要擔心,悠姝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床上的女孩美麗的臉龐虛弱而蒼白,明明自己的身體還不舒服,卻還在擔心他。
寧司禮想要揚起一個笑容,卻鼻子猛然一酸,他掩飾的低下頭,沒有讓寧悠姝看出他的異樣。
將手里的蘋果切成小塊,寧司禮用牙簽遞給寧悠姝吃。
寧悠姝乖乖吃著東西,卻聽到寧司禮溫和的聲音響起,“悠姝,之前哥哥收走了你的畫板畫筆,回去之后,我就把那些東西還給你好不好?”
寧悠姝怔楞的抬起頭,驚喜看向寧司禮,但平片刻后卻有點遲疑,“為什么?哥哥不是說畫畫浪費精力嗎?”
寧司禮摸了摸寧悠姝的頭發,溫柔的說:“哥哥想清楚了,什么都沒有你開心重要,你想畫就畫吧!”
寧悠姝沒有懷疑,開心的點點頭,開始暢想接下來自己要畫什么,并沒有發現寧司禮復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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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后,在醫院開了保胎用的藥之后,寧悠姝就回了家。
寧司禮也沒有食言,把寧悠姝的畫具都還給了她。
因為有了其他東西轉移注意力,寧悠姝也沒有想起那些讓她傷心的事情,身體開始逐步穩定下來。